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蜻蜓點水般親吻顏如畫所感受到的甜美略有不同,白沐寒這次更多的是心碎,是眷戀,是想把顏如畫揉進自己心底,再也不想與她分開,又無能為力的一種宣泄!
他明白,他是徹底愛上了這個叫顏如畫的小女人,這個曾經令他嫌棄,令他厭煩的小女人!
可是,他明白,父皇的賜婚聖旨一下,這輩子他也不可能與顏如畫一世相守,她即將成為她的弟媳。
白沐寒這樣想著,心更痛了,他好像要把這一輩子想給予顏如畫的親吻都一次吻完,可是,越親吻,他就越是不舍,他深吻著的靈活有力的舌尖幾乎抵達顏如畫的咽喉,顏如畫的臉色憋得通紅。
顏如畫想用力咬下白沐寒那狂妄肆虐的舌頭,可是終究狠不下心腸!
幸好,白沐寒適時的撤離顏如畫的唇間,然後,又狂風驟雨般的親吻著顏如畫的黛眉,明眸,俏鼻,臉頰,耳際!
顏如畫的心中感到一陣悲涼,這白沐寒到底是因為太愛自己,還是因為被她拒絕而報復,才這樣子對她?
他是天鵝,自己是癩蛤蟆不是嗎!
天鵝怎麼會喜歡上她這個癩蛤蟆?
再說,他明知自己將要成為白沐風的女人,還這樣對她,難道他就從來沒有為她考慮過?對一個女人來說,名節是多麼重要!
一旦婚前失了貞,那後果往往比死亡更讓人難以承受!
好在自己兩世為人,非尋常女子,對現在的她來說,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罷了,橫豎不過是失了清白,就當被豬拱了一下得了!
顏如畫想得開了,便緊緊的閉上雙眼,放棄了掙扎反抗,奈何眼中淚水悄然而落,順著臉頰一路流向耳際。
「你願意送黎王一頂綠帽子,你就送罷,反正你們兄弟一家,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顏如畫的聲音冷幽幽的飄進白沐寒耳際,淡漠不屑又夾雜著淒楚無奈!
白沐寒聞言,心中一震,他戀戀不舍的吻了一下顏如畫臉上的淚痕,沉痛的慢慢抬頭看向顏如畫,星眸中滿是淒涼和寥落!
暖陽慵懶的照著院中的二人,白沐寒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顏如畫的容顏,好一會兒,他才下定決心,狠狠說道︰「本王?????本王但願從來都未遇見你,也更不認識你,你喜歡四弟,本王就預祝你新婚愉快,和四弟琴瑟和諧,恩愛終生!」
白沐寒說完話,站起身,再不多看顏如畫一眼,踉蹌著大步離去。
顏如畫听著大門被打開重又關上,白沐寒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直至再也听不見,她才放松自己的身心,又接著躺了一小會。
待到淚已干,心緒平穩了些,她才站起身,在院中四處查看了一下,確定這所宅院中除了她,已經再無一人。
她找了些清水,洗了把臉,又進房尋了把桃木梳重新梳理一下頭發,插上發簪,然後整理了上衣衫,把披風清理一下披在身上,款步離開了這所宅院,向攬月飯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