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琴提出于澄的衣服需要清洗的時候,于澄干脆利落的否決了。髒就髒,她不想當著男神的面掉節操。
「是澄姑娘畢竟是女子,穿著如此衣裝總歸是不大好的。」長琴不甘心的循循善誘。
「這又不是什麼大庭廣眾,先生何必如此在乎世俗的條條框框。」于澄不好意思說自己就穿了這一件衣服,雖然她覺得要是仔細觀察的話長琴肯定能察覺,但不管是自己主動告知還是被長琴察覺都不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雖,雖然她不介意和男神來一點更加近距離的甜蜜接觸,但那是要在真•甜蜜的狀態下!不是因為洗衣服這種窘態,而且沒準兒要是被現了男神會嫌棄她輕浮呢。
畢竟在古代只穿一件衣服就跟內衣一樣了吧?幸好長琴沒一直覺得她穿著內衣在到處逛噠。
「在下豈是在意這種小事之人?在下只是覺得,衣服潮濕對身體有所損傷,在下不願澄姑娘受這無謂之妨,醫者仁心,願姑娘成全。」長琴拱手,那恭敬禮貌的程度讓于澄覺得再不答應他就天理難容了。
這是來自男神的請求啊,自己怎麼能拒絕呢?于澄悲痛的看向長琴,目光深遠︰「先生……你不要逼我。」
「澄姑娘為何如此固執?」長琴也不解了,他上下打量了于澄一番,然後臉色變了幾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如此著裝習慣,也是澄姑娘家鄉的風俗?」
終于被現了,不過腦補干得漂亮謝謝!我就不客氣的拿來用了!
「確實是這樣,先生覺得很意外嗎?我在看到先生的著裝習慣的時候也覺得很意外。」氣溫也不低,長琴愣是穿著至少三件程度的衣服。所以說,就算月兌了外套也看不出身材的曲線美啊,長琴你知不知道隱藏美妙身材是罪大惡極的哦?
「原來如此。」長琴點點頭,他有點猶豫,他實在看不下去一個姑娘就這麼穿著沾滿泥巴的衣服還不能洗,而且,也並非完全不能。思來想去,長琴最終還是開口︰「在下倒有一方法,不知澄姑娘還願意?」
「什麼方法?」直覺覺得不是什麼太美妙的東西,于澄警惕的看著他。
「澄姑娘不必如此,在下並不會對澄姑娘做什麼不利之事。」長琴微笑。
過了一陣子,山洞中,一團篝火安靜的燃燒著,旁邊是簡單的樹枝撐著一件長袍,還有和它非常不搭的t恤和休閑褲。再旁邊,身著素白褻衣的長琴神色泰然,他緩慢轉動手里的木棍,估模著上面串著的果子還有多久能熟。而在里面一些,裹著長琴中衣的于澄臉色一直處于精彩紛呈的狀態,許久安分不下來。
這是男神的衣服男神的衣服就這麼裹在自己身上自己身上!!!感覺好微妙好幸福怎麼辦!于澄現在恨不得沖到長琴面前好好看清他的長相,要真是帥哥的話二話不說直接就上手好了!是……她很慫的沒有膽子,不管是沖過去看他還是上手,都只能在腦海中yy而沒膽量付諸實踐。
男神就是這樣從手中溜走的吧?她內心默默捶牆哭泣,一邊把衣服裹得更緊些。這是男神之前還穿在身上的衣服!!!話說回來長琴他一直面無表情真的沒問題?再怎麼說剛才這行為實在是有些不合禮數吧?不過看人家那麼泰然自若的自己卻在這里唧唧歪歪實在是……
有啥呢自己就一俗人有啥不能承認的!
「呃,那個,衣服干了沒啊?」于澄干巴巴的開口,長琴搖頭。
「澄姑娘莫要心急……在下也知此舉不大妥當,不過事出突然,也是無奈之舉,望姑娘莫要怪罪。」
「我不是那意思……」于澄小聲說,卻又覺得不管怎麼說都不合適,只好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察覺到她的沉默,長琴轉過頭看著她。
「澄姑娘為何沉默?」
「因為……」當然是因為沒話說啊。不過還是不要說實話了,總感覺人听到這話不會太開心。于澄飛速的想著合理的借口,腦子才轉了一圈就月兌口而出︰「我餓了。」
「……很快就好,澄姑娘請再耐心等等。」長琴輕聲笑了,再一次轉動了手中的樹枝。于澄也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她又怕要是不說話的話長琴又會問,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隨意的挑起話題好了,反正,就是閑聊嘛,不要在意那麼多了就。
「話說先生,我們下了山是要去哪里呀?」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問題她之前問過?當時長琴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好像沒回答吧,不然自己不會記不得。
「澄姑娘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長琴反問,去哪里?他怎麼知道,當初只是為了離開舊地而出來,本著走到哪里算哪里的想法,又怎想得到路上會有這般變數?如今又該去哪里呢?天下之大,還找得到他的容身之處?
