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過後,學校又恢復了平靜,師生又開始周而復始的校園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因為中秋前的氣溫驟降,短袖短裙的比例急劇減小,秋冬裝已經悄然出現在校園之中。
「真是夠冷的。」紫檀哆嗦了一下,此時他和華榛白芷打完台球,走出台球廳後寒冷的氣溫侵襲著他只著一件單薄襯衣的身體。
「成都怎麼沒秋天啊,那麼熱的秋老虎一過去,立馬進入冬季了。」華榛走出台球廳後把無袖帽衫套上,「不過也真是老了,以前在北京的時候我一條單褲闖三九,現在剛剛十月份,就急著想穿秋褲了。」
白芷也只是一身單薄襯衣,他和紫檀向來是美麗凍人的典範,此刻雙手環抱取暖︰「春捂秋凍,春捂秋凍,再忍忍,不然到了冬天更難熬。」說著從兜里掏出煙一一點上。
「這種天氣最適合吃火鍋了。」紫檀說,「要不,去鎮上吃夜宵?」
華榛點點頭︰「我頂。去森哥那家自助火鍋,便宜好吃,而且我喜歡那家的梅子酒,正好以取暖。」
白芷深深吸了口煙,看著遠方緩緩吐出︰「那走吧。」
華榛給丁香打了個電話,丁香囑咐了幾句之後便掛了電話,最近她在為計算機二級的考試而忙碌,兩個人旅游回來之後也沒有往常戀人熱戀時期那樣天天膩在一起,平時各忙各的,只是有空一起吃個飯看場電影,這種平和淡定的關系反而讓華榛覺得自由與無拘束。
因為已經大三的緣故,學校門口的保安看了眼紫檀的身份證後便放三個人出了校門,時值九點,門口排著一長溜拉活的黑車。能天氣寒冷的緣故,路上空蕩蕩的沒有多少路人,三個男人並肩走著,頗有幾分蕭瑟的味道。
物價上漲得厲害,森哥自助火鍋的價格也從紫檀他們大一時的18元/人漲到了如今的23元/人,然而熱情周到的森嫂和地道的調料味道一如既往得吸引著紫檀他們。鎮上這類的火鍋店和燒烤店是學生周末最愛光顧的地方。看到紫檀他們到來,森嫂依然顯得很熱情,忙里忙外得張羅著。因為是熟客,華榛他們對森嫂一家都比較熟稔︰資陽人,來成都開飯館,丈夫森哥曾是酒店經理,後下海經商,酷愛小說。妻子森嫂風韻猶存,是鳳姐般的老板娘,平日里飯店生意都是她在張羅。兩人有個正在上小學的兒子,比較害羞,成績中上等。
今年年初,元宵節過後,森嫂曾經讓華榛三人晚上前去吃餃子喝雞湯,臨行前華榛幾人過意不去,買了一瓶好酒和一個魔方準備帶給森嫂家人。森嫂自是覺得幾人過于客氣,如姐姐般指責幾人亂花錢。那頓飯吃來是相當安逸,森嫂的手藝絕對一流,餃子和雞湯是紫檀幾人多年來不曾吃過的美味,而森哥和華榛對于玄幻小說的見解謂一見如故,那瓶好酒也在傾談中漸漸見底。
只是後來因為學校生活繁雜忙碌,眾人出來聚餐的機會遠不如大一時的心潮澎湃,與森嫂森哥的聯系漸漸稀疏。然而情誼卻在,幾個人久不饕餮,恰在這寒冷秋夜想到森哥的火鍋,不知覺間食欲已經暗生。
看到紫檀三人前來,森嫂顯得很熱情,連忙招呼幾人入座。很快熱騰騰的底鍋端了上來,紅油布滿在火鍋表面。華榛起身拿了不少寬粉、雞珍菇、鵪鶉蛋,紫檀和白芷則一人端了一盤各類涮肉。
「森嫂,先來三杯梅子酒。」華榛看看紫檀白芷,筷子末端敲了兩下桌面,「你倆別喝多了,喝醉了我不管背。」
「少來,梅子酒味道跟果汁似的,喝不醉。」白芷把一盤五花肉和羊肉串下進了火鍋中。
華榛把火加大︰「你說,桐哥和薔薇這對兒什麼時候能成啊?」
「看樣子應該快了吧,昨晚還不是一塊去看電影了麼。」白芷抿了一口梅子酒,「味道很正點。」
紫檀看著白芷笑道︰「你呢?不跟你的牡丹妹妹去搞個**?」
「滾犢子,那種女孩,我消受不起。」白芷擺擺手。
很快火鍋開了,冒著滾滾的熱氣,華榛夾了一大筷子金針菇,和著香油湯料大快朵頤︰「唔,對了,前幾天玄杉說又管他輔導員借了三千塊錢,好像是幫一個大一的小妹的家里墊付醫藥費。」
「我靠,就這麼借出去了?」紫檀看著華榛,狡黠得笑笑,「莫非這家伙想一腳踏兩船,一邊清茉莉,一邊是10屆小妹?」
「不知。」華榛搖搖頭,「那小妹好像叫做什麼小英,跟薔薇是舍友。」
白芷愕然︰「還有這麼巧的事情?紫檀,是不是咱們上次在韓國拌飯那里看到的女孩?小英和薔薇是姐妹,那以後玄杉和梧桐的關系不就是,叫什麼來著突然想不起來了。」
紫檀︰「你想遠了。」扭頭看向華榛,「玄杉不是已經讓輔導員墊付了五千學費了麼?雖然這筆錢由獎學金來支付,但那三千他怎麼還啊?」
華榛搖搖頭︰「不曉得,我要借他點,一兩千什麼的,還不還倒無所謂,朋友之間幫個忙不礙事。他非不干,說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丁香也覺得該幫幫他。」
