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天災的減少使國庫內糧食尤有剩余,對于應付漠北的戰事已經足夠了,大燕國雖然朝政*,但地大物博,國內疆域遼闊,也因此能夠在蛀蟲們幾十年的啃噬下存活至今。當然,政治基數大,疆域太過廣泛,也是未來陳筠煩惱的源頭,任何新的政策想要推廣開來費了他好多為數不多的腦細胞。
先說這一次漠北的戰役,趙安平確實是良將,只是對于大漠的情況和地形預測不太熟悉,據說在沙甸國騎兵和殺盜們聯手的合圍下吃了虧,有大半兵力被圍困在了沙漠深處。
次日趙安平的八百里加急又來了一封,于此同時送往天都的還有一封私信,直接由送信使送到了鎮武將軍府邸。
也因此下朝後沒多久王安就火急火燎地遞上書來面見陳筠了。
「皇上雖沒有虎符在身,但由于此次戰役情況嚴重,若漠北防不住恐怕大燕國要損失幾百里的國土,」王安不卑不亢地在下坐遞交文書,面無表情道︰「末將自請出戰!」
陳筠沉默片刻,眨眨眼,向傅離投去詢問的目光。
傅離見小皇帝對自己越來越依賴的勢頭,心里五味雜全,父親的目地達到了,他卻不開心,掌控了一個國家的權力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還不夠,如今父親還想要扶持個傀儡皇帝做大燕國的第一人,他們父子兩這般行為與奸臣佞臣又有何異?是不是有一天父親會突然想要嘗試一下當皇帝的感覺甚至去謀朝篡位?
傅離對陳筠點了點頭,心里一片壓抑難受,他勸不住父親,只覺得這位曾經會對他疼愛有加,手把手教導他讀書寫字的父親漸漸地變得陌生了,陌生到令他心驚,陌生到有時候不僅無法與他正常溝通更會被他那歪曲的言論噎地心涼無比。
權力真是件怕的東西,一旦沾染上了癮,人會變得瘋魔,再也不復當初的清明。而本該享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皇帝,卻只能仰仗他人鼻息來保住地位,悲嗎?
小皇帝還在純真的年紀,眼楮清澈見底,所有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傅離見他擔憂地看著自己,輕笑著搖了搖頭;「臣沒事,皇上不必擔心。」
傅離輕嘆一聲,處在權力漩渦的中心卻能夠保持這樣一顆純淨的心靈,確實難能貴,只希望他能夠永遠這樣無憂無慮才好。
他也知道這是不能的,等小皇帝長大懂事後,自然會明白所謂的君臣之分,到時候面對臣子們輕漫的態度恐怕這個孩子要難過上好一陣子了。
「既然王將軍有把握擊退沙甸國騎兵,朕準了,」小皇帝嚴肅著臉,頗有幾分小孩子裝大人的別扭感覺,尤其是他那張遺傳自太後的小臉,精致地就像櫥窗里的瓷女圭女圭一樣。
陳筠在心里暗暗道︰傅離看上去怪怪的,他是不是現你了?
小白龍半闔著眼,懶洋洋地嘟噥道︰「除了你沒有人能看見我,即便是真的仙人也是看不見我的。」
上古妖族之王龍皇的元神,除了當年的神王和魔君誰都無法現,陳筠之所以能夠看見敖翔,其中自然也有龍珠的原因。
陳筠反駁道︰是你的法術對他失效了,難道他感覺不到麼?
「失效是因為我的傷勢還沒恢復,強行使用出來的法術能夠成功就很不錯了,」小白龍打了個大哈欠,眼角掛上了圓滾滾的小淚珠,在陳筠的背後又蹭了幾下。
敖粑粑,你最近好像特別容易犯困,是不是生病了?
