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寒灕沉浸在白鳳兒好得出奇的手藝之時,卻有人忽然進入,而來者竟是听雪,看見親密的二人,听雪似乎毫無所動,只是恭謹的開口道︰「公主,皇上來了。♀」
寒灕這才發現听雪身後之人,與白鳳兒二人趕緊迎上前來請安。宮訣凊親自伸手扶起了寒灕,一時竟抓著她的手不肯松開,冰冷徹骨的眼神落在了絕『色』傾城的白鳳兒身上。
白鳳兒察覺出有所不妥,但卻無奈在寒灕的眼神示意下與听雪一同退出,听雪離去之時順手將門帶上,門被合上的一瞬間,寒灕不知為何打了個小小的寒顫,但她並沒有注意到一道多麼淒怨哀絕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過。
本以為宮訣凊一定會質問白鳳兒的事,寒灕都已經準備好了說辭,沒想到宮訣凊的開口卻在寒灕的意料之外,「明日就要遠嫁,听雪仍在你身邊服侍嗎?」
心中一滯,好在她機變快,趕緊開口掩飾道︰「她自小在我身邊服侍,此次遠嫁,恐無再見之日,所以說想要服侍到我直至她出嫁的那一刻。」
「是嗎?」宮訣凊淡淡的應了一聲,仍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到榻前坐下。寒灕被拉著小手,無奈一同坐下,心中暗想他總不會察覺了什麼吧。♀
真是好的不靈丑的靈,宮訣凊竟當真開口說道︰「恐怕明日出嫁的並非听雪吧?」
寒灕暗叫不好,也疑『惑』是如何走漏了風聲,正欲編排說辭,卻被他突然推到在軟榻之上,他清淺的眼眸此刻變得灼熱,像是有什麼在內里燃燒一般,緊緊盯著她,他開口道︰「恐怕,盛瑞之王想要的也並非是听雪吧?」
「皇……皇兄,臣妹不明白你的意思。」此刻除卻裝傻到底,寒灕別無他法。
「你當真以為那年你出征被劫之事,無一人所知嗎?」他的眼神愈發灼熱起來,寒灕在那樣的目光下幾乎無法招架,其實她知道她是瞞不過他的,他是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第二個人,那天他就能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當時被劫之時軍中知道的人並不少,其中必定也有他的耳目,前後聯想,並不難推測當時她到底發生了何事。
即便一切了然于胸,寒灕卻無法開口解釋什麼,宮訣凊卻沒有絲毫放過她的樣子,「你以為師出無名,他便不會發起一場無謂的戰爭,可是你忘了他是一個多瘋狂的人了嗎?」他越說,寒灕越心驚,因為她知道他說得沒錯,見她動容,他那清冷的聲音里喊了一絲蠱『惑』,「想要逃避和親的方法,其實只有一個。♀」
寒灕一雙美目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她自然在等待他說出那個方法。
「那就是世上再無宮寒灕此人。」不待她回答,他的吻已鋪天蓋地而下,他已經數月踫她,他已經快到極限了,只因她的滋味,叫人如何都欲罷不能。簡直如那妖冶的罌粟,教人沉淪也教人幸福。
令人耳熱心跳的喘息聲在房中搖曳著『蕩』漾開來,因著他總是出其不意的需求,寒灕總是倍感莫名,然而他對自己的『迷』戀,在這樣的時候卻總是一覽無余。那深入骨髓的愉悅,讓他那平日清冷的表情都融化開來。
像孩子一般在她胸前索取,這異樣的刺激讓她周身都微微戰栗起來,禁不住伸出手憐愛的摟住了他的脖頸。
一番,兩人皆有些疲軟,她不知何時已悄悄調轉了體位,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兩只手牢牢抱在她腰際,像是片刻都舍不得讓她離開左右似的。
兩人相對靜默,然而這沉默卻比平時來得甜蜜許多,半晌,他終于開口,只是聲音仍舊清冷,像是方才幾乎令人窒息的歡愉都是夢境一般了,「三個月後,高陽長公主身患瘧疾,不治身亡。♀」
寒灕猛然起身,才發現自己玉體橫陳,這時方覺羞赧,扯過一旁錦被圍在身上,道︰「皇兄!」
他隨之坐起身來,重新將她攬入懷中,道︰「朕惟政先內治,贊雅化于坤元。彝章式考,典禮攸加。爾寒氏之女、天生麗質,克備令儀,持敬慎以褆躬,秉柔嘉而成『性』。璇闈之淑德丕昭,榮膺綸綍,乃天賜于朕。以冊寶封爾為貴妃,封號為宸,爾其祗勤日懋,迓景福以凝祥,恭順彌彰,荷洪庥而衍慶,欽哉!」
寒灕越听美眸睜得越大,待他說完,剛想開口反駁,卻被他用唇封住了口,深深一吻之後,又被他搶先開了口︰「朕要你做朕最鐘愛的貴妃。」
越發覺得苦惱,這個男人,雖然平日沉默寡言,然而關鍵時刻卻總是能叫自己開不了口,而真正讓自己驚訝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本姓!這個時刻,寒灕才不得不佩服他手段高明,且消息靈通。事^H已至此,寒灕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比起遠嫁盛瑞,自然是做新帝的寵妃更有機會施展野心。
更何況,若是以宮寒灕的身份登上大寶,她始終不能實現母親的遺願,她總有一日,要以她的真實身份,佔去宮家的江山!而從他的貴妃做起,不是一個折中的方法,至少可惜先恢復自己的身份了。
「太後那邊……」寒灕首先想到的便是此事,她與太後滕安琪早已勢如水火,滕安琪又怎能容忍她成為自己心愛兒子的貴妃!
