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一如往昔的純真甜美的聲音,宮謙冱無端的在心間泛起一陣甜蜜,低下頭在她瑩潤的紅唇上輕輕啄了一口,道︰「進去吧。()」,說著,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往院閣走去。
兩人一路無言的走著,手心的溫度卻越發升高,那溫暖靜靜的滋養著兩人的心事。她終是先開了口,「為何你知道我來了呢?」聲音是泛著柔情叼蜜。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遲疑了一會,才回答道︰「我每日都佇立在窗前。」,言畢,臉上顯出了可疑的紅暈。
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側頭看到面色微紅的他,陡然間明白了過來,她的他,是每日都在等著自己來呀!雄至極,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她面色鄭重道︰「以後,絕不再讓你等我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心內終是感動的,但話到嘴邊卻變了味︰「可以等你,也是一種幸福。()」「已經無法再守護你,你也終于不再是我一個人了。等待這種東西……」
她尚未明白這句話的深意,單只是體會到他的愛意,也不再多言,只是緊緊反握住他的手。不久,兩人便走到錦莫軒。讓幾個奴僕全部退下去後,他攜著她,徑直去了內室。
讓她在內室的軟榻上,謙冱親自倒了一杯香茶給他,微笑道︰「知道你這丫頭嘴刁,我這常年備著你最愛的花茶。」
掛著幸福的微笑,她回道︰「不管是什麼茶,我知道,我最愛四哥哥泡得茶!」言畢,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吐了吐舌頭,又道︰「我,我還是習慣叫四哥哥。」
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隨你。」他的微笑永遠溫柔的讓人如沐春風,亦讓她痴迷不已。
不過,再美好的氣氛也終歸被現實打破。()她不得以的先開了口︰「四哥哥,你覺得,我做錯了嗎?」她的神色委屈又倔強,就像做錯了事卻不肯承認的孩童一般,無比可愛。
「只要你想做的,便去做吧,無論如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伴著你。」他的神色過于溫柔。竟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她突然似玩笑一般的說道︰「四哥哥,將來,你做我的王夫好不好?」
他的神色明顯一僵,但那只是一瞬的事情,隨即柔和下來,輕輕應了一聲。
她的不安越發明顯,緊緊抱住了他,獻上了自己的紅唇,齒舌間的糾纏,不覺讓人面紅續,這肆意的放縱才稍稍讓她安下心來。因為這一刻,她才能真實的感受到他在乎自己。依依不舍的分開彼此的唇瓣,她動情的說道︰「四哥哥,我愛你,永遠永遠。」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淺淺的吻在她的頭頂,輕聲道︰「我也是。()」
兩人又溫存了許久,她才依依不舍的告別了他,偷偷從小徑溜出回了關雎宮去。
待她離去良久之時,皇四子宮謙冱的內室之內竟走出了一位絕色之姿的大美人來,那美麗非凡的容色與寒灕難分上下,但那雙清麗無雙的眼眸卻是在寒灕之上了。只是她的表情冷漠非常,讓人感覺十分難以接近的模樣。
清冷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吧?」
「是。」他溫順的回答道。
美眸輕輕流轉,「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宮謙冱微微著惱一般皺了皺眉,無奈道︰「是。」
「無妨。()」絕色的美人嘴角蕩漾出一抹傾國傾城的微笑,只是這微笑,無端的讓人倍感危險,他繼續道︰「很快,便會有一場好戲看了呢?」
