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蘭軒,寒灕方要踏上自己的肩輿,就听宮玄啻開口說道︰「灕兒,來陪朕共坐!」寒灕一愣,這樣的殊榮,哪怕是她都未曾有過的,略一遲疑,微微躬身道︰「灕兒怎有資格做父皇的御輦呢?!」
「朕說有就有!」說完,他上前拉住寒灕,擁著她坐上了龍輦,看得一旁的滕夜暗暗咋舌,不愧是四公主,就如傳說一般,受到無上的恩寵!
在龍輦上,宮玄啻柔聲對寒灕開口︰「當年你母後出行,都與朕一同坐這龍輦,你在朕的身邊,就仿佛她還在一般。()」說罷,久久的凝視著寒灕少女絕美的青春容顏,眼內是濃到化不開的深沉愛戀。()但那份愛戀卻是透過她的眼眸,傳遞向另一個幽遠的靈魂。宮玄啻口中的她,自然是寒灕的親生母後昭惠皇後,傳說中宮玄啻唯一愛過,並且摯愛的女人。
寒灕不止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此般動情的神色,心密如她,自然也能看出他的眼中並沒有自己,幸運同時幽怨。幸運借著他對自己母後的愛使自己獲得無上恩寵,幽怨這愛並非對自己而懼怕當愛戀消散恩寵便不再。()所以她竭盡全力的用一切手段鞏固著自己的地位,那些悲慘黑暗的回憶她再也不想回顧,她會得到一切她所想要的,哪怕犧牲一切!
大隊人馬穩穩地在麟昭宮前停下,卻意外的看見一襲素衣的嬌俏身影立在偌大的宮門前,走進一看,竟是曹昭儀。她平日素來喜歡著艷麗的紅色,從不著素,今日一身白衣打扮,倒是顯出了她幾分弱不禁風的柔媚之態。宮玄啻上前問道︰「愛妃何至立于此,天氣轉涼,這兒風大,小心著涼!」
曹昭儀怯怯的開口道︰「前日微染風寒,喉嗓發痛,吃不得上火的物什,所以特意將皇上御賜的貢品轉贈于月宸公主。()」听到她提及前些日子的貢品葡萄之事,宮玄啻難免有幾分愧疚,而且她沒有稱寒灕為四公主,而是呼了她的正式封號。
因為習慣原因,宮人們仍然喚寒灕為四公主,此刻曹昭儀恭敬的用了正式封號,讓宮玄啻更為欣賞,加上她那素衣立于風中的姿態楚楚動人,更叫人憐惜無比。()
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開口關切的問道︰「愛妃,讓御醫看過沒有?怎麼不在希宜閣好好歇息著呢,跑著吹風做什麼?」
「皇上。」她柔柔弱弱的嬌呼一聲,讓身子更加地貼近他,然後悲聲道︰「御醫已經看過了,但是妾身非但沒有好轉,人更是難受了幾分。夜夜夢見皇上的身影,妾身想,也許見到了皇上,妾身的病就會好了,所以親身做了桂花羹來給皇上品嘗,誰想皇上不在,妾身思念心切,在宮內坐不住,便在這兒等待皇上了。()剛才遠遠的望見了皇上英偉的身影,妾身就覺得舒服多了!」
宮玄啻听完她得一番話,心內憐惜更甚,柔聲道︰「愛妃受苦了。」握住她柔若無骨的手,雄的說道︰「看,你的手都冰冷了,快,隨朕進…」
「父皇!」宮玄啻的話還未說完,寒灕卻突然打斷了她。她一看到曹昭儀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本也不想說什麼就走的,偏偏她還在父皇懷中有意無意的得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既然她以為自己是沖動愛爭的小女圭女圭,那就這麼讓她以為好了!而且,也要讓她看看,究竟在父皇眼內,誰得分量更重!
宮玄啻一下子松開了擁著曹昭儀的手,害的曹昭儀身子不穩,險些跌倒,正待要說些什麼。寒灕卻又一次搶先開口︰「父皇,灕兒先回宮了,看來父皇也不要灕兒陪你用膳了!」說話間還故意裝作氣鼓鼓的嘟起了小嘴,那副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任誰見了心都會軟得一塌糊涂。
宮玄啻完全忽略了身邊的美人,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寒灕,說道︰「灕兒,朕說過要你配朕用膳的!」語畢,又轉身對貼身侍婢命令道︰「春蝶,夏蝶,你們送曹昭儀回宮,讓楊御醫好好給她看看!愛妃,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說罷,便轉身再以不看她一眼,又開口對滕夜說道︰「夜兒,你先回宮吧,遲些我讓敬事房的奴才去接你。」這話意思也很明顯了,今夜他要寵幸的事滕夜而並非她曹妍靜!
曹昭儀在一旁恨得牙癢癢,卻不敢多說什麼,心中對寒灕的嫉恨又多了一分,嬌聲應了^H一聲是,便在皇帝爹身侍婢回了寢宮。
宮玄啻伸手刮了一下寒灕的瓊鼻,寵溺的說道︰「小家伙,這下你滿意了吧?」
寒灕非常可愛的笑了起來,前面委屈的樣子一消而散,撒嬌道︰「父皇,灕兒餓了!~」
「知道了!」宮玄啻擁著寒灕,大步了麟昭宮……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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