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憐和秦月月交談了幾句,得知肖輝這兩天心情欠佳,肖憐明白肯定是她的出現擾了他的清閑,是沒辦法,寧願兩個人的生活都不得安寧,她還是選擇硬闖。
秦月月還想說什麼還是作罷,她有想過把一切都攤開來說,是她實在不敢,她怕面對真相。
肖憐準備送秦月月出門,哪知肖輝氣勢洶涌的奪門而出一把從後頭抱住秦月月,腦袋蹭著她的脖子,呢喃著不準她走,肖輝固執的圈著懷里的秦月月,故意的用嘴唇磨蹭秦月月的耳朵。
肖憐來不及消化這一切,閉了閉眼。
秦月月有些無奈何,肖輝的脾性她是了解的,至從肖憐回來,他變得讓人琢磨不透,其實她是明白的,肖輝對她好只是純粹的好,沒有男女之間的愛,他以許他榮華富貴一生時光,就是不會給她一點真情實意,真是個狠心吝嗇的男人。
這些天他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做給肖憐看,秦月月她又何嘗不知,只是誰都不想把事情說開來,她也意和他做戲,至少她心里也是開心的,這個男人她是想盡辦法想要得到,包括他這個人他整顆心
愛便是牢籠,她秦月月清楚明白一切,但是她還是選擇被欺瞞。
肖憐捏了捏拳頭上前想要扶著肖輝,肖輝粗魯的揮開她的手,力道非常之大,肖憐一個踉蹌狠狠的摔坐在地上。
「肖憐,做人就該本分,我的事不是你該管的。」肖輝眼神有些清明,像是少了些醉意,聲音冷如寒冰,直起身子靠在牆上,冷眼瞧著狼狽的肖憐,手里拉扯著秦月月,不準她去扶肖憐。秦月月安靜的低著頭,不知該如何應對。
更窘迫的是肖憐,她苦笑兩聲,還沒等她起身,還沒等她開口,還沒等她做好準備。
肖輝就把秦月月帶進了房內,這回房門大敞開,像是故意為著肖憐敞開,肖憐坐在地上,看著肖輝把秦月月逼迫在自己懷里,憐惜的親吻著她,秦月月掙扎幾番,最後還是乖乖臣服,這是她夢寐已久的,管他到底是什麼狗屁理由。
屋內兩人打得火熱,滿室旖旎,肖輝衣服全數敞開,秦月月深陷于肖輝的攻陷中,臉色潮紅,氣息微喘,緊密的回應著肖輝。
肖憐坐在冰冷的地上,整個身體內外沒有絲毫溫度,她想她此刻有必要拿著把刀把里面的兩個人痛快的了解了,是她卻是慢慢支撐著身體站起來,一步兩步上前,顫抖著伸出手替他們把房門關好,關了那一室熱血,把自己重新救贖。
肖憐不知肖輝是真醉還是假裝,但是此時此刻的情形,肖輝懷里的那個人不是她,這便是事實,她心甘情願的老老實實的接受著這一切。
沒有吵鬧,沒有歇斯底里,她只是安靜的承受著這一切,第二天又是新的陽光,新的空氣,新的自己。
做錯事要付出代價,那麼,愛錯人同樣如此,不是嗎?
肖憐靠著肖輝臥室的房門站了一會,耳朵里鳴響四起,把他們親吻的聲音,喘息的聲音,寬衣解帶的聲音全都屏蔽掉,腦袋里一片混亂,眼前搖搖晃晃,胃里一陣鬧騰,她用力的沖進自己的房里,和著衣服一把坐進浴缸里,水龍頭嘩啦啦的流出的是徹骨的冷水,肖憐像是木偶般,安靜的坐著,任意冷水慢慢侵蝕自己。
肖憐閉上眼楮,身體順勢慢慢滑下去,漸漸地水漫到下巴,漸漸地爬上了嘴巴,漸漸地掩埋了鼻子,漸漸地她整個人沉浸在水里。
她不掙扎,不反抗,沒有動靜,任意自己失去呼氣的力量,任意自己的意識模糊,任意自己向死亡靠近。
就像她,一直任意自己去挽回,去接近,去卑微。任意的使自己一直身處荊棘之中,不勸說自己,甚至迷惑自己,直到不想活下去。
她真傻,別人犯的錯卻自己來抗,不卑不亢,想要承受世間所有的苦難,想要不顧一切撕扯悲傷,只要肖輝回來,一切都好說。
肖憐不服,掙扎著猛地站起來,水嘩啦嘩啦急速打開又收攏,浴缸里的水來回搖蕩,徒留滿身狼狽,她拖著疲憊的身軀,一腳邁出浴缸,她需要些溫暖,開了淋浴,合適的水溫包裹著整個身體,包括她的心。
她快速的月兌掉一身的狼狽不堪,仔仔細細的梳洗自己,顯得十分愛惜,怎麼能死呢?怎麼能死了。怎麼能死……要死還是大家一起死來的痛快。
肖憐工工整整的穿好睡衣,吹干一頭濕法,然後拿起剪刀,好不猶豫的一刀剪下去,剪得很短,短的蓋不住耳朵,蓋不住悲傷。
