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練習場里傳出來一聲聲的擊打聲。或快或慢,但是漸漸的擊打聲越來越大,隱隱傳出的怒氣聞聲便知。
路過的人不用看都知道又是朽木家的那個少爺在練習白打了。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好像,好像是從三年前的藤原佐隱失蹤之後開始的。從那時候起,朽木白哉就變得更加冷淡了,但是其實力卻越發精進,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首席。連續三年成為年級首席,這種傲人成績在別人眼中可能是很厲害了,但是對白哉朽木白哉來說,還遠遠不夠。成績越好,練習地越刻苦。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朽木白哉是因為一位好友失蹤之故才導致現在的瘋狂練習。三人組,藤原佐隱失蹤了,朽木白哉冰冷如霜,市丸銀行蹤詭異。曾經真央最奇怪的三人組,現在已經成了一個過去。
相對于朽木白哉的瘋狂練習,一直提高自身能力而言,市丸銀就顯得神秘多了。即使隔三差五的玩失蹤,成績倒也是相當出彩,可謂是天才型的學生。
今天是藤原佐隱失蹤滿三年的日子。
櫻樹下,一杯清茶,一碟櫻花糕,一個靜坐的少年。
三年來,白哉總會把這個日子空出來,什麼都不干,只是靜靜的坐在樹下,倚在樹根上,想著和秦默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佐隱我不相信你死了。」白哉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捻起了一塊櫻花糕,但是他只是拿著,並沒有放進口中。「這是你最愛吃的。現在一碟都是你的了,你為何還不出現呢?」語氣波動漸起,但很快又平淡了下去。
白哉從來不曾相信那個人會死。即使是大虛出的手。三年前,當他得知那人失蹤之後,便匆匆跑到了戰斗之地。大地破碎,樹木倒塌,焦痕滿地。最顯眼的一處,便是大虛虛閃擊中的地方。
巨-大的焦坑讓人心驚。周邊的草木早已化為飛灰,甚至連靈子的波動都顯得有些異常。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險。即使是白哉都不曾見過如此龐大的靈子密集處,要是他和大虛對上,想必也是可是他潛意識里還是不願相信那個人會就這樣消逝!抱著一定要找到對方的信念,白哉更加深-入了之前秦默和大虛戰斗的樹林。
光線從原先的大片照-射,變成了絲絲縷縷的線條,仿佛是幾個調皮的孩童偷偷的從樹縫中間觀望著林中的少年。光線漸弱,但白哉的腳步卻不曾停下。他想找到秦默,把秦默帶回去。這片樹林是唯一的線索了,說不定秦默是被大虛追蹤而朝樹林深-處行去,不小心迷了路,這才多時不回的。內心深-處不曾放棄的念頭愈演愈烈,但是,他失望了。
湖面泛著微光,輕輕揚起一池漣漪。綠樹的倒影顯得越發透亮。這里是樹林的另一端了。
「什麼都沒有。佐隱」白哉軟軟地扶著手邊的樹干,心里隱隱升起了一絲絕望,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佐隱一定不會有事的!
咬著牙回了頭。再次順著來時的路,回到了之前見到深坑的地方。既然找不到,那就換成等!他相信他還是能見到佐隱的,即使佐隱
衣擺沾著泥土,白哉卻沒有心思去打理了。什麼貴族禮節,什麼家族規定,他現在一概不想搭理。
白哉沒有任何收獲地回到了朽木宅。管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家少爺對藤原少爺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能去點醒,更不能去支持。所以這個坎還是需要自家少爺自己渡過。管家抹了抹眼角的淚,悄悄的退走了。留給了白哉一個安靜的空間。
也是,最難熬的便是那段時間。熟悉的人不見了,無論他如何找尋都不見蹤跡。從希望到絕望,點點期待化為了嘆息。自秦默消失之後,白哉和銀也是甚少見面,偶爾在真央內部踫到,也當做是陌生人,擦肩而過。現在他已是六年生。要是好友仍在的話,那便是一件最大的幸事,可惜葉生葉落,那人依舊毫無音訊。
點滴的回憶再次入濤水般涌上心頭。白哉端茶的手都不禁微微顫抖。三年,整整三年。他等了三年也失望了三年。那人終究還是未能歸來。
