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醫館
「靈心,你在嗎?」耿聯一大早,天還沒亮,就按醫館的門鈴,並扯開嗓門大喊。
可是沒有人回應,凌晨三點左右,天還處于墨藍色,這些日子他們被蘭特帝羅折騰的很慘,都在養身體,所以手機每到夜晚,都會關機,耿聯根本聯系不上他們任何一個人,並且,醫館也沒有座機電話。
無奈,耿聯只好回到車上,把車開到醫館門口,然後睡在車中。
凌晨•六點
天空漸漸泛白,東方的旭日已經升起,黎明的光輝灑滿大地,又是一個晴天。
歌利亞早早起床,打開醫館的大門,呼吸著早晨的空氣。伸伸懶腰,定楮一看,居然發現耿聯的車子停在醫館門口,便好奇的走過去看了一眼,見耿聯在車中熟睡,不禁覺得奇怪。
他敲了敲車窗,耿聯被聲音弄醒,睜開眼楮揉了揉,按下車窗按鈕。
當車窗漸漸落下的時候,歌利亞一臉詫異的看著耿聯,「天哪,你幾天沒洗臉,沒刮胡子了?還有你那熊貓眼,什麼情況啊?你該不會去山里當幾天野人吧?看你頭發亂的,都一股霉味了,雞都能孵蛋了!」
語畢,立即掏出手機,給耿聯拍了個照。
耿聯撇撇嘴,打了個哈欠,一股臭味襲來,獵犬也是犬類,鼻子還是很好使的,這一個哈欠,給歌利亞嗆的一口氣沒喘過來,咳咳的咳嗽。
「大哥,你幾天沒刷牙了?」歌利亞捏著鼻子,一臉的嫌棄。
耿聯沒理會這些,下車說道︰「靈心呢?」
「干嘛?一大早找靈心,不怕小米吃醋啊?」歌利亞同他一起走進醫館,在衛生間的一個小格子里面,給耿聯拿出來一些新的洗漱工具。
耿聯也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又是洗臉又是刷呀的,「我和靈心也沒什麼事,小米吃什麼醋,何況我找靈心是有公事。」
歌利亞把洗浴的熱水器打開放了放水,然後遞給耿聯一個刮胡刀說︰「他們現在還沒起床呢,我要給他們準備早飯,你等下刮完胡子,就洗個澡吧。」
「給我弄兩個太陽蛋,我兩天沒吃飯了。」耿聯一邊看著鏡子刮胡子,一邊說道。
歌利亞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耿聯說︰「那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去難民窟里體驗生活去了?」
「我發現你一天真會幻想。」耿聯停下來,無語的看著鏡子中的歌利亞說︰「這麼跟你說吧,我先是去當了七天的野人,然後去難民窟里當了幾天乞丐,所以就成這樣了。」
「真的?」歌利亞愣了,看著耿聯說的如此認真,他有些相信。
「假的!」耿聯白了他一眼,「按著你的思維模式編寫劇本,還真是一對一個準啊!如果你是導演,我寫一個劇本,你拍一個,毫無懸念。」
歌利亞撇撇嘴,「誰讓你成這樣了,怪別人懷疑你嗎?」
「早啊。」伊凡•斯圖特走了進來,見到耿聯在,便打個招呼。
「伊凡,你看他從哪里來?」歌利亞立即把他今天給耿聯拍的照片從手機里翻出來。
「這……」伊凡•斯圖特輕笑一聲,看著歌利亞,「聯哥,你這是什麼情況啊?」
耿聯擦擦下巴說︰「情況,就等他們都醒來以後,一起說吧,我要洗澡了,你們兩位別偷窺,該干嘛干嘛去。」
伊凡•斯圖特笑看著他,「我要用衛生間洗漱,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看?」
「他就是這怪癖,不讓人看,你先洗漱。別管他,一個男人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子月,是不是,伊凡?」歌利亞笑道。
伊凡•斯圖特臉突然一紅,「呃……好了,我洗漱完就出去了,你先去做飯吧,等下我跟你一起。」
耿聯月兌下衣服,有趣的看著伊凡•斯圖特,「怎麼?相中寧家的那丫頭了?」
伊凡•斯圖特微微一笑,嘴角洋溢著幸福,「嗯。」
耿聯看了他一眼,「子月那丫頭平日里話不多,對什麼都很好奇,求知**很強,這種女孩,你駕馭得了嗎?我看你好像也不太愛說話?你們兩個該不會大眼瞪小眼吧?」
伊凡•斯圖特的身後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一股熱氣襲來,渾身都暖洋洋的,尤其是早晨,不論是外面的天氣還是屋內的空氣,都很陰涼。
「其實我也不是很沉悶啊,只是有話題,我就會很能聊。我喜歡制作美食,子月喜歡品嘗美食。」說到這,伊凡•斯圖特靦腆一笑,「而且子月也很愛好烹飪,我們兩個的話題會很多,不會大眼瞪小眼啊。」
