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安一眼看到那個紅頭紙,整個臉頓時褪去血色,看樣子是認出來了。
白涼拿著那紅頭紙在手上晃了晃︰「揚州知府的身份文牒,我和太子殿下在萍兒家中找到的。如果你沒去過那里,這文牒怎麼會在她家中?」
李國安被問的啞口無言,支吾了半天︰「我,我……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偷去的!對,這女人一定是個小偷!」
小偷?還虧他想的出這麼爛的借口!白涼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白涼走到李國安面前,俯身看向他,把李國安嚇了一大跳,「唰」的站起身來。
「別激動嘛,我又沒說不相信你的話!」白涼的手有意無意的拂過他的腰間,突然間抿唇一笑,「既然你說這文牒是被萍兒偷去了的話,那我便將這紅頭紙還給你。」說罷,她輕輕將身份文牒放在他桌上。
李國安懷疑的瞅著白涼,小心翼翼的一把將身份文牒取走猛地往腰間塞,卻整個人怔在原地。
「怎麼了李大人?是不是發現還丟了別的東西?」白涼燦爛一笑,「該不會連官印都丟了吧?」
李國安的手僵在原地,過了好半響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白大人說笑了,這官印估計是丟在房間里了。」
「哦?原來如此啊!」白涼故意說道,一邊退後一步回到剛才站在的位置上,「依我看,既然萍兒和李大人僵持不下,不如我們去一趟萍兒家,如果官印明明白白的在萍兒家中,那說明這件事和李大人月兌不了干系!畢竟這官印可是知府的證明,也是李大人最重要的東西,該不會輕易讓人偷了去吧?」
李國安手扶著桌子站起來,雙腿明顯在發抖,連站都站不穩,還得師爺扶著他才行。
司徒痕「啪」的一收扇子,眯了眯眼楮站起身走到白涼身邊︰「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我想李大人真金不怕火煉,一定會同意的吧?」
听太子殿下這麼說,李國安心里哪怕再擔心,也不敢說一個不字,急忙點頭哈腰道︰「太子殿下說的是!」
司徒痕勾勾嘴角,沖著白涼一額首,白涼點點頭扶起一臉擔憂的萍兒,幾人快步朝著城邊而去。那些圍觀的老百姓們哪里肯放過這個八卦,跑的比兔子都快,一個個緊跟在他們身後,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萍兒家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萍兒家,看的人是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
白涼撇過臉去湊近司徒痕,趁著李國安和師爺沒注意悄悄耳語了一句,司徒痕一揮扇子轉身朝著里屋走去。
白涼看司徒痕走進里屋,這才笑著對李國安道︰「走吧李大人。」
李國安點點頭,伸出腳跨進門內,結果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個狗吃屎。
「李大人你可慢著點,摔出什麼事情來的話就連查都沒必要查了!」白涼心底暗自發笑,臉上還必須做出一臉認真的模樣,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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