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池在哪?」步生蓮感到頭一蒙問道。
這回知書不再回話,知意看了她一眼說道︰「回小姐,趙公子在房中。」
不步生蓮點頭,梳洗過後的來到他門前,躊躇著是否該進去……進去之後又該如何說呢?說她酒醉後沒有意識,發生了什麼她根本不清楚?還是去質問他——為什麼看著林風輕輕薄于她卻不阻止……
真是麻煩!步生蓮蹙眉。
算了,躲著不說清楚,好像她心虛似的。舉手,敲門︰「傾池……我可以進來嗎?」
半晌,無一絲動靜。
不在?
正準備轉身離去,門卻突然開了,「蓮兒有事嗎?」一如既往的溫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嗯……我們進去說?還是去後院談?」步生蓮征求著他的意見,卻沒注意到他在听到後院兩字後眼中一閃而過的凌厲。
趙傾池側身,請她進來。
站在桌前,她開口道︰「關于昨天的事我听知書說了……我……」
「昨天什麼也沒發生,蓮兒只是喝醉了,我送走了小侯爺,就送你去休息了。」他微笑著撩起她臉龐的碎發,輕柔的為她安放至耳後,同時也截斷了她解釋的話語。
他待她一樣是柔和的,不曾說過一句重話,不曾反駁過她一回。只是人都有一個最大的怪癖,一直守在你身邊傾心相互的人,你總是最容易忽略。脾氣最溫和的,你有時會嫌他過于沒有主見。不管女人多麼強勢,她們內心都盼望著可以在累極倦極的時候有雙堅實的臂膀可以依靠,並卻始終不離不棄,一轉身就可以看見,伸手就可以觸及。
前世她以為自己找到了,可是後來卻發現不過是浮華夢一場。今生呢,眼前這個男人無疑對她是溫柔的,貼心的,只是缺少了些什麼。究竟少了些什麼呢?
突然間,步生蓮望著他的眼楮豁然開朗。他對她……過于縱容了……即使她在三年前救過她,可是……
他也不至于待她到如此地步,若說是因為古人重義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他這三年的傾心陪護也足以報完恩情。若說是因為愛她,可是戀人之間怎麼會一點摩擦都沒有,他也不至于處處忍讓與她。
他這般不像是為恩,不像是為愛,倒像是在償還些什麼,就像是**的丈夫在大徹大悟後,對妻子處處謙讓,表示愧疚之情。難道……他與‘步生蓮’原本就認識,並且有一段深刻的過往?
「傾池……我們在藥王谷之前……是否見過,或者說我在失意之前,我們是不是有什麼過往?就像我與皇帝一樣……」
在她說出‘我們在藥王谷之前是否見過’的時候趙傾池的心一震,以為她察覺到了什麼。但當听到後面的話,他不由的自嘲一下笑,她怎麼可能會猜到呢,這件事情如此匪夷所思。
「沒有!」干脆,利索。
「沒有?」步生蓮疑惑的抬頭,難道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