「太後那邊自有朕,你不用『操』心。」他越發摟緊了她,總像是在擔心會失去她一般的緊張著。
無奈之下,她只得點頭肯首,想來縱是謹冰,也別無他法可想了。
見她點頭,他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笨拙的笑容,那清冷的面容勾勒出一個別扭的形狀,卻讓寒灕的心不經意的融化,他的吻再次纏綿悱惻的落下,心動身熱,再起。
此番甜蜜不必多述,翌日作為听雪替身的鶯歌坐上了遠行的馬車,寒灕為免得被混在親兵中的瑞德瞧見,只送鶯歌到宮門口,不在車隊前『露』面,對外宣稱因為突然與心愛的侍女分別,悲傷過度,不忍親眼見她遠嫁。
之後的幾日,長公主宮寒灕一直怏怏不樂,甚至抑郁過度,纏綿病榻,皇帝宮訣凊甚為關注,太醫院的御醫都被召集到了關雎宮。然而高陽公主此次之病來勢洶洶,御醫束手無策,沉痾愈疾,三月後,終于撐不住香消玉殞而去,皇帝大怒,將所有診治公主的御醫全部斬首。皇帝又下旨將寒灕葬入皇陵,舉國縞素,禁禮樂一月,以示哀悼。
歷經兩朝,寵冠後宮,權傾天下的高陽公主宮寒灕的時代似乎終于結束。
本以為痛失心愛妹妹的宮訣凊會悲痛不止,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兩個月後,後宮充盈無比的皇帝宮訣凊,突然下旨冊封了一名絕『色』女子為貴妃。
傳聞此女年方二八,且出身名不見經傳,卻一舉封為貴妃,還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皇太後因此與皇帝發生劇烈沖突,皇帝竟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違,與親生母親決裂,一意孤行。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皇帝竟帶著此女一同上朝,皇位與她共坐,皇權與她共享,簡直連天下都要捧給她只為博美人一笑似的。
還傳說皇帝對她愛惜非常,忌憚旁人偷覷她的絕『色』姿容,所以平日出入,皆帶著面紗,更有人傳說皇帝之所以對她寵愛非常,是因為她長相酷似昔日的高陽公主。皇帝甚至還將高陽公主的宮殿關雎宮賞賜于她居住。
朝野上下,人人憂心這寵冠後宮的貴妃娘娘是否將成為一個斷送祖宗江山的紅顏禍水。
而傳聞中的主角,關雎宮宸貴妃寒若此刻正斜倚在軟榻上,翻閱著手中關于種種流言蜚語的折子,看到精彩之處,還擊手稱絕。正如看官所料,眼前這位絕『色』佳人寒若,正是昔日傾國傾城的宮寒灕。
「嫂嫂真是好興致。」挑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語含嘲諷。
「宮!謹!冰!你再這樣叫我試試!」寒若從榻上一股兒坐起,柳眉倒豎,杏眼怒睜。
他的表情分毫,語中卻帶了不易察覺的酸澀,「不如此叫,我要如何叫?」那若有似無的寂寞,突然叫人的心生生疼了起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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