宮謙冱並不說話,只是靜靜的侍立一旁,看著眼前的絕色美人,他的母親——柳初蓮,那個與世無爭深居簡出的庶妃。
在眾人的期盼下,時光流轉飛速,國喪已畢,是時候宣讀遺詔了。
明光宮內早已候著黑壓壓的一片人,但偌大的一個殿堂內竟連一絲聲響都沒有,靜寂的氣氛渲染出一片肅穆。
「月宸公主到!」小太監尖銳的公鴨嗓劃破了靜謐,殿內頓時一陣騷動。
隨著聲響,身著正式禮服的四公主在一群侍衛的擁簇下氣勢非凡的一步步邁入了大殿,直至走到大殿正上方,跨過金玉石階,登到了寶座之前。()挺直的背脊勾畫出完美的曲線,四公主在寶座右邊的首座坐下了。皇後居左,緊挨著皇後的便是二皇子宮訣凊。其余的皇子皇女,均已到場。
揚子真在眾人的注目下走到了寶座前,一旁的近侍畢恭畢敬的托上一個玄色錦盒,將其打開,向他遞上了明黃色的聖旨。接下聖旨,緩緩展開,下面人們立刻跪倒,揚子真揚聲宣道︰「月辰公主皇四女宮寒灕,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嘩然。寒灕早已預料到眾人的反應,淡淡的開口︰「難道,你們打算違背父皇的旨意嗎?」輕巧的言語便把抗旨奠大罪名歸到了眾人頭頂。一掃四周,皇家侍衛們腰間雪白鋒利的刀已然出鞘,誰敢把小命拿來開玩笑呢!當即跪倒一片。
寒灕眼神猛地掃向沒有跪下的皇後,道︰「皇後,你要抗旨?」
皇後站起身來,指責寒灕大聲道︰「皇上在我離去之前,親口說過要讓凊兒繼承皇位,怎麼可能又改口留下聖旨讓你一個皇女當皇帝!誰知你這聖旨是不是假的!」
面色沒有絲毫改變的寒灕淡漠的說道︰「上面蓋有玉璽為證,何來偽造一說?」
「你!?」皇後一時無言以對。
仿佛馬上就要既成事實,然而滕雲龍的聲音卻及時的想了起來,「慢著!先皇早已料到有人會假傳聖旨,唯恐口諭無效,特意留下了真正的遺詔!」邊說,邊伸出手指指向大殿門口。眾人的視線皆隨著他所指望去,只見一位錦袍少年緩緩跨入了殿中。寒灕看向那個少年,心中突然騰升了一股危險的意識。待得少年行至殿中,她方才看清,這少年居然是當日的鳳凰兒!
怪不得她自回宮以來一直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只是一直忙于種種事物沒來得及細想究竟有何不對。那怪異感便是自回宮以來自己便沒有看見過鳳凰兒。心中暗自惱怒竟然漏算這一步。
寒灕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鳳凰兒便已雙目含淚的跪倒在大殿中央。他本就生得一副絕色容顏,此刻梨花帶雨,更惹人無限疼惜。只听他幽幽開口道︰「自公主出宮隨向將軍征戰以後,皇上。」一提及這二字,他的眼角又是一片淚花綻放。
「皇上他,便@黃色經常與我提及說自己常惶惶不安,似乎有什麼危險臨近一般。直到公主回宮前夕,皇上便交與我一個錦盒,讓我好好保管,吩咐我若是自己出了什麼意外,便拿著錦盒去找丞相大人。接著便將我藏在一個安全之處。」說著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捧在手中細細摩挲,眼中含著無限愛慕。
這看似敘述一般的一番話,卻實在是將所有尖銳的矛頭指向了寒灕,言外之意便是說皇帝早已預料到她會弒君奪位一般。短短一瞬,便已扭轉了局勢,將寒灕置于極其危險的境地。寒灕雙眼微眯,暗芒閃爍,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少年啊。
好半晌,鳳凰兒才止住淚水,站起身來,走到滕雲龍面前依依不舍的交出了錦盒,滕雲龍鄭重其事的接過錦盒,小心的打開,里面躺著的果然是一卷聖旨。
努力克制著不去看宮謹冰以防他,就是他們能拿出真的聖旨又如何,她難道會愚蠢到真的以為僅憑一紙詔書就能奪得皇位嗎?寒灕冷眼覷著這一番聲色俱佳的好戲,雙手抱胸,倒是要好好看看他們準備將這戲如何唱下去。
滕雲龍展開聖旨,朗聲準備讀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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