陳筠有些心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穿越以來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敖翔對于他來說意義非同凡響,以說,是敖翔領著他逐漸熟悉了這個世界。
「沒事,」敖翔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我最近傷勢恢復情況很好,能是你身上的正面力量加速了我元神的愈合,再過不久我就能化形了。」
正面能量?他是聖騎士,身邊無時無刻不在聚集著濃郁的光元素,這也是他增加自己力量的一種修煉方法,只要周圍有光的存在,他就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之源。
聖騎士女乃防御,只不過治療效果與牧師是不同的,因為他除了一個冷卻時間很長的自我瞬間回血能力,再沒有任何以給別人加血治療的技能。當聖騎士拿著盾時,在他周圍就會產生具有治療效果的領域,半徑十米內的友方目標均會回血,所有人的每秒回血量都是按照聖騎士本人血量的1%來算。
這也是為什麼所有攻高防低的法系職業都喜歡與聖騎士搭檔的原因,那每秒1%回血對于聖騎士來說是個雞肋,對于血皮子薄的法系職業們來說是大大的福音,尤其是攻擊最高血皮最弱的法師,三兩下就回滿了。
以陳筠的血皮基數來說,兩三秒回滿一個法師都不是問題,他嘗試著將盾放在人物裝備上卻不顯示出來,系統默認他拿了盾牌,治療領域無時無刻不在開著,幾年過去了,敖翔的血到現在才回了十分之一!
陳筠一臉血,敖粑粑到底有多厚,這血皮基數把他整整甩了幾條街!
即使是他召喚的黃金巨龍,那大塊頭重傷以後想要回滿血量也才24個小時而已。
他卻不知道,這樣的恢復速度已經足夠敖翔驚喜了,他等了七千年都沒怎麼恢復的元魂如今能夠凝聚起來了,最近雖然總是犯困無力,卻是要蛻變的前兆,短短幾年能夠恢復成這樣,要是按照這種速度,百年後他就能恢復全盛時期了,這難道還不是驚喜麼?
敖粑粑能化形了?陳筠略有驚訝,腦補了一個和他一樣軟軟女敕女敕的小正太。
敖翔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半睡半醒地趴在陳筠肩上,原先白色的龍角上閃過一抹亮金色的光芒。
今天處理奏章的速度比以往快上不少,上午的早朝也是除了重點討論如何應對沙甸國的進攻以外再頒布了一下新的收稅政策,零零散散的事情處理下來好像也沒什麼好多談的,早早地就下了朝。
下午的奏章數量比以往也少了不少,陳筠猜是那些人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地各自去折騰其他事情了,也有能是他們鬧夠了暫時消停了下來。
傅離好心地給小皇帝放了假,于是無所事事的陳筠帶著「大宮女」清柯去安合宮拜訪太後了。
鳳棲宮已經空置了下來,只等陳筠未來的皇後入住了。
太後雖還在氣頭上,她氣的只是那些目中無人的臣子,對于親生兒子是恨不得疼到心肝里。
陳筠一板一眼地拜見了太後,視線轉到了另一個面無表情的的小包子身上。
「堯惜見過皇兄,」小包子的看上去冷冰冰的,陳筠不造為什麼竟然在一個孩子的身上感覺到了清冷無欲,尤其還是精致到妖孽的臉,一個幾歲的小包子臉上竟然有冷艷的感覺,那絕壁是他最近奏折看多了眼花了吧←←。
將小包子扶了起來,順便與坐在上邊含笑看著他們的太後搭話,不得不說,堯惜的規矩太後教導的很好,陳筠完全想象不出一個總愛冷笑的毀容太後是怎麼與一個總喜歡冷著臉的冰凍包子相處的。
堯惜幾乎沒有情緒波動,那雙眸子里永遠都是淡漠一片,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甚至是將自己整個完全撇清在世界之外。
陳筠其實隱隱有些猜測的,是穿越?還是重生?不管他如何試探,這位皇弟似乎都沒什麼多大的反應,有時候淡淡地撇過一眼,又清冷地側過臉誰都不鳥。
這是哪里來的家伙辣麼囂張?來來,咱們去pk場比劃比劃,我保證不打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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