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當前,顏夕顧不了那麼多的禮儀,一把拿起刀叉叉起牛肉就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七分熟的牛排送入嘴,新鮮脆感而有韌性,讓顏夕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這是餓死鬼投胎吧!」秦瑞希好笑的盯著她這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
說起來,顏夕也並不胖,只是甜美的臉蛋帶著一些嬰兒肥,但是這家伙因為參加了美國舞蹈比賽,為了上境更好看,竟然也學起了減肥。
「你試試幾天白開水燙青菜,」顏夕回嗆她一句,一想到那白開水配青菜,生澀的青菜味道,至今難忘,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你自己要減肥怪誰?」秦瑞希回答她。
「我這不是想要為你爭光嗎?好歹我是你的徒弟,這門面什麼的自然不能丟你的臉不是?」顏夕會喜歡跳舞多少與秦瑞希有些關系。
從很小的時候,在酒吧里看到秦瑞希那帥氣的舞姿就愛上了。為此一直都纏著秦瑞希教她跳舞。
「我有承認你是我的徒弟嗎?」秦瑞希此時笑笑的拿起一塊甜點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但你也沒有否認啊!」顏夕有點無賴的說道。
「果然,跟我這麼久,竟然開始學會動腦了,不錯!」秦瑞希一邊拍拍手,一邊吃著甜點。
「那你說到時我應該選一首什麼舞去參賽呢?」顏夕充滿期待的眼光盯著秦瑞希,似乎是看到了一線希望似的。
秦瑞希故意賣起了關子,不緊不慢的將手中的甜點吃完,也沒有回答顏夕的話。
什麼叫做急死人不嘗命,看看此時,秦瑞希那悠哉悠哉的拿起濕巾擦了擦,再拿起水果汁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顏夕憋不住,但是卻也知道秦瑞希這家伙要是真的不想說自然是不想說,所以又繼續將自己的牛肉放在嘴里大吃。
一杯水果汁下肚,秦瑞希便放下了那水果汁,正欲開口說話。
突然,啪的一聲,卻只見沈千曼將那包包放在了那餐桌的面前。那沖擊的力度震的那桌上的食物也跟著震動了一下。
顏夕吃著東西,順著那聲音抬頭,當看到沈千曼的身影時,則是一臉錯愕。
連吃著牛肉的手也不自然顫抖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卻又回復了之前的表神,繼續吃著吃的倍香。
沈千曼坐下,招呼服務員過來,點了一杯飲品,然後再要了一份牛排。
約幾分鐘,沈千曼的食物被端了上來,沈千曼才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她們兩個說︰「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冰冷的神情充瀨著不屑。
「我能理解為這算是還人情嗎?」顏夕剛吃完牛排,隨手抽了一張濕巾,抹抹嘴之後再抹抹手。
「真是用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呢」沈千曼諷刺的回答。
「沒有辦法啊,我這個人天生的話多,有話直說向來是我做人的宗旨。」顏夕聳聳肩。
沈千曼沒有再應她,而是將冰冷的眼神掃向秦瑞希,順手用刀叉叉起了小塊牛肉朝她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人的人情。」
「所以呢?」秦瑞希緩緩的伸了伸懶腰,漫不經心的倚著那餐椅的坐位上,雙手環胸,然後盯著沈千曼看。
「所以你別以為這一次你幫了我,就可以與我搭上任何的關系了。」語畢之後,沈千曼才慢慢的開始將那牛肉在嘴里慢慢的咀嚼了起來。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和我成為敵人,」秦瑞希輕嘆一口氣,淡笑著︰「不過,還好,我也覺得我們做敵人比做朋友來的自在。」
其實,她並不是有意要幫她解什麼圍,只是不爽于在圖書館里的談話被人給打擾了,所以才會突然的介入。
不過只是一兩句話的事情,竟然可以騙來一頓飯,也值。
「有自知之明,很好!」沈千曼漂亮的笑笑,然後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那濕巾擦了擦自己唇邊,再擦擦自己的雙手。
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買單。
服務員面帶微笑走了過來,大致的清算了一些賬,此時沈千曼也從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一張卡,然後遞給她去刷卡,刷完卡之後,沈千曼也站了起來,又對著她們說道︰「該說的我己經說了,希望你們用餐愉快,再見!」
再見?不說點什麼就走了嗎?
顏夕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這樣的大小氣著實的讓她看著有些別扭。
她說︰「沈千曼,你可真的是無時無刻不發揮你討人厭的本事!」顏夕半眯著雙眼,看著此時沈千曼那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優雅迷人的模樣。
「雖說不指望你說一聲謝謝,可是你這態度是不想要欠人情的意思嗎?」
「那你想怎麼樣?要錢?」沈千曼還沒有邁起腳步,但是那略顯嘲諷又帶著些耐人尋味的樣子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見她們兩個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一般。
她又說︰「那開個價吧!」
顏夕此時己經被眼前的沈千曼給炸毛了,這死女人是真的想要氣死她,放低姿態說話是會死嗎?
「要錢多沒有成意?這樣吧,要不你替瑞希做一件事情吧!」顏夕己經正在算計著什麼不好的事情,沈千曼,竟然那麼喜歡當千金小姐,那就讓她當個夠。
沈千曼狐疑的眼楮射向秦瑞希,卻只見秦瑞希卻無任何的表情,只是帶著淡笑,讓他們這一邊看來。
「你不是想要還人情嗎?給你一個機會,要嗎?」
沈千曼略微沉思了一秒,看顏夕那一臉的壞主意,她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道︰「無聊。「之後,便抬起腳步,準備離開這漸漸稀少的餐廳。
「沈千曼,我看你是不敢玩吧!「顏夕看著沈千曼那行走的背影,依然不死心想要挑起她的自尊心。
「不是玩不玩的問題,我只是沒有那麼無聊,「她背對著她,冷冷的回應。
「膽小鬼!「
這句話像是被引入了魔力一般。
沈千曼頓時停下腳步,水靈的眼楮微擰,整張臉略帶抽搐,明明知道這是一種挑釁,本應該離開這里,可是該死的那一雙腿卻像是被射入了什麼液體一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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