「他自己的事兒就讓他自己解決好了。」白芷夾了一片五花肉,「等到他過不下去了,咱們資助一下,也不能叫做資助,兄弟之間扶持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兩人點點頭,對著火鍋一通饕餮。
等到紫檀幾人吃完出了火鍋店,已經夜里快十二點,三個人有些微醺的酒意,慢慢悠悠得走在馬路上。火鍋暖身,幾個人沒有剛出台球廳時的冷瑟,只覺夜風一吹涼颼颼得愜意無比。
「放開我!」一聲女子的嬌呼突然傳來,音符劃過夜空,似撕裂了某些人心中平靜的心田。
華榛聞聲看去,之間不遠處漆黑的拐角處模模糊糊像是有幾個人影在那里糾纏,「咱們是充當一回英雄好漢還是當個冷漠路人?」
華榛的話還沒落,遠處傳來一陣猥瑣的哄笑,原來女孩的上衣已經被撕扯掉,露出里面的**。
「我靠,必須該出手時就出手啊!」白芷東北漢子的豪爽氣度又顯現出來,酒意更是催化了這心中的熱血,紫檀也是血脈噴張,他視力好,已經看清遠處是四五個小**般的角色在拉扯一個女孩。
「那就走!」話音未落爆力極強的華榛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幾秒鐘後便來到幾十米外的眾人面前一個拉風至極的飛踹,加上自身的體重撞倒了離女孩最近已經摟抱住女孩的兩個小**。
等到幾個**反應過來的時候,紫檀和白芷也已經趕到,二話沒說沖著幾個小**就打。華榛練過近身格斗,身手自不必說,打籃球的紫檀和打羽毛球出身的白芷身體同樣不弱,三個男人雖然人數不佔優勢,但仗著高大魁梧的身材面對四五個街頭小混混,自是酣暢淋灕好像武打片中痛快,沒幾分鐘,幾個小**嘴里叫囂著,卻不約而同得捂著身上不同的部位一瘸一拐得跑走了。
三個人這才看向女孩,卻被這女孩的樣子著實驚嚇到了︰「牡丹?!」
不是那個辣妹還能是誰,即使如此寒冷的天氣里,牡丹依然是熱褲吊襪,緊身上衣的穿著,當然,此時的衣服已經被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和紫色**邊的胸衣。此時此刻她再沒有學校里囂張輕佻的神色,很明顯剛才被幾個小混混嚇到了,只是雙手捂在胸前,身體不住哆嗦,眼圈紅紅的,想必是剛才在輕輕啜泣。
看了看紫檀白芷兩個人同樣單薄的穿著,華榛很不意得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扔給白芷,從兜里掏出兩根煙,拉著紫檀走到一旁翻雲吐霧去了。
白芷接過衣服走到牡丹旁邊,把外套給她穿上,總算是沒有再走光,理了理牡丹凌亂的紅色短,牡丹沒有回避與躲閃,反而是慢慢靠近白芷,將頭靠在了他肩胛骨的位置。白芷自是不會放過這揩油的機會,再加上酒精催化下的豪氣萬丈,頗有敗退倭寇後抱得美人歸的英雄主義感,雙手很自然的挽過牡丹的腰肢,滑女敕肌膚的絲絲觸感傳過指尖。
「生活真他媽戲劇性。」遠處華榛抽了口煙,很無聊得捶打著紫檀的胳膊,「這樣一來,白芷跟牡丹就以借此展開一段美好的姻緣。你也打起精神,跟你的青水芹小姐再續前緣吧。」
「緣你妹。」
「牡丹在外面不是認識挺多人的麼?怎麼陰溝里翻船被幾個小混混糾纏?」
紫檀聳聳肩︰「不曉得 ,社會上的事情亂得很,今天跟你稱兄道弟的哥們兒沒準明天就把你賣了,你還傻乎乎得幫別人數錢。」
華榛學著梧桐的招牌動作眯著眼楮看著紫檀,很邪惡得笑著說︰「小伙子長得挺順溜麼,看來能賣個好價錢。」
紫檀一听,伸手就打,眼瞅著又要跟華榛鬧起來。這時遠處白芷喊兩人過去。華榛看紫檀收手後又給了他一拳,然後跑向白芷。
「那什麼,我先把牡丹送回去,你倆就先回寢室吧。」
華榛躲閃著紫檀報復的拳頭,看著白芷邪笑道︰「現在都要登記的,你帶身份證沒?用不用我把我的借給你?」
白芷無奈得皺皺眉︰「亂說什麼,小姑娘都成這樣了,我把她送回寢室。有煙麼?給我來一根。」
華榛從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白芷,一旁紫檀掏出火機給白芷把火點上。華榛看著煙盒,又抽出一根遞給牡丹。一直緊緊拽著披在身上華榛的外套的牡丹看著華榛遲疑了一下,終是點點頭輕輕得道聲謝,接過了煙,想到了什麼般又補了一句︰「衣服,我改天洗好了還給你。「
華榛也不客氣︰「那多謝了。」說完拉住還在打他的紫檀,「你丫沒完了?!」倆人互相捶打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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