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雨對這個男人一番‘頸骨’與‘頸谷’的區別解釋不感興趣,因為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龍雲山頸谷的位置到底在哪,不過,有一點她是肯定的,既然自己還是在龍馬山,那,家的方向理應就是在東面,待等天亮之後,根據陽光的照射方向辯明了方向之後,一切,就好辦了。
想到這里,聶小雨的心情頓時釋然了許多,繼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兩位年輕男女的穿著,疑惑的問道,「你們是新婚的夫婦?」
「嗯。」听到此言,兩個人毫不隱瞞,同時點了下頭。
「新婚的夫婦來到這里干什麼?」
新郎官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應道︰「上墳。」
「為他們三人上墳?」聶小雨指了指地上的三人。
新郎官指了指兩個老人的尸體,道「不是三人,是為他們兩個上墳。」
「那,你和這兩位死去的老人是什麼關系?」
「他們是守護使者,我們則是他們的追隨者,自然也是守護使者。」新郎官的回答很是利索,不拖泥帶水,讓聶小雨萬分的滿意。
聶小雨听到此處,知曉這兩個年輕人原來是接過兩位老人的交接棒,行使那件,給上山路人喂食龍湯,馬湯任務的所謂使者,想想那種怪湯讓他們這一幫人所受的痛苦,而且還令幾個地痞死了一個老四,盡管那幾個家伙都是綁架自己的惡人,但想想其畢竟也是一條生命,不免對喂食他們龍湯,馬湯的老頭和老太太憎恨無比,順成自然,當聯想到以後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人蒙受喝湯的痛苦,對他們這種職業人都表示萬分的憎恨,狠狠的瞅了一眼這對新人,冷冷的向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頭和老太婆,道,「這兩個人難道都死了嗎?」
「不錯,不死,我又豈能讓你們將他們埋了。」
「那,這兩個老家伙又是怎麼死的?」聶小雨痛恨兩人,情不自禁之下,便用「老家伙」這個稱呼形容他們起來。
「塵歸塵,土歸土,該去的都得去,該來的必將來,人生如浮土,安息未必就是惡事……。」新郎官不去直面回答,又開始念叨起那段風阿虎的爺爺,也就是老頭風火曾經說過的那段話,搞得和自己多有深意的一般。
「停停停,老大想問你們,這兩個老家伙是怎麼死的,你說的這些是什麼玩意嘛,請不要岔開話題,就直接說他們是怎麼死的就行,說的太深奧了,我們也不懂。」風一笑見在龍馬山遇到的人,個個玩起了高深,有些悶悶不樂,還未等那新郎官將話說完,便頗有些氣意的阻止下來說道。
新郎官被風一笑呵斥,仿佛沒有性情的一般,仍是臉部僵硬,面無表情,這家伙身為一個男人,卻滿面撲著白的人的脂粉,再加上嘴上也被涂得通紅如血,就如化著濃妝的僵尸一般令人惡心,看到的人,情不自禁會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家的心情雖然因為這兩人的打扮而覺得甚為不爽利,但是仍想知曉這兩個老東西是怎麼死的,一個個翹首以盼,想從其口中知道兩個老人死去的真正原因。
只見新郎官停頓了片刻,嘴部一張,靜靜的道︰「他們是喝下馬湯而死。」
「馬湯?馬湯不是解龍湯的藥嗎?既然是解藥,怎麼喝了馬湯也可以死?」聶小雨一臉的糊涂。
「不錯,無論是龍湯,還是馬湯,他們都既是毒藥,也是解藥,這就是平常中很常見的以毒攻毒。只不過,兩者對人體的傷害不同罷了,喝龍湯的人,死前格外的痛苦,想必,你們幾個人也都感受過了,在此我不需要再累贅。而喝馬湯的人,中毒之後,死的又格外舒服,就和一覺睡過去了一般,毫無知覺。一般喝過馬湯的人,覺得不痛不癢,和沒事的一般,只是有些發困,所以沒幾個人會意識到是毒藥,也不願意再去喝龍湯補救。而先喝龍湯就不同了,這里我也不用多說,你們不就是因為熬不過那種非人的折磨,紛紛又喝下了馬湯的嗎?」新郎官說到這里,嘴角微微的一翹,終于換了個表情,笑了出來,但是這笑容太過詭異,只是嘴角翹一下,面部的其他器官沒有一絲的變化,還是那麼冷冰冰的。
由于其原先的面部一直僵著,臉上的脂粉並沒有掉下來多少,此時微有變化,雖然牽動的地方不多,但是脂粉的灑落量還是驟然增大了許多,陰森森詭異的笑容,加上從男人臉上灑落的雪白脂粉,看上去簡直比原先死人般的刻板表情,還要驚悚古怪許多。
眾人听到此處,方知曉血紅龍湯和濃綠馬湯的各自特色,想想當時喝過了龍湯之後,身體痛成那樣,都不願意再喝所謂的解藥馬湯,直到那股更令人難以煎熬的癢癢之感出現了之後,才勉強將馬湯喝下,頓時對湯水的惡毒之處,毛骨悚然了起來,盡管此刻是時值深秋的夜晚,氣溫方面有些淒寒之意,一個個的面上,仍是不由自主的溢出了濃密的汗珠來。
聶小雨垂頭猶豫了片刻,對一件事情甚是莫名,眉頭緊皺的道,「那……,我就奇怪了,你們既然用毒藥害了我們,又給我們解藥救我們的命,這到底是何道理?」
「為的就是托你們辦事。」
「托我們辦事?」所有的人听了,盡皆糊涂,身上有毒,找我們辦事換取解藥情有可原,但是現在已經解了我們身上的毒,還怎麼托我們辦事?這實在是讓人懵懂,面皮上表現出一臉的茫然,異口同聲的重復著疑問道。
「是啊,你們中了這兩種湯之後,身上的毒素,並不是就此便一無所有,必須到龍馬山的主峰上尋找一種果實,服下後方能解除,否則的話,你們的生命,也不會太過長久。」眾人听後微微的一愣,心想,若是真像他說的那般,豈不是不久即將死去?想到此處,不免甚為慌亂,頭上的汗水也立馬更加澎湃了起來。
聶小雨听到‘果實’兩字,已經隱隱的猜到了是什麼東西,凌厲的驚道,「果實?是不是叫做龍馬妖花?」
「不錯,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多做解釋。」
而風一笑甚是不明,一臉恍然的道︰「老大,什麼是龍馬妖花?既然是花,怎麼他又說是尋找果實?這……,這到底是花,還是果實啊?」
聶小雨並沒有回答他的提問,內心里倒是一喜,想想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必須要和自己去找那個勞什子的龍馬妖花,父親的病豈不是有得救了?有他們一起的伴隨,自己也不必孤獨一人,省卻了不少畏懼之心,真是好啊。但是這種思想,僅僅在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內心里又開始不斷的自責著︰‘聶小雨啊,聶小雨,你為了自己的事情,卻害的這麼一些人和你一起來受罪,是不是太自私了點,更何況他們在來時還是好好的,現在身上個個都染有威脅到身家性命的怪毒,萬一最終找不到那種龍馬妖花,豈不是要害的他們一個個全都死去?’想到這里,聶小雨的頭里鉲uo碌模?恢?萌綰問嗆謾 br />
風一笑見她呆愣愣的站著,並不回答自己的詢問,不好再問,只好憋著一肚子的疑惑,也是這般呆呆的站著,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的就有可能不久將死,內心里七葷八素,頗為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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