肖憐手里拽著一手的黑,仔細端倪,用繩好好地捆綁在一起,放在梳妝台,然後又稍微修飾了下自己的頭,讓它看起來至少自然一些。
肖憐端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蒼白的自己,用手努力把嘴角擠兌出微笑的弧度,再怎麼說,生活總是要過下去的。
肖憐描摹著鏡中的自己的輪廓,她越來越越覺得這個臉龐是模糊的,直到變成陌生,陌生的自己,陌生的肖憐,陌生的現實,她雙手捂臉,整個人漸漸地蜷縮起來,有熱流不受控制的從手指縫隙滲出,她想放聲大哭,最後才現就連她自己的哭訴都是安靜無聲的,她啞著嗓子喉嚨里出細微的壓抑的悲鳴。
命運為何給她這一副脾性,隱忍,隱忍。隱忍!隱忍?隱忍隱忍隱忍!!!……隱忍。肖憐總是坦然面對這一切的折磨,不管是人為還是天意,她從來不提那六年的牢獄之災,既然肖輝都不覺得愧疚,她又何必拿著說事,看來肖輝真的是比她想象的還要冷血還要不把她當一回事。
肖憐趴在桌子上,閉著眼,任眼淚肆意,她想著世間也只有這眼淚讀得懂自己,她自己都不曾看透自己。
肖憐頂著滿頭的參差不齊,站起身來,眼前被眼淚氤氳的一片模糊,看的不真不切,搖搖擺擺的一頭扎在床上,自己包裹著自己,蜷縮成嬰兒狀,看上去瘦弱小巧,十足十的讓人心疼透了。
肖憐開著燈,滿屋的亮堂堂,她怕太黑自己睡著的時候,被某種力量奪去了性命,她怕太黑自己驚醒的時候,入眼的全都是致命的誘惑。
這一夜她睡得極淺,但是腦海里確是一個又一個的夢,完全停歇不下來,像是一楨一楨反映著電影,他們的過去,他們的甜蜜,他們的時光,直到夢到自己倒身在一片血泊之中,胸口硬生生的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血不斷的從胸前的窟窿里泊泊的冒出,但她流再多的血也感覺不到疼痛,也沒死去,肖憐就放任著鮮血不斷涌流,反正不疼,反正死不了不是嗎?
肖憐微笑的繼續躺在血泊里,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個子高大的人,擋住了所有的光亮,氣勢洶涌的一把拔出了肖憐胸口的長劍,然後又惡狠狠地插想她的月復部,長劍的放光照映在那個人臉上,肖憐這才看清,原來想殺她的果然是他——肖輝。
肖憐突然覺得痛死了,她雙手握著劍身更加用力的插入月復部,手上也滿是血跡,肖輝對她冷笑一聲,拂袖而去,似她為污穢,不願再多看一眼,肖憐越來越疼了,即使身上已經沒有血留,但是她還是感覺的到絞心側骨的疼。
果然肖輝支配著操控肖憐的秘訣——肖憐對肖輝至死不渝的愛戀,並且肖輝操縱的不錯。
肖憐疼的倒抽氣,突然驚醒過來,身上都汗濕的徹底,看來真是痛徹心扉的疼痛,她捂著胃部,轉換各種姿勢,還是緩解不了疼痛感,肖憐弓著身體到包包里翻騰出一瓶胃藥,這是她昨天路徑藥店就隨手買的,以備不時之需,看來確實派上用場了。
她艱難的倒了幾片灰黑色的藥片,全都仰頭放入口里,肖憐試著吞下去,奈何喉嚨太干燥,她還是弓著身子,去洗浴間對著水龍頭喝了滿滿一口水,把藥片給帶了下去。
她順著牆壁坐在地上,背靠在冰涼的牆壁,滿頭的汗水,打濕了她的短,藥效漸漸地揮作用,疼痛緩解了些,用手支撐著身後的牆才勉強的站起來,天還沒亮,肖憐倒回到床上,再也不想睡著。
在床上緩了會,肖憐也不知道肖輝他們是個什麼情況,肖憐不想胡思亂想,去沖了個澡,整個人涼爽許多,手機顯示時間是5點多了,肖憐挑選、搭配了套衣服穿好,對著鏡子盡量把亂遭的頭弄的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仔細的化了個淡妝,肖憐盡量想把表面打扮的光鮮亮麗一些,盡管內心筋疲力盡。
經過肖輝的房間,肖憐也沒去在意,不敢太在意,徑直走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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