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西焰火從沉思之中回神。
抬眸便見到熾烈在蒲玥的手中,面上微微一愕之後,卻是對此不為所動。反而見蒲玥的茶杯已經喝空,于是便抬手極其優雅的為蒲玥又添了一些茶水。
蒲玥見此,黑眸之中的冷色忽而變的柔和,只為西焰火的對她的這一份信任之感。要知道,油紙傘跟在他身邊十年,縱然先前他心底有了疑惑,卻也不會向她這樣做出這樣激烈的動作。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反而還注意到她的茶杯沒水了細小的細節。這讓蒲玥心中微暖,為他的信任而感到一陣的感動,心頭更是不自覺的松下了一口氣。
要知道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是緊緊的提了起來的。因為她深知,信任不是簡單的口中說說而已,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因為縱然兩個人相愛的在一起,可面對的信任的問題的時候,情感又是那樣的單薄。古往今來,有多少對夫妻,多少對情侶,因為的信任的危機而分道揚鑣的,又要多少對是因為彼此缺乏信任而反目成仇的?
不過,好在西焰火沒有讓她失望。最起碼,現在沒有讓她失望。
于是,蒲玥又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手中的油紙傘上,冷言出聲,「咿?這會兒你到會說話了?不再玩兒消失了戲碼了?」
冷冽的聲線,譏諷的語氣。直指除夕夜里,熾烈不回答西焰火的話,而直接消失的事情。
西焰火添水的動作微微一頓,顯然他也很想知道,熾烈到底為什麼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消失的?
傘骨上的熾烈听著蒲玥滿是譏諷的話語,面色鐵青。但是眼珠子卻滴溜溜的亂轉,深深的算計呈現其中。
「那天的事情,本座是覺得沒有必要回答。因為,臭小子的知道的就是本座知道的。事情就是如臭小子說的那樣,記得就記得,不記得的就是因為不重要所以才會不記得。所以,本座可沒有那麼無聊,和你這小丫頭片子在大年夜里一起亂分析猜忌!」
蒲玥挑了挑眉目,這話的意思是,是她在無中生有的生事嘍?順便間接的告訴西焰火,她太過于陰謀論了嗎?
眸光一轉,蒲玥看了一眼西焰火,見他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心下一松,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是嗎?」
冷聲反問,那麼重要的疑問,竟然是在他的口中是不重要的。那麼,到底什麼才是他心目中重要的事情?又仰或是他這樣紅口白牙顛倒是非黑白的想要隱瞞什麼?
「怎麼不是?」熾烈有些惱聲反問,「想當年要不是本座將臭小子從死人堆里救活,哪里有現在的他。可是現在倒好,有了你這小丫頭片了,臭小子竟然看著你對本座懷疑施虐而無動于衷。想想,本座還真是傷心,救了一個白眼狼。」
熾烈說到這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唉……」那語氣里好似布滿了對西焰火的失望和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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