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驕這幾天緊鎖著眉頭,茶飯不思,尹天茗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哥哥這樣了。
「哥,你怎麼了?」尹天茗搖搖尹天驕的肩頭。
「天茗,睡你的覺去!哥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什麼啊,我是擔心你。自從小獸跟雁泠公主他們入宮,你就整天心事重重的。呵——你倒還不領情。好,我這就睡我的覺去!」尹天茗嘆息著搖搖頭,離開了。唉——不知道哥哥為了小獸這麼傷神究竟值還是不值。
墨,你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已經和雁泠成婚了?
尹天驕只要想到他的墨懷中摟著如花似玉的嬌妻雁泠,就不禁頭痛欲裂。
他坐立難安,手心都因攥拳過于用力而呈現四彎紅痕。
無疑他是愛墨的,但是若是墨願意娶雁泠,他也不會去打擾。
如若真是那樣,他只好黯然神傷,潛心修仙,別無雜念。
佼子墨听到人的腳步聲傳來,以為是皇帝老兒想明白誰對誰錯,決定把他放出來了。
抬頭的一瞬間,佼子墨的笑容僵在臉上。
一個獄卒模樣的人,手持長鞭,還是生著倒刺的那種。
「獄卒大哥,你……你要做什麼?」佼子墨瑟縮著身子向角落里退,其實他別無退路。
獄中的生活艱苦,被關著的人過的是非人的生活。
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佼子墨大喊一聲︰「別打臉!」
鞭子揮舞在空中,劃破了凍結的空氣。
「啊——」佼子墨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那一鞭打在月復部,似乎是帶著皮肉離開肌膚的,那是剝離靈魂、撕心裂肺的痛苦。
「這是違背皇帝陛下的下場,以後,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挨一鞭子,鶴王,」獄卒側目道,聲音比機械還要冰冷。
佼子墨月復部的傷痕讓他動彈不得,眼淚簌簌地往下落。
他最怕的就是疼,不要說他嬌氣,換作是你,在牢獄中遭受虐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佼子墨身子一歪,栽到冰冷的地上,看著灰色的屋頂鼠叼著犯人的食物殘渣從他身邊匆忙經過,急匆匆地進了老鼠洞。
天驕,我好想你……
就在他意識快要消失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誰?
不是一天只打一鞭子麼?
怎麼還來?
佼子墨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淚痕遍布的臉上多了一絲驚懼。
「小獸……你醒醒!」這男聲焦急而心疼,其中的關切程度不亞于天驕。
但,佼子墨明白,不能是天驕。
天驕總是叫他墨的,自從他們互表心意的那一天起。
好想回到從前……
「冥王……?你來做什麼?」佼子墨看到那白如霜雪的長,便知道是冥王了。
「笨蛋!當然是救你!」司空幽零看到佼子墨迷離的雙眼,心疼地吻了吻他的絲,「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傷了,對不起。」
「我會不會死?」佼子墨虛弱地問道。
「我不會讓你死的!」司空幽零攥緊了佼子墨的手,與其十指相扣。
「我為什麼這麼疼?還這麼……冷?」
「乖,馬上就不冷了。」司空幽零摟著佼子墨,遁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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