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第三個人被活活挖心而死在家中了,事地點均是受害人家中,天都城人心惶惶,唯恐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天都府衙門的劉大人被嚴通生參上了一筆,加上彈劾李大人的仇怨,劉家被左丞相整個政治集團排斥在了政權之外。
傅鴻濤越肆無忌憚了,刑天府的密探甚至還搜到了他與辛王聯系的書信。
眼看著傅離一天天消瘦下去,憔悴的面容連陳筠看了都有些不忍。
挖心慘案相繼生,衙門的官員又被革職在外,今天早上已經有不少行商之人遷徙出去。
陳筠接到梅三娘的匯報知道這是妖物所為,私底下托梅三娘跟隨刑天府尹暗中查訪。在地府幾日經歷了幾重煉獄的艱苦,最終在第七重冰山地獄中與寒冰怨氣融為一體修成厲鬼真身,得以在陽光下行走自如。
若非有陳筠給的石頭保護梅三娘自認無法撐過寒冰煉獄,恐怕早已魂飛魄散了。
如今的梅三娘以做到隔空取物、操縱冰寒等,也算是有不少修為的鬼怪,想來也夠有實力對付一只蜥蜴精了。
「如今民間盛傳挖心是堯惜做的,」陳筠將接到的密報放在火上焚燒殆盡,煩惱地揉了揉額頭︰「也不知是從哪里傳出來的,如今酒樓中的說書先生都開始講述妖怪產子的故事,今□□會已經有近半大臣上奏此事了,甚至還有人叫我處死他。他倒好,優哉游哉地在皇子所過自己的小日子。」
「他們自己做了虧心事如今遭妖鬼報復,一驚一乍也是情有原,」敖翔金色的眸子轉向天空,幽深冷凝的目光中似有流光閃過。
「這力量」
「什麼?」陳筠疑惑,看向依靠在窗邊神色凝重的敖翔。
「好像又不是,」敖翔皺眉沉吟,「若是九霄靈狐事情便解釋的通了,九霄狐在修成仙身之前必須以心養護才能維持人形,只是這力量波動也太過微弱了。」
「九霄靈狐是妖怪?」
「上古時期我妖族唯三強盛的便是九霄靈狐,只是在我自爆以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蹤跡了,」敖翔解釋道︰「九霄族長曾是我手下的一員大將,妖魔之戰爆後九霄靈狐幾乎在戰場上被滅了族,所以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它們。」
「是三娘說對方是一只蜥蜴妖怪,」陳筠道。
三娘,叫得真親密,敖翔臉色黑了黑,哼聲道︰「說不定他還有同伙呢!」
「皇上,傅大人求見。」清柯在門外敲了敲門,房門打開後小心在屋內環視了一圈,現除了堯燁什麼都沒有,清柯狐疑地皺了皺眉。
傅離的狀況不太好,原本溫潤的眼里變得失魂落魄,面色慘白、眼下的青黑,整個人身子瘦弱地就像風一吹就會飄走一樣。
「罪臣叩見皇上。」
陳筠愣了下,疑惑道︰「傅卿家何罪只有?」
傅離低著頭跪在地上,聲音暗啞低沉,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劉家,滅門了。」
長久的沉默過去,陳筠這才回過神,見傅離指甲掐入掌心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輕嘆道「「是左相做的?」
「父親從辛王在天都的舊部手中接手了一批死士,今日早朝臣見父親似是激動難忍,知道事情不妙,誰料午時死士便將劉大人的項上人頭送了來,」傅離神色黯然,似乎難以接受自己的父親會變成這樣一副冷心狠絕的模樣。
「你跟在他身後,傅鴻濤知道嗎?」
傅離僵了僵,頭幾乎撞在地上,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身體竟還有些顫抖︰「他知道。」
看他這反應反倒像是傅鴻濤對他干了些什麼一樣,陳筠讓傅離起來說話,傅離搖頭,懇請道︰「臣懇請皇上將臣調任到別處去。」
「逃避並不是好的方法。」
傅離顫了顫,臉色又青又白,縴細的手腕幾乎能夠看清里面的血管。
陳筠挑眉,疑惑道︰「相府里是鬧了鬼還是進了妖?」
「」傅離低聲道︰「臣不知。」
陳筠見他實在是情緒低落,詢問似的看向了敖翔。
「傅離中毒了,」無所不能的敖粑粑果然近乎洞悉一切。
「既然不想回相府,便留在宮中教導朕學習吧,」陳筠道,「宮內供皇子們學習的太學殿空閑許久,只希望太傅不要嫌棄才好。」
傅離如釋負重,「臣遵旨。」總算是從地上站起來了,只是因為腿軟而險些跌倒。
視線從傅離比以往都高的領子處掠過,陳筠眼神詭異了起來。
「讓太醫給太傅診治一下吧,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傅離一僵,動了動唇,干干道︰「臣不敢,還是不用找太醫了。」
目送著傅離離開,陳筠眼楮飄過傅離虛浮的下盤,模下巴︰「傅離被妖精吸干了精氣不成?」
「」
許久未听到回答,陳筠疑惑望去︰「敖粑粑?」
「他泄多了元陽,體內又有陰毒流淌,若不及時解毒,怕是活不過三天了。」
陳筠驚愕,急忙問道︰「能救麼?」
敖翔點頭,金眸微弱地波動了下,似有窘迫之色,就連白白女敕女敕的龍耳朵都泛紅了些許︰「你讓太醫再多準備一些傷藥,是用在那處的。」
「」=口=敖粑粑你敢不敢再說一遍!用在哪處的我沒听懂!
