「啊……。」听說這種湯已經沒有,黃毛男只有這樣苦苦的捱著,風阿虎,聶小雨……等人盡皆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一開始特別陰郁,到後來話語雖然多了,但是卻沒有一句話讓人听得順耳的刻薄老太婆。
「不啊……,不……,我求求你了,快給我解藥,快給我馬湯,我好難受啊,求求你了……。」黃毛男萬分痛苦的說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撐著地,頭部不斷的撞擊著地面。「求求你,求求你,快給我解藥,快給我解藥……。」
頭部撞擊的聲音就如擂鼓一般的‘砰砰砰……’作響,這股勁力萬分的巨大,黃毛男就仿佛不知疼痛的一般,用力用頭部砸擊著地面,額頭的上鮮血和皮肉很快染紅了地上的石頭,看上去慘不忍睹,萬分的駭然。
「四弟,別這樣,這樣你會被撞死的,快起來。」光頭男見到如此驚悚的一幕,難以釋懷,趕緊上前一步的將他扶了起來。
「你給我過去,滾開。」黃毛男一腳踹開了他的二哥,手上也不閑著,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皮肉,俄而的功夫,就將身上抓的破爛不堪,一片一片的碎肉伴著紅紅的鮮血,不斷的向下流撒。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就如古代被凌遲後的犯人一般,看不清一點的人樣來。
「我受不了了,快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吧,大哥,快殺了我,殺了我,我不想再受到這樣的煎熬了,讓我死得痛快一點,……。」聲音淒厲如狼嚎,讓人听了渾身上下不自禁起著雞皮疙瘩。
剩余的幾個地痞見他這樣,擔心其自尋短見,互相默默的看了一眼,紅毛男則趕緊走向帶來的那個皮箱子,將箱子拎到了那個石桌之上,幾個人擋在桌子前面,不讓他有機會拿刀自殺。
「靠,你們這幾個家伙,看樣子,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是淡如白開水,沒有一點的濃度,好,既然這樣,那就罷了,等我死了之後,下輩子最好別再讓我見到你們。」說完,身體快如閃電,忽然以人類難以想象的速度,徑直的撞向那個進入儲存室的門邊石壁。
只听‘ ’的一聲大響,黃毛男的額頭與石壁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頓時被撞出一個大坑,腦漿飛濺,一命嗚呼。
「四弟……。」光頭男和紅毛男與這個家伙整天朝夕相處,感情分外之深,此時忽然見他亡命于此,內心無法自控,發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扶起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軀殼,淒寒的道,「四弟,四弟,你醒過來啊,你……,你怎麼這麼傻啊?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有種的嗎?為何到了要緊的關頭,就變得如此沒種了呢?你就這樣的撒手而去,讓我以後怎麼去告訴你爹媽,怎麼去面對他們啊?」光頭男邊哭邊說,看那副樣子,就仿佛是親爹死了的一般。
「哼,沒種,我倒是很想看看,若是你剛才的那碗馬湯不喝,留給你這位四弟喝,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我就不信你會比他強哪里去,這種麻癢之感,一般的人是絕對沒法忍受的,若是你真的能撐過去,倒算得上是條漢子,不過,看看你剛才喝湯的急迫之相,就可猜得出你也是個窩囊廢。」那老頭忽然說出如此刻薄的話來,讓光頭男甚是不爽,露出一雙猩紅的怒目死死的瞪著他看著,看那副神色,真恨不得將這個老兒當場活剝了生吃的一般。
「二哥,是這兩個老東西害死了我們的四弟,我們不能讓四弟白白的死去,現在就將這兩個老兒廢了,為四弟報仇吧。」紅毛男亦是悲憤不已,內心里在一股沖動的血液頂沖之下,無法自控,‘刷’的一下將那皮箱從石桌上拽了下來,‘ 嚓’一按箱上的按鈕,打開了皮箱,繼而毫不停留,‘嗖’的一下,又從里面模出一把刀來。
光頭男此時看到這個老頭萬分的不爽,見到三弟模刀,頓時也是同仇敵愾,不做客氣,走上前直接從抽屜里模出一把刀,瘋狂的向著老頭砍去。
風阿虎見這兩個手下情緒失控,趕緊沖上前去想做一番阻止,但是又豈能來得及?兩個被憤怒擊昏頭腦的家伙,根本就不听做大哥的勸慰,發了瘋的分別向老頭和老太太砍去。
「龍湯,馬湯,生死湯,龍國,馬國,復活國,風火雷電嘛嘛哄,雨雪冰霜波羅蜜。睡吧,睡吧,快些睡去……,龍湯,馬湯,生死湯,龍國,馬國,復活國,風火雷電……。」就在紅毛男即將沖到老頭的身邊,要奮起行凶之時,忽然,這一段非常詭異的聲音從老頭和老太太的口中發了出來。
此聲音並非是用普通的說念方式發出,而是用那種非常舒暢的音調唱出來的,這歌聲非常的動听,忽而像身處于遼闊的草原上,聆听著草長鶯飛的聲音,呼吸著鮮花女敕草的芬芳。忽而又像是游曳在一片清澈的碧波之中,感受著晶瑩清水的滋潤,觀瞻著海天一色的盛景。而且,此歌聲並不是那種仿若在身邊唱出的一般,而是從始至終品味到一股深邃,遙遠,浮夢似幻的感覺,听起來萬分的不真實。
歌聲好動听,這些喝過龍湯,馬湯的一幫人听到此音之後,直如睡神在呼喚自己的一般,感覺異常的飄渺,上下的眼皮不斷打著架,格外的讓人發困,僅僅片刻之間,便渾身酸軟,四肢無力,左搖右擺,懨懨欲睡。紅毛男本來手中握著明晃晃的砍刀,向前奔跑著砍過去,也因為這段詭異的深邃咒語而失去了握著的能力,‘當啷’一聲,摔落在地,人也迷迷糊糊的再也跑不動起來。
「我靠,這兩個老家伙竟然還他媽……他媽……,他媽的會唱**經。」紅毛男說完這些,‘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再也醒不過來。
而其他的人員也是頭腦發昏,異常的發困,就在聶小雨迷迷糊糊的仰躺過去,準備閉上眼楮之時,‘滴答’,一顆珍珠一般的清澈雨水從天而降,正好命中她的眼楮,她的眼楮濕潤了,這種濕潤,混合著她的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流了下來,在這一剎那,她想到了她的父親,自己沒能完成為父治病的願望,現在卻……。
她不敢想象,如今在她的腦海里轉的最多的畫面,就是死亡,天上的雨就好像在訴說著自己的內心一般,悄悄的下了起來,越下越大,俄而的功夫就瓢潑如瀑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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