「再不回來櫻花糕都要壞了。佐隱我想你了。」
「今天爺爺又罵了我,說我能力還不夠,還需要鍛煉。」
「昨天的手好像又破皮了,不過我誰都沒講。我想等你回來幫我包扎。」
「市丸銀說他會找到你,但是你肯定回來找我的對吧?」
「老師說我的瞬步又變快了。下次我可以好好的教你了,你的瞬步很爛不是嗎?」
就這樣,白哉獨自坐在樹下,一點一點匯報著日常的生活,仿佛秦默真的坐在他對面一般。一人的對話很無趣,但白哉做的很認真。悲傷的氣息傳遍了整個院落。
「就讓他一個人這樣待著?」早就來到朽木宅牆沿上的四楓院夜一捅了捅旁邊扇著扇子的浦原喜助問道。
其實兩人老早就來了,只是一直沒敢打擾在樹下的白哉。夜一和浦原喜助也算白哉和秦默共同的朋友了,對于白哉的情緒可是了解的相當透徹。前兩次他們都不知道白哉會在這天自己坐上一天,但是這次湊巧過來轉了轉,就看到白哉一個人捧著茶杯呆呆地坐在樹下。眼神里的悲傷是如此的濃郁,化都化不開。
夜一在某些方面可能還沒有浦原喜助敏-感。浦原喜助看出了此時的白哉根本不需要安慰,所以拉住了想要沖過去的夜一。有時候悲傷是不會隨著別人的安慰而消失的,或許最好的方法就是自我治愈。
「白哉現在最需要的是自我治愈。他在對著某個地方的佐隱敘述著平日的煩惱,這是白哉最好的緩解壓力之法了。白哉不像你,他是從小就被朽木老爺子灌輸著要成為最好繼承人的人。所有壓力都堆在了白哉的肩上,但是他不能反抗,因為他是朽木家的人。佐隱或許是他最大的寄托了,但是現在」浦原喜助近乎嘆息的說。
這番解釋也讓夜一明白了。現在確實不適合去安慰白哉小弟,讓白哉小弟一個人安靜一會兒是最好的選擇。當即,夜一拉著浦原喜助的袖子就想離開。
「等等!」浦原喜助反拉住夜一的手道。
夜一差點被拉著跌下牆頭。沒好氣得喊道︰「干嘛突然拉我?!」
浦原喜助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點。走,跟我去偷點朽木家特有的櫻花糕。我餓了。」
「」
「嘶——夜一你怎麼打我?」
「笨蛋!」
「怎麼又罵我?」
那邊細細的吵鬧聲像是完全隔絕在了牆外。院內的白哉仍然保持著端正的坐姿,眼神落寞,指尖泛白,手上的傷口微微泛著粉色。清茶早已放涼,但是白哉沒有起身換茶的意思。一人獨坐,何須換茶?
這時灑落的櫻花都像極了以前和秦默一起觀賞的美景。他好想他——
分割線——
「日番谷同學,請問你的家長在哪兒?」山田的眼神明顯的不懷好意。他是知道日番谷冬獅郎郎家里的狀況的,但是他就是看不慣一個孩子卻有著比成年人還淡定的心態。或許家長就是日番谷最大的破綻,只要一提起家長,那個淡定的小孩就會破功。啊哈哈哈哈,現在看他怎麼辦!要是他家長沒來,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日番谷一頓臭罵加處分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冬獅郎明顯的尷尬神色讓山田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他敢肯定,對方的家長一定沒來!山田再次開口催促︰「日番谷同學,你的家長」
「我在這兒!」秦默的突然開口讓台上的山田猛地一愣,這是?小孩子怎麼在家長群里?
接下去秦默的話才算是真正震撼到了各位家長和山田本人了。
「我是冬獅郎的哥哥,我來幫他開家長會。」
「咦?!」家長們和山田的齊齊驚呼也沒讓秦默出現什麼不好意思的情緒,反正已經來了,再怎麼樣也要幫冬獅郎開完這個家長會。對于講台上的山田,秦默可是對其沒什麼好感。廢話多就算了,還為難冬獅郎!哼╭(╯^╰)╮別以為他沒看出來,那個什麼班主任就是在明面上為難冬獅郎。根本不管冬獅郎是否會難過,直接提起了冬獅郎那禁-忌般的父母。所以秦默就在山田沒講完第二遍的時候開口了。他從本心里想維護冬獅郎。
山田的眉頭皺的相當起,不爽地開口︰「哪兒來的小孩?不是我們班的吧,快回家去。」身為班主任的山田,豈能不知冬獅郎家里是否還有哥哥。資料里很明白的顯示,冬獅郎是獨子!哪來的哥哥?!
「我說了,我是冬獅郎的哥哥。前不久才認回來的。我之前走失了,現在找回來了。」秦默睜著眼楮說著瞎話。經過這幾個世界的磨練,讓他本來就不薄的臉皮越發厚實,雷都打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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