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酒醉不過是想求一個答案,既已如願,又何須做女兒態徒惹人嫌。
輕輕地來,悄悄地走。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是背影的蕭瑟,又是為何?
林風輕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紫竹之中,風起,竹鳴,彈奏出大自然的華章在為誰送行?
有時候拒絕是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傷的人鮮血淋淋,卻看不見模不著。花開荼蘼又一季,願得歲月靜好,各安天涯。
夜終歸寂靜,趙傾池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眼神莫名,看似無情終有情有情總被無情傷。
那**,有人軍營練武至凌晨,直至筋疲力盡,東方既白。
那**,有人彼岸花海站立,目光飄忽。
那**,有人遠處望著花海中的倩影,深情堅定。
不久前,她拒絕年輕的帝王**醉酒;今天,她拒絕少年王侯花海站立天明。
她無情,冷酷。
卻情深似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與其給他人留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趁早打得粉碎。前世,她見得太多女生為虛榮,為私欲,吊著一個有一個的異性。只是,那不是她。
每個人都有愛他人的權利,既然你不愛,為何不給他們一個再愛上別人的機會呢?
只是,有時拒絕深情之人也是一種折磨,旖旎的折磨。
趙傾池拿著披風站到她的身後,「蓮兒,天亮了。回去休息一會吧。」為她披上披風的瞬間,手指踫觸到她的脖頸,一片冰涼。心疼的抱起她,將披風蓋在她的身上,輕嘆一口氣︰「哎……蓮兒安心睡吧,我帶你回去……」
他的話似乎有催眠的作用,也可能是她真的困了,緩緩閉上眼,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睡了過去,被圍繞在一片青草的清香之中,她睡得安穩極了,因為她知道————身邊有他。
避開蓮院中人,將她輕輕放置在柔軟的床上,佳人如畫剎那芳華,牆上窗戶上風鈴泠泠作響,此情此景潑墨傾城,哪怕絕頂畫師怕也難將她的神韻描繪一二,但是——他可以。
佳人的一顰一笑深刻腦海,如何會畫不出?
走到桌前,拿起毛筆。不消片刻美人晨睡圖一氣呵成,畫中伊人,眉梢舒展蛾眉曼睩,膚若凝脂,氣似幽蘭,朱唇素手,斂盡風華。
題詩雲︰褪盡東風滿面妝,可憐蝶粉與蜂狂。自今意思誰能說,一片春心付海棠。
作畫途中未看床上伊人一眼,只因她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留畫卷自然風干,靜靜坐到床前,閉目而息。
等到知書知意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絕美畫卷,風華絕世的兩人,一躺一靠,發絲糾纏,白衣與紫袍交疊,似在**悱惻。男子修長的手掌覆蓋在女子的柔荑上,歲月靜好,似在述說著遠古最誠摯的諾言——執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
兩人對視一眼,放下東西匆匆退下。
知書滿目淒霜,知意知她心事不由的嘆息︰「知書我們身為奴婢的,不該奢求太多。趙公子器宇不凡,家世肯定不低,且又與小姐情投意合,你……哎……」
不知何時知書已是淚濕雙頰︰「知意姐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可是……我……」
知意安撫的替她擦干眼淚,「忘了吧……也許忘記對你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