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吩咐人將東西拿上,一邊走在司徒痕的旁邊帶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白涼癟了癟嘴,這個李國安,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好官。
幾個人在前廳坐下,立刻有衙役上了茶,李國安站起身殷勤的將茶杯遞給司徒痕,司徒痕接過輕抿了一口︰「這茶倒是不錯,是今年的新茶吧?」
「這是自然!這可是才采摘了沒多久的新鮮茶葉!」李國安得意洋洋的說,「這揚州城的茶葉一向好的很!對了,微臣已經讓人送去皇宮了,希望皇上和太子殿下能夠喜歡!」
司徒痕嘴角一動︰「這茶確實不錯。」他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李大人坐下吧,別一直站著,擋著我的視線了。」
李國安被司徒痕一番話給說愣了,急忙在旁邊坐下,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緊張滴落的汗珠︰「太,太子殿下說的是,是臣做的不周。」
白涼在一邊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不痛不癢的對話,心里仿佛有貓抓一般,癢癢的難受。
「李大人,這江南的水患情況現在如何?」總算是提到點子上了!
李國安看司徒痕問到這個,立刻開始大倒苦水起來︰「自三月以來,這水患就一直不斷啊!現在還有蔓延的趨勢!咱們周邊的那房子,都塌了不少了!」
沒想到揚州的水患竟然如此嚴重,甚至比那奏折上說的還要厲害!
白涼心里暗自思忖,這幸好是走得快,要是再慢些,說不定又要多幾條人命。只是,如果是從三月就開始,為什麼直到現在五月了才上報?
「李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涼抬頭看向李國安,李國安急忙應承道,「白大人請說!」
「你說水患是從三月份就開始了,那為何你現在才上報朝廷呢?這盡早處理水患不是更好嗎?」
李國安擺了擺手,一副為難的模樣︰「白大人你有所不知!這揚州往年也曾經偶爾鬧水災,可一會功夫便過去了。這每次都上報,豈不是給皇上添麻煩嗎?更何況……」他想說些什麼的樣子,可又欲言又止,好像在顧忌什麼。
「但說無妨。」司徒痕插了句嘴,手有意無意的擺弄著茶盅,好像不在听李國安說話,但卻又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楮。
得到了太子的允許,李國安咽了咽口水︰「我不過是揚州一個小小的知縣,這上奏折必須經過丞相和宰相之手,這層層下來,也需要時間,所以……」
原來又是這些大官!白涼心里升起一股子無名火,這宰相和丞相真不是東西,仗著有皇後和德妃撐腰便明目張膽的欺壓百姓和下屬官員。這種事只怕他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才導致奏折耽擱了這麼久!
司徒痕看著白涼臉越來越紅,好心的搗了搗她的胳膊︰「別氣了,喝點水。」
白涼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沒心沒肺的,這種時候還好意思要她別氣了?
「氣也改變不了什麼,既然來了,我們把水患治理好便是。」司徒痕站起身來一揮袖子,「走吧,去看看水源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