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閉門羹了?」司徒痕調笑著說道,白涼耳邊猛地傳來聲音,嚇了她一大跳,差點一不留神就掉進水里去了,頓時氣惱的瞪了他一眼。這家伙,還真沒有一刻是正經的!
白涼指著那些揮汗如雨的工人們道︰「不知為何,他們似乎不願意理睬我。」
司徒痕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拿起扇子重重的敲在了她的腦袋上︰「他們當然不願意理你。」
白涼吃痛的捂住腦袋,眼楮里都泛出淚花來,憤憤然的盯著司徒痕︰「什麼意思?」
司徒痕點了點她身上的衣服︰「你看我們穿成這個樣子到這邊來看他們治水,要是你,你會怎麼想?」
被他這麼一提點,白涼才恍然大悟。是啊,他們穿著這樣的衣服,擱著誰都會覺得這是當官的來看他們笑話的!更何況他們被迫看著官員們吃喝玩樂自己卻辛辛苦苦,自然更加不待見他們。
眼珠子一轉,白涼三步並兩步的往回跑,一溜煙竄上了馬車,將馬車簾子蓋的嚴嚴實實的,「唰唰」的不知道在翻找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再出來時,已經穿上了普通的粗布麻衣。
她跑回原地沖著司徒痕得意一笑,走到另一個民工面前︰「您好,我可以問一件事嗎?」
那人抬起頭看了白涼一眼,見她模樣還算清秀干淨,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她回答。
「這水患已經發生多久了?一直都是如此嗎?」白涼一副「記者」的姿態,好在這些都是樸實的老百姓,倒也不厭其煩。
「這揚州往年基本上沒有水患之災,只是今年不知為何,這清月溪的水一直往這邊流,堵都堵不住!現在算算,起碼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你瞧那邊的房子,都已經被這清月溪水給淹沒了!」
那人嘆了口氣,一邊將石塊和泥土往上面鋪蓋而去。
白涼抿了抿唇,蹲子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邊,根據他們的訴說,這水的源頭便是清月溪,而這清月溪不知為何狂發起大水來,導致堤壩被沖破,水不停的灌注到百姓的房屋和住地。
而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亡羊補牢,用泥土和石塊想要堵住被弄破的堤壩,也想要堵住這清月溪,以免它繼續作惡。可現在來看,似乎是拆東牆補西牆,效果不大。
白涼來回轉了兩圈︰「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清月溪的水抽干或者封住呢?」這樣豈不省事?
那人瞥了白涼一眼搖了搖頭︰「公子只怕不是本地人吧?這清月溪是我們揚州城最大的一條河,它的河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極為清冽甘甜,是我們最大酒莊的取水之地,也是揚州城百姓的福音。無論如何,都不能將清月溪毀掉!」
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層關系,現在想來,這揚州遲遲不肯上報朝廷,也有這一方面的因素吧。
看著白涼一臉思考問題認真的模樣,好不容易小心翼翼走到她身邊的李國安陪著笑臉道︰「白大人,您想到如何解決水患了嗎?」
「啊?還沒有,我正在想呢!」被李國安打斷思考,白涼不爽的撅了撅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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