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夏槿點點頭,又補充道,「我查到他們幕後的指使者叫周奐,據說跟軍部有點關系,你有沒有听說過這個名字?」
「周……奐……」銀苒緩緩重復著這個名字,沉思了一會兒,才帶著不確定的表情道,「能是周家的家主,周家的確屬于軍部,不過你怎麼惹到他了?」
夏槿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我妨礙到什麼人了吧,幸好我帶了儲物戒指,不然昨天夜里就已經死了。」
銀苒皺著眉一直沒能松開,她想了想後寬慰道︰「別擔心,等這回放假,我幫你查查。」
突然暫停的考核讓所有學生都很好奇,少了四個人並不是什麼小事,很快就在眾人之間傳播開來,事到如今,幾位老師也只得將事情直接說出來。
「居然有人扮成學生的樣子混進來考試?」
「太奇怪了,難道是代考?被現會勒令退學吧?」
「而且還失蹤了,真奇怪,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學生們七嘴八舌,卻因為沒有傷亡的緣故,並沒有人覺得特別恐慌。
一號星球很大,學校圈定的區域只是很小的一個部分,每天都會有各種飛船在星際碼頭來來往往,更別說還有沒從星際碼頭走的小型飛船,莫柏雖然說讓人留意,但真想從這顆星球上逃出去,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時間這件事情的追查停滯下來,幾位老師的臉色都很難看,但幸運的是另一邊的軍校里查到了一些線索,在需要參加考核的眾人離開的前幾天,曾經有幾撥很少來軍校的人進入過。
照理說只要挨個查下去,就能查得*不離十了,結果在這個時候,調查人員卻意外受到了學校上層的阻礙,不得不將此事按下,就此揭過。
莫柏听說這件事後,表情很難看,在听到繼續考核的命令之後,臉色更是黑如鍋底,他盯著光屏里的對方,冷笑道︰「那四個人還沒找到,要是有學生死亡怎麼辦?別忘了,這一屆里還有一位公主呢。」
對面的人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苦著臉哀嘆︰「這是上層的意思,我估計十有*,這四個人也跟那邊月兌不了干系,既然他們要求繼續考核,那估計也沒什麼危險了吧。」
「沒什麼危險?」莫柏又哼笑了一下,繼而道,「我也不指望你們了,過幾天考核會繼續,讓那些人放心吧,就這樣,再見。」不待對方回答,他關上了通訊。
當天下午,飛船里嘈雜不安,老師挨個敲開學生的艙室進行檢查,惹得大家疑惑重重︰「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求檢查背包?」
夏槿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重要的東西全放在儲物戒指里,他們要查就查唄。
沒過多久,莫柏敲開她們這扇艙門,照例檢查了一下二人的背包,等檢查到夏槿的時候,他突然頓住,看向夏槿的目光里多了一絲復雜。
找到了。
「你在考核的那兩天,生過什麼嗎?」莫柏抬起頭,面上並沒有露出什麼端倪,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夏槿卻因為他的問題提起心神,在正準備說出真相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那些雇佣兵曾經說過周奐是軍部的人,也就是說軍校有能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思及此,話到嘴邊就成了︰「沒什麼呀,我一直在趕路來著,哦對,路上摔了一跤,用了下治療儀,別的就真的沒什麼了。」她猛地想起那被用掉一半能源的治療儀器,連忙補充道。
莫柏的確是通過治療儀器的消耗來查人的,聞言半信半疑,摔了一跤需要治療的傷口居然耗費掉這麼多能源?但他也不想打草驚蛇,聞言點了點頭︰「是嘛,我知道了。」
等到老師們離開,夏槿才松了口氣,銀苒拍拍她︰「別擔心。」
事情就這樣毫無線索的卡住了,莫柏再如何無奈,也只能答應繼續考核,再次挨個將學生從懸浮車里丟出去。
這一次的考核風平浪靜,夏槿順利完成,雖然撞上過幾個看她落單想來搶徽章的,全敗在了她的手里,甚至還找到一件藏起來的加分道具。雖然沒有主動掠奪其他人的徽章,但等到一個月之後,她的總分竟然排在前列,事實上,堅持了一個月的學生只有幾十個。
考核結束後就以放假了,銀苒並沒有忘記那件事情,雖然學校里早已風平浪靜,仿佛根本沒有生過什麼意外一般。她一回到王宮,立刻開始想要調查周奐這個人。
但剛一進王宮大門,她就收到一個糟糕的消息——國王的身體日益糟糕,終于在一個月前倒下了,臥床不起。如今王室之中風雲變幻,暗流洶涌,大王子和二王子的爭端終于逐漸浮出水面。
她從父王那兒回來,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額角,這事生得太過突然,她還沒有準備好,本來以為,父王最起碼能熬到她畢業,如今這個局面,她能不能繼續去軍校上學還是一個問題。
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下,銀苒只好越的謹小慎微起來。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在國王陛下倒下的那一刻,原本看似玩世不恭的二王子,終于沖著他的大哥露出獠牙,幾次摩擦下來,他潛藏著的實力逐漸露出冰山一角,卻已經讓大王子足夠心驚。
不過當事人二王子卻依舊保持著成天吃喝玩的習慣,流連于各色娛場所,兢兢業業保持著紈褲子弟的姿態。
同時放假回家的還有夏槿,她一到家,就現素久蓮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愕,仿佛十分詫異她的到來,而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夏昭,在看到她的時候也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有點古怪。
夏槿心里想著,面上卻一點端倪也沒露出來,照例跟大家打了招呼,便自稱太累,回房補眠了。
就在她上樓之後沒多久,素久蓮也找借口回了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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