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這負心的世界 第五十二章

作者 ︰ 冷冰辰

惡魔以人類的靈魂為食,這件事情凌辰不知道嗎?怎麼能?

他說的那句賭約就是故意的,沒有道理傷腦筋什麼的就只能是他一個人吧。

爭奪靈魂什麼的?你當做是小孩子的游戲嗎?想到記憶里愛的夏爾和精致的女圭女圭般的阿洛伊斯,因為這兩個惡魔的私心能出什麼事情?凌辰就有一種遷怒的情緒。

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你以站在自己的立場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卻不能阻止別人和你立場相反。

從凌辰的立場來說,他最先認識的人是阿洛伊斯,從人類本身的立場來說,除了夏爾和阿洛伊斯其他人都是人類。

抬頭看著遠處看不清面目的黑點,微微一笑,既然要玩游戲,那就玩一個大的吧,看誰先認輸好了。

不管是人類還是非人類,都在為某種東西爭奪者,有些是天性,有些卻是本性。

塞巴斯蒂安和克勞德走進了阿洛伊斯的迷宮,在他們走進去後,周圍綠色的藤蔓開始退化。

「嘰喳……嘰喳……」小鳥在枝頭跳躍著愉快的出歌唱。

微風吹過,揚起絲,帶來芬香。

「幻覺嗎?」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

「賽巴斯。」

「少爺。」塞巴斯蒂安抬起頭。

「塞巴斯蒂安,還不快過來。」塞巴斯蒂安循聲望去,那是……他挑了挑眉。

夏爾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坐在坐在床上,他一只眼楮被劉海遮擋住,另一只眼楮迷茫的看著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這是命令。」看到塞巴斯蒂安遲遲不過來,夏爾冷著一張臉說道。他眼中只能看到塞巴斯蒂安一個人,克勞德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命令啊,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遵從呢?

「yes,mylord!」塞巴斯蒂安踏出一步,一切就順理成章了,當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腳下的場景就換成了凡多姆海威夏爾房間的場景。

接下來就和其他在凡多姆海威家里的日常一樣,塞巴斯蒂安服飾他的主人穿衣服。

「少爺,今天沒有為你準備紅茶呢?」塞巴斯蒂安給他系扣子低聲說。

「賽巴斯,你糊涂了嗎?」夏爾偏過頭嘲笑的看著他,「賽巴斯,在我用餐前準備好。」這個惡魔是怎麼了?

夏爾說著挑起塞巴斯蒂安的下巴,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就隨著夏爾去了,夏爾一只手挑起塞巴斯蒂安的下巴,眼楮對上惡魔沒有感情波動的猩紅色眼楮。夏爾,看了一下別過臉,放開手。

「少爺?」塞巴斯蒂安看著他。

夏爾落地,站在地上,「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只有你不能背叛我,不能離開我左右,絕對不能!」

塞巴斯蒂安單膝跪地,一手放在胸前,說︰「yes,mylord!」

凡多姆海威家平凡又熱鬧的一天就那樣從夏爾.凡多姆海威起床的那一刻起拉開了序幕。

塞巴斯蒂安總覺得這個幻境不簡單,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他的眼楮也無法分清幻境的真假。現在走在他面前的這個少爺和他記憶中的少爺沒有任何不同,就連小動作也一模一樣。

走在前面的少爺突然回過頭,他的身影被逐漸拉長,成為了一個出色的青年。唯一不變的只有他身後這個默默跟隨的執事身影。

「塞巴斯蒂安,婚禮布置好了嗎?」已經成長為一個出色的青年的夏爾.凡多姆海威問他的執事。

「婚禮?」塞巴斯蒂安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楮,「少爺,是誰的婚禮?」

夏爾皺著眉,冷著臉看著他,「塞巴斯蒂安你說什麼?當然是我和莉茲的婚禮了,身為凡多姆海威的管家不要告訴我你這點都做不好,如果那樣我要考慮將你辭退了。」

莉茲?伊麗莎白小姐嗎?塞巴斯蒂安眼楮閃過一道暗紅色的光,這個幻境的目的是什麼?讓他見證少爺的一生?

塞巴斯蒂安突然靠近夏爾,猩紅色的目光盯著他的臉龐,夏爾不自在的後退一步,遠離了突然湊過來的執事,「少爺,還記得我們定下契約您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嗎?」

夏爾聞言送了一口氣,「塞巴斯蒂安,你在說什麼?什麼契約?你只是我聘來的管家而已。能有什麼契約。」

「這樣嗎?」塞巴斯蒂安突然伸手掀開夏爾被劉海遮住的一只眼楮,那只眼楮里一片藍色什麼都沒有,沒有和塞巴斯蒂安簽訂的契約。

「塞巴斯蒂安。」夏爾惱怒的給了一腳。

不對勁,塞巴斯蒂安被夏爾踢了一腳也沒有反應,他猩紅色的眼楮若有所思的望著青年夏爾。是幻境嗎?

