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位老頭子搖了搖頭,然後听他說道︰「這孩子不行了,準備後事吧。」我了個天啊,我明擺著都醒過來了,這是要活埋我嗎?
我努力的睜開雙眼,卻怎麼也動不得。心想著,肯定是上火被夢魘壓身了。既然這樣,我先睡醒再說吧。
我便閉上眼楮睡了起來,卻听到哭聲不絕于耳的傳來,真是吵死了,我一聲大叫︰「誰在哭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噌的一下便坐了起來。
只見剛才那老頭慌張的喊道︰「不好了,快跑啊,詐尸了!」
詐你媽個頭,老子還沒死那,我心想著,卻沒說出口,畢竟咱還是尊老愛幼的三好青年。正想著的時候,卻看到了一群奇怪的人,他們身著青s 麻衣,腳踩綠s 草鞋。女的挽著發髻,男的卻長發披肩。再看看四周,這茅草屋里除了一條板凳,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家具了。
正想著,有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雖說她也一身奇怪的裝束,但我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就是跟我大哥談了七年戀愛,最後一腳蹬了大哥,成功嫁入豪門的嫂子。我對著她叫了一聲嫂子,並不是我想這麼叫,只不過以前喊習慣了。
只見她慌張的走上前,模著我的額頭說道︰「弟弟,你怎麼燒糊涂了。」不錯,她真是我嫂子,以前嫂子總是這麼喊我的。
我有點驚訝的對著她說︰「嫂子,這里是什麼地方?你們是在拍戲嗎?還有,我怎麼也會出現在你們的劇組?」
看著我一臉迷茫的表情,嫂子對著我說道︰「弟弟,你怎麼喊我嫂子啊!我是你姐姐啊,你發燒了半個月,怎麼說起胡話來了。」隨後對著門外喊道︰「爹,娘,你們快來啊。弟弟不是詐尸了,他是活過來了。」
隨後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對兒中年男女,男的長發披肩,身穿青綠s 麻衣,挽著褲腿,穿著草鞋。女的跟嫂子穿著差不多,只不過頭上多了個發髻,頭發里還插著不知道是金還是銅的一根發簪。他們哆哆嗦嗦的走到我的面前,伸手向我身上模去。
「干嘛,你洗手了沒。」看那男的滿手髒兮兮的,我又屬于潔癖類型的,怎麼能讓他踫到我。不過因為身子太虛弱了,沒躲開。那男的踫了我手一下,滿臉激動的說︰「孩兒她娘,你快來模模看,還是熱乎的。」
好家伙,模我還模上癮了,一個不行還來倆。我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那雙髒手踫到我。
看我躲了一下,那位嫂子姐姐說道︰「弟弟啊,這是咱父親,母親,你不會連他們也不認得了吧。」
胡說,我爹娘可是有頭有臉的董事長,要什麼衣服沒有啊,哪里會穿的這麼寒酸。這衣服,還沒有我家抹布用的面料好那。
雖說這麼想著,但我現在還沒弄明白情況,也不敢得罪他們,弄不好這是一起綁架案。他們該不會想勒索我父母吧,我還是第一次被綁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看到我戰戰兢兢的坐在那,這位嫂子姐姐便對著我說道︰「弟弟,你睡了半個多月了。你想吃點什麼,姐姐去給你做。」
看著嫂子姐姐裝模做樣的,我不耐煩的說︰「你們不就是綁架我,想勒索我父母嗎?把電話給我,我給我爸打電話。你們說吧,要多少,把賬號告訴我,讓我爸給你們打錢過來,不用假惺惺的裝好人。」
自從嫂子將我大哥甩了之後,我就對她有了成見。我覺得這女的挺愛慕虛榮的,放著我大哥這麼一位優秀男士不嫁,非得嫁給那長的看一眼就能吐的土鱉富豪。我想她現在肯定被土鱉甩了,知道我家還有幾個錢兒,所以找了這些人來綁架我。
這麼想著,自然就靠邊上挪了下,我真擔心她給我一巴掌,電視里的狠毒女豬腳都是這麼做的。
她看到我有意的疏遠她,便哭了起來。說真的,我最怕女孩當我面哭了,只要听到女孩的哭聲我就很抓狂,撓頭的感覺都有。以前交的那些女朋友,都是因為這樣才跟我拜拜的。
可這次不同了,听到嫂子姐姐的哭聲,我居然心軟了。心想著,她肯定是在土鱉家過的不如意,要不也不會缺錢到這個地步。
看到面前她找的兩個綁手,我對著他們說道︰「你們都挺不容易的,別哭了。一會兒把銀行卡賬號給我,你們要多少錢,我讓我爸給你們打過來。以後可別做這種生意了,被jing察抓住少說也得判個好幾年的。」
听我這麼一說,他們不但沒有說聲謝謝,反而都哭了起來。我只好用手塞住了耳朵,這哭聲太刺耳了,我想他們肯定是听到我這麼大方,感動的流淚了吧。
門外還圍著許多人,好像都在看稀罕似的。這時,那位剛才說我詐尸的老頭走了進來。也是哆哆嗦嗦的踫了我一下,這些人怎麼都有這臭毛病,我心想著。
可能模到我是熱乎的,便放心的將手放在了我的寸關尺三寸脈結上。一邊捋著胡子,一邊點著頭說道︰「奇了,這還真奇了,老朽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死而復活的。」
听到那位老頭這麼說,我心中開始害怕了起來。這些究竟是什麼人,他們不會是嫂子姐姐找來的jing神病患者吧。正害怕想著,那個被叫做爹的人開口了︰「大夫,我兒子真的復活了,可他怎麼滿口胡話,連他親爹都忘了?」
那大夫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說︰「這可能就是失憶吧,這種病癥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現在的藥學上還不能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老夫斗膽猜測一下,令郎肯定是死而復生,魂魄離體太久而忘記今生記憶的。待他修養幾ri,再做打算。」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听得一塌糊涂。這位老頭還真把自己當醫生了,居然說我失憶。本想站起來趁他們不注意逃出去,卻看到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心想,這下死定了,居然被這麼多神經病包圍了。
那位稱作爹的人听到醫生這麼說,也就放心的跟那位稱作娘的笑了笑。嫂子姐姐好像也沒那麼傷心了,對著我說道︰「弟弟,你餓了吧,姐姐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煮地瓜。」等等,我什麼時候最愛吃煮地瓜了,我最不能聞的就是那煮地瓜的味道了。
可人家一番好意,我又饑腸轆轆的,便沒有反對,對著她點了點頭。那位稱作娘的看到我想吃東西,高興的陪著嫂子姐姐到門外煮起了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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