語畢,他抬頭看著鏡子中,正在洗澡的耿聯,不禁愣了一下,「你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耿聯用水沖頭,洗發水的白沫順著他的身體滑落,每經過一道傷痕,都會蠕動一下然後再次滑落。他沖沖身子說︰「沒什麼,實力不足,才會有這麼多傷痕啊。」
「你的職業,是刑警。就是說,這些傷口,都是辦案的時候弄的?」伊凡•斯圖特問道。
耿聯用沐浴液在身上揉了一圈,然後淡淡一笑,「嗯,男人身上有點傷疤,不是顯得更男子漢嘛!像子寒那樣比女人都漂亮的,一點都沒男人樣。」
「哦哦?一大早听見有人說我壞話了哦?」寧子寒剛起床,听到樓下有聊天,就走過來看了。
耿聯是看見寧子寒走過來,所以才說的,于是嘴角微微上揚,「睡醒了?」
「你怎麼有空過來啊?大忙人?」寧子寒靠在衛生間的門口笑道。
「等下跟你們說個事。」耿聯呵呵一笑。
「對了,你叫人給我們設計**衛生間,人呢?我可不想每天都來這里。」伊凡•斯圖特有些抱怨。
「快設計好了,你們客房的那幾個,都在設計呢,都按著你們的風格來的。」寧子寒呵呵一笑。
兩個小時後
「聯哥,到底有什麼事,你就說吧。」燕靈心看著他。
所有人都齊了,耿聯也就不跟他們幾個人嘻哈了,于是說道︰「那個澹台秋,你們听過嗎?」
燕靈心搖搖頭,她基本不關注這些東西。
「我听過。」宮玉萌嘴里咀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
「哦?他是誰啊?」燕靈心看著宮玉萌和耿聯。
「他是一名律師,是最近一個月非常有名的律師,不論是各大媒體,都在以他為主。大家都說他是陳夢吉在世,鐵嘴神判。」耿聯說道。
「哦。」燕靈心表示理解,「就是說,只要他開口,就沒有不成的案子唄?」
耿聯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燕靈心看著耿聯,「你特意說這麼個人,一定不是因為他聰明,不論什麼事都能夠找到證據,讓當事無罪釋放,是嗎?」
「最聰明的就是你了。」耿聯呵呵一笑,「你說的沒錯,的確是這樣。我最近送進去的幾個人,都是我部門處理的案件。你也知道,我處理的都是刑事案件,也就是只有出了人命,才會被送到我們部門。這是個很嚴重的罪,可是他幾句話,就把我送進去的幾個人,都釋放出來了。你說,怪不怪?」
「……」燕靈心確實覺得奇怪,「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你送進去的人,真的是被冤枉的?」
耿聯沉默一會兒後,搖搖頭說︰「不知道,就是因為他舉出來的證據,讓人無法反駁。仿佛天衣無縫,事情就如同他說的那般,真的很奇怪,我幾乎到了不能不信的地步。」
「哇,好厲害。」宮玉萌愣了一下,「還有這種人?那除非就是兩種情況,要麼就是他提出的證據,都是真的,你們真的可能關錯人了。要麼就是,他作假。只要是作假,就不怕沒有縫隙。」
耿聯點點頭,「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我們誰都找不到縫隙。甚至,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非常奇怪。」
「什麼事?」燕靈心看著他。
「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時候,就是你明明放在錢包里面100元人民幣,可是過了兩年以後,你再拿出來這個錢包,里面只有一張50元人民幣了。」耿聯看著他們所有人,問道。
「有人動了?」燕靈心問。
耿聯搖搖頭,「沒有人動,甚至,還有人跟你說,你本來就放里面50元人民幣。可是我就是記得,那里面是100元,而不是50元。」
宮玉萌眼珠子一轉,嘴角微微上揚,「原來如此,那你覺得你記錯了嗎?」
耿聯搖頭,「怪就怪在,我都不知道我是否記錯了。」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寧子寒說道︰「通常一個假象做的很逼真,會把你的潛意識最深處的真實給掩蓋,以至于你看不清真實。」
耿聯看著寧子寒,「不可能警局所有的人,都會這樣說吧?」
大家都明白耿聯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指著一個案件說的,他既然這樣說了,那這個案件他一定是記憶猶新。可是如今,警局里的人,都說不是他記憶中的那樣,所以他才會有些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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