眼前這個少爺也有少爺靈魂的味道,事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的呢?塞巴斯蒂安看著夏爾陷入了回憶。

踏入進來的第一步,那個少爺有著和他的契約,與往常一樣,還說了「塞巴斯蒂安,我命令你,只有你不能背叛我,不能離開我左右,絕對不能!」這句話。

幻境最高的就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如果一開始的少爺才是真的,那麼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少爺?

「塞巴斯蒂安。」青年夏爾見塞巴斯蒂安無理的目不轉楮的看著他,惱怒的又踢了他一腳,「我不管你在想什麼?總之給我布置一個完美的婚禮。否則我辭退你。」

「是的,少爺。」不管哪個是真的假的,先答應下來再說。

塞巴斯蒂安的能力不錯,即使是在幻境中,他也按照夏爾的喜好布置了一個完美的婚禮,站在房頂看著布置嶄新的凡多姆海威家生機勃勃的景象,塞巴斯蒂安難得有些愣神。

凡多姆海威宅邸將迎來一個新的主人,那是少爺的未婚妻,伊麗莎白小姐。

等等,塞巴斯蒂安心中一動,凡多姆海威宅邸將迎來一個新主人,這樣的生活……

然而沒有等到塞巴斯蒂安想通什麼,身為凡多姆海威的管家,他就被拉去接待客人了,他是管家,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要仔細盯好了。

一場盛大的婚禮開始了,而他只是一個看客。

塞巴斯蒂安看著他家的少爺——夏爾.凡多姆海威成長為一個出色的青年,迎娶了他的未婚妻伊麗莎白.米多福特。塞巴斯蒂安又將目光放在一邊祝福的看著夏爾依偎在一起的一對夫妻,他們男的俊女的美,夫妻恩愛,正是凡多姆海威的上一任的當家。他也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紅色人影,‘紅夫人’安潔莉娜•達雷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影。

塞巴斯蒂安嘴角勾了一下,站在角落看著那對被祝福新婚男女,該落幕了吧,讓他看了這麼多,看到一個沒有遇到苦難,沒有遇到惡魔執事的夏爾.凡多姆海威的幸福生活。

伴隨著塞巴斯蒂安心中的想法,完美的婚禮開始崩塌,而參加婚禮的人依舊笑著渾然不覺的危險,‘砰’的一聲,四周陷入了黑暗。

周圍的一切變成了塞巴斯蒂熟悉的場景,那是少爺甘願被他奪取靈魂的地方。

夏爾.凡多姆海威坐在亂石上,猶如坐在王座上,「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你有欺騙我。」

塞巴斯蒂安眨了眨眼,回答道︰「少爺,你的仇已經報了。」

夏爾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惡魔啊!我的靈魂為什麼沒有被你奪走。」

塞巴斯蒂安難得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認真的回答︰「少爺,在和天使對戰的時候……失去契約的時候,你的靈魂被克勞德.浮士德奪走了。」

「呵呵……」夏爾露出一個笑容,「食物被人奪走了,你是笨蛋麼。」他絲毫不介意他口中的事物就是他自己,「我就在這里,你還等什麼?怕我是幻覺?」

塞巴斯蒂安上前一步,確認了屬于夏爾靈魂的氣息。

夏爾閉上眼楮。

一切……慢慢的開始變暗。

塞巴斯蒂安確信這個布置了幻覺的人很厲害,他已經快分不清那種吃下等待許久終于吃下少爺靈魂的感覺是多麼美味了。那種味道足以令他回味許久。

沒有了與夏爾的契約,塞巴斯蒂安回了惡魔界,等待著下一個契約的召喚。塞巴斯蒂安也不知道他在惡魔界待了多久,又等來了新的召喚。

而當看到召喚他出來的人,塞巴斯蒂安先是一喜,後來又是無動于衷,不過是一個空有著和少爺外形的人類而已。

接下來的時候,塞巴斯蒂安也不知道過了有多少年,當中他換了多少所謂的主人,在那些人身上他總能看到屬于——夏爾.凡多姆海威的影子。有些是身世,有些是長相,有些是靈魂,而當他完成契約吞下那些人的靈魂的時候他開始變得厭煩了。

是的,一個惡魔開始厭惡他的食物了多麼笑。而塞巴斯蒂安就是不想在吞噬那些笑的靈魂,他們沒有資格和他的少爺一起待在他的身體里。不過是一些劣質品而已。

塞巴斯蒂安閉上眼楮,如果說,這個是幻境主人的意思,那麼他顯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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