敖翔一噎,羞惱道︰「你明明懂了還要我說什麼。」
所以傅離這是被傅鴻濤
「他是被男鬼那個了,」敖翔眸子里難得多了一絲飄忽的色彩,甚至都不敢去直視陳筠的眼楮,簡直純情得以︰「對方實力還不低,將陰毒留在了傅離體內,也難怪一向仙氣護體的文曲星都承受不住。」
=口=陳筠秒懂,整個人都斯巴達了,突然覺得特別同情傅離有木有!
「以他體內的毒素而言,想來也是近幾日才生的,只是太凶猛了些,才一時承受不住流失了大量陽氣。」
陳筠恍然大悟,難怪傅離表現的這麼奇怪,就像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那個那個,小菊花開花了確實很難以接受,也難怪他一心想懇請自己將他調離別處。
「讓他住宮內也好,有你龍氣相護,那鬼也進不來。」
也只好這樣了。
陳筠有一瞬間心虛,畢竟如果不是他收回籠罩在天都的龍氣傅離也就不會被男鬼纏上了。
「堯燁不必自責,」敖翔用龍尾勾勾他的手臂,將陳筠的手往自己脖子上帶,「相府的鬼魂都是傅鴻濤引去的,所謂父債子償,那男鬼會找上傅離一切都是定數。」
陳筠會意,順著他的力道幫他撓下巴,心思卻不自覺地飄遠了。
傅離被男鬼那個什麼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便秘oo
萬一便秘了那處會不會流血oo
「夠了!」敖翔炸毛,尾巴在陳筠手臂上拍地啪啪響,紅著臉吼道︰「別再想,想這麼齷齪的事情!」
←←呵呵,七千年的處男龍。
「堯燁」
陳筠無辜臉︰「哦,我不想了。」
敖翔磨牙︰這無法無天的熊孩子!
天都城的妖魔鬼怪增多了,僧人道士也就多了,這些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陸陸續續要麼從深山老林里趕來要麼從各自門派出外游歷。
雖然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數量也很多,不過要說起最混亂的地方當屬天都城無疑。
大燕國土地遼闊,都城的範圍也並不小,這里是政治和經濟的中心,距離皇宮最近的內圍城區又因龍氣的影響太平無憂,一時之間天都城內的土地價格從外到內瘋長,尤其是距離宮內最近的一圈地皮,非錢權具備人士不得住也。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商人們嗅到商機,有的是「冒險家」往天都涌來,一時之間都城的客棧近乎客滿。
刑天府尹見狀在城內張貼了不少高額懸賞榜單,招募那些有實力的得道高人,結果在梅三娘的堅定下那些所謂的高僧、道婆一個個都說來騙錢的,氣得府尹臉色鐵青。
挖心殺人案件還在持續著,他調查至今得女鬼相助還一點進展都沒有,受害人卻越來越多了,刑天府尹甚至覺得自己腦袋上這頂烏紗帽都在搖搖欲墜!
原以為這樣也就算了,誰料底下的人現了一個案子,一名男子慘死郊外。
府尹才剛在內院喝了一杯茶,听到下面人來報頓時一口茶水噴出,火急火燎地就趕去查看。
刑天府與其他府邸並不同,它管轄的內容廣泛,要求也高,府尹一家未得皇帝允許甚至都不能出府。
如今府尹有了皇上特赦一路奔走效勞,府尹夫人也一並忙碌起來,所有人員的支出開銷全部都需要這位雷厲風行的女強人來統計。
梅三娘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所謂巾幗不讓須眉是何等模樣,比起像她這樣曾經近乎依附于男人而生的女子,府尹夫人的強勢簡直與當今時代女性不符。
三從四德?她曾經有過,最終還不是被丈夫拋棄謀殺?看看府尹夫人,每天府尹大人回府還端盆送水貼身伺候討好著,剛開始梅三娘詫異過、疑惑過,相處久了也逐漸淪落到夫人的人格魅力中。
只覺得女人就該是這樣,獨當一面,雖力氣沒有男子強大,卻也有自己的格調。
「愣在這里干什麼,大人去忙了,你們也快些,」府尹夫人將那幾十斤重的兵器架輕松扛起往外走,「剩下的人跟我來,開始今天的訓練!」
底下一群腦殘粉官差齊刷刷地應喝道︰「是!」
梅三娘,「」好吧,畢竟這位秀夫人曾經是土匪寨子里的當家人,她自認還真做不到像夫人這樣干淨果決。
「秀夫人,沒事的話我先跟過去看看情況了,」梅三娘悄聲無息地在她身後顯形,從腦袋到身體再到腳,一身黑色的寡婦裝,血紅的嘴唇在雪膚下更顯得詭艷。
秀夫人大大咧咧地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好干活,月底本夫人給你燒紙錢加工資!」
底下人︰「」夫人威武!
梅三娘黑線。
作者有話要說︰戳戳藍色字把大團子抱回家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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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這麼想念金光麼,今晚就讓他出來23333
距離七夜出生還有幾個月00現在是秋天捏,七夜和寧采臣這對兄弟是冬天出生的嗎?有人知道具體時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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