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姬雲汐關系很好的男人。董思阮臉上一跨,瞬時想到了紫菀口中的那個曾與姬雲汐許定三生的人。難怪,這個男人從見到自己,就這麼討厭。
可是,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啊?
董思阮朝緋色那邊瞧了一眼,心說︰總不能是她托人去姬無雙那邊帶了話,可他自己月兌不開身,就叫這個成珺前來「相幫」吧?
成珺。董思阮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他能幫自己找出真凶嗎?
不能。她幾乎第一時間想到他從出現時,就表現出的不太耐煩。而他為什麼那般武斷的拋出了躲在牆外的冰翠,就說她圖謀不軌呢?那只怕不是武斷,而是紅果果的敷衍,想要隨便揪個人來草草結案。
董思阮心底簡直要抓狂,忍了半天才沒有爆發,轉而又問;「那這個冰翠又是什麼人?」
「是表小姐,暖香院里的二等丫頭。」
「溫可柔的人?」董思阮微微一詫,倒是全沒想到這麼快又跟她有了牽連,還以為有了上次的事件,她多少會收斂一些時候。
成珺抱臂而觀,全不以為意,瞧著冰翠,笑問︰「那你出現在院門外頭,鬼鬼祟祟的難道是想干什麼好事兒來著?」
那冰翠顯然沒想自己會被抓住,一臉的局促不安,結巴道︰「奴婢,奴婢,只是那個,嗯,那個路過的。」
「打哪兒路過?」管家韓浪嘴角一斜,問道,「表小姐如今在清安堂將養。那兒與這兒分立宅中東西,各通各向,走哪兒也是不會路過彼此。你是怎麼個走法來的?」
「我,我。」冰翠听見他亦開口,人更慌了,一時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是表小姐叫你來打探消息,瞧我死了沒有嗎?」董思阮終于自主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冰翠轉目看她,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不是的!不是我家小姐。」
「那是誰?還不快快從實招來?」緋色蹙眉而深,顯得有些急躁。
「是,是——」冰翠猶豫不定,顯然有人特地囑了她不要說出她的名字來。
「謀害夫人,罪數可不輕呢,你這里若還不肯說,便只好送你去牢房坐上幾天了。」成珺玩味威脅道,「那里可不比這兒,嚴刑拷打,逼問招數五花八門……」
不等他說完,地上的丫頭冰翠已被嚇的哇哇直哭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夫人出事兒了。我真的不知道。剛剛,剛剛我在偏院里無事可做,遇著一個媽媽。是她說,倚樓閣這邊似乎有熱鬧可以看。我就來了。我就看了幾眼,什麼也沒做。」
成珺面色微肅,問道︰「那媽媽可是這府中之人。現在何處?」
冰翠依舊哭著,道︰「她說她眼楮不好,叫我看了就回去同她說,現在約莫還在偏院里等著我。」
那廂話音一落,成珺以及董思阮身邊的花沫瞬地消失不見了蹤影。韓浪跟著也派人一同前去。
院落里有了短暫的安靜,直到一個人的出現。
「看來,是真出了事兒。」姬無雙的聲音怏怏而起。
董思阮循聲望去,就見他一身紅色官服而著,顯然剛剛回來,還不及更換衣衫。他身體斜斜靠在院口,瞧著她似是頗為無奈。
眾人紛紛朝他見了禮,他才動了動身,走去了董思阮旁邊的石凳上坐上。問︰「發生了什麼事?」
董思阮剜他一眼,沒有說話,從人群里尋到的雪朱,少許擔憂的吩咐了一聲道︰「你也到那個他們去的那個偏院瞧瞧,別叫花沫出了什麼事情。」
姬無雙微微挑眉︰「她回來了?」
董思阮依舊無話,顧媽媽瞧得出她這是在跟姬無雙鬧脾氣,嫌他回來的晚了。幫的替她回了︰「是!幸虧花沫姑娘回來的及時,不然夫人只怕要被毒蛇給咬傷了。」
姬無雙瞧了顧媽媽一眼,微微蹙了蹙眉。
顧媽媽忙將事情經過大置于他說了一遍,就見他的眉頭蹙的越發了緊了些,略是不解兀自小聲道了句︰「成珺應是早我半個時辰前就到了這兒的,如何還會發生這等事情?」
董思阮听見這句,冷笑道︰「還真是你叫他來的呀?」
姬無雙看向他,反問︰「他不能來嗎?」
董思阮本想張嘴罵人,看眼身後的一群人,終是忍住了。
姬無雙見她火氣要發不發的模樣,禁不住的一笑︰「終歸是有驚無險,你總能化險為夷。外頭太陽毒了些,到屋子里坐著吧!」
話罷,起身過去將董思阮從凳子上抱了起來。
董思阮沒說話,任他將自己抱在了懷中。她看似順從般的將腦袋往他胸膛上靠去,儼然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然而,就在姬無雙要邁步進屋的一剎,胸口處傳了針刺一般的尖銳疼痛,差點兒沒叫他叫出聲來。他頭一低,就見董思阮的小手正停在那里作勢要掐的模樣。他忙聲阻止︰「你干什麼?」
董思阮沒有再掐,將自己的手掌攤在那里拍了拍,低低說了一句︰「你說的那叫人話嗎?」
「……」
「什麼叫有驚無險?什麼叫總能化險為夷?若是花沫沒有回來,現在我就死在床上了。」
「……」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成珺他跟我有仇,你叫他來,那是來幫我嗎?分明是叫他看我怎麼慘死,以解他的心頭之恨。」
姬無雙也沒了好氣,腳下快步進屋,甩下一干下人,喝了一句︰「都在外面呆著。」然後將董思阮一把扔在廳中的椅子上,眼中皆是冷意,說道︰「現在才知道招恨對自己沒有好處嗎?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難道你現在的被人隔岸觀火、袖手旁觀,是我造成的嗎?」
「……」
董思阮啞口,被姬無雙這一訓才發現,自己這氣撒的果斷是任性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會怨他,不明原因,大概是覺得他是自己「老公」就該向著自己,凡是為自己著想,卻將自己前身的一些問題都忘了個一干二淨。
董思阮一頹沒了話,噘著嘴徑自委屈的一塌糊涂。她怎麼可以倒霉到這種地步,明明就被人黑了,還一點兒埋怨都不能有。
姬無雙見她無話,也沒再說什麼。
一會兒,樓上便下來了幾個家丁,還抬著一個人。
「什麼人?」姬無雙厲聲道。
董思阮抬眼一瞧,卻見那個被抬下來的就是她自己院里的那個丫頭。答道︰「那個送我盆栽的丫頭。」
「給我扔在地上,拿水潑醒了!」
姬無雙下令自然無人不從。不一會兒,那丫頭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然後就是一個勁的哭,顯然也被嚇的不輕。
「說,是誰叫你尋得那夜來香送于夫人屋里的?」
「是,是,外院的汪媽媽。」
汪媽媽?
姬無雙听到這個名字,臉色不自主的青了青。外面的韓浪、緋色、顧媽媽亦表現出了相當的意外神情,周身一干下人,瞬的皆是一靜。氣氛似有一些詭異。
這是一個人什麼?竟叫所有人都變了色?能耐啊!董思阮暗自月復議。
忽地,一人從院外直沖而來,大叫︰「不好了!成公子跟花沫姑娘打起來了。」
「你說什麼?」董思阮跟姬無雙同時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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