「先生你別把這難題拋給我啊,我對這里是一無所知,連都有些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澄姑娘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在下走?」沉默了一會兒長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听得于澄莫名其妙。這算什麼問題?這件事他們難道不是已經有定論了嗎?記得之前自己就隨口說了句要不下了山我就走吧然後長琴就直接怒了,那自己哪還敢再提這茬?況且就自己來說的話,長琴很溫柔對她很好也很厲害,她也沒必要離開……吧?除非這貨看上去溫文爾雅實際上黑到了骨子里,不過一般來說這樣的人要是不撞破他的秘密之類的話應該能相處的更好?
「那是當然了,現在反悔是不行的哦先生。」
「澄姑娘說笑了,要反悔也該是姑娘才是,在下何悔之有?能得姑娘相伴,于在下也實是幸事。」長琴笑道,語氣听上去挺高興,「既然如此,澄姑娘也莫要心急,先從這山里出去。」
「也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去啊。」于澄短暫的嘆了口氣,拿樹枝撥弄著眼前的篝火,心中茫然一片。
以後到底要怎麼辦呢?說是跟著長琴,是也真的就是這麼一說,不管當不當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身處一個全然不知的世界,唯一以依賴的就只有眼前這叫人看不清的家伙,她也真是惶恐的很哪。
哈,所以說她就是討厭這樣需要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許多平時不會想到的消極念頭全部都會冒出來。
于澄搖搖頭,對著長琴笑了起來︰「先生,我們聊聊天吧。」
「哦?澄姑娘想聊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如先生你給我講講,這山下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吧?」
長琴看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孩子一直眯著眼楮,雖然在笑著,但還是能看出她心里的憂慮。是在為了什麼擔心嗎?她……並不相信自己。就算說了要一直陪伴自己左右之類的話,心里卻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能□□?
長琴微微一笑,說著「好啊。」然後就說了起來。
他說話並不快,聲音也很好听,于澄听著,越想知道對面的人到底長了張怎樣的臉。
听起來也就那個樣子啊,所謂古代的世界。不過倒是對于這里的吃的很有興趣呢,傳說中的各色民間小吃,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味道。
于澄迷迷糊糊的想,她舌忝了舌忝嘴唇,意識就這麼中斷了。
于澄病倒了,在山上風餐露宿幾日,撐到現在才倒下,也算她身體不錯了。
她燒了,頭很燙很暈,整個意識都是模糊的。
她睜開眼楮,看著眼前一個白色的影子,她想了很久,才反應過來那應該是誰。
「……先生……」她開口,嗓子很難受,聲音也完全是啞的。
「澄姑娘有覺得好些?」長琴抬手幫她扶正了額頭的濕濕的——毛巾?總之就是類似的東西,見她想動,忙伸手攔住,然後從旁端了杯水過來。「喝點水吧。」
「謝謝。」這杯子哪來的啊,于澄迷迷糊糊的想著,艱難的喝了點水,然後驚奇的現這水,居然還是熱的。「先生?」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都干了些什麼?
「別急著說話。」長琴對待于澄很溫柔,溫柔地簡直不像話,于澄甚至開始一絲一毫的回想自己身上有哪點對他來說是有利圖的。「你受寒了。是在下的疏忽,澄姑娘這幾日來受了不少委屈,如今這般倒下,在下真是十分內疚。不過澄姑娘病得不輕,山路也尚未干透,在下不敢貿然帶姑娘下山去。幸而在下也在這山上尋得了些草藥,正熬著,等好了便取來與姑娘服下。」
他這一堆話說的輕聲細語,于澄腦子昏昏沉沉的,這麼多內容混在腦子里她想了半天也沒理出個所以然。算了,這麼費勁就先別想了,反正還有長琴在。
「真是麻煩你了先生。」她說,感覺困得不行,連張嘴都嫌費勁。長琴先生我就先睡了,您老不介意吧?
估計長琴現在介意也沒用了,他就听于澄聲如蚊吶的說了句話,然後呼吸就變得平穩綿長,顯然已經收到了周公的召喚再叫不回來了。也罷,反正藥是得煮一會兒。
他把蓋在她身上的,本來屬于自己的外衣向上拉了拉,轉身看著旁邊的藥去了。
他一人出走,基本的用具也帶了些許,雖然不太用的上,但向他這種人總惦記著萬一。這次倒好,這萬一還真給他趕上了,雖然不是他自己。
他看著火,時不時看看藥,又扭頭看絲毫沒有要醒來跡象的于澄,突然就產生了「這樣也不錯」的莫名感覺。就算只是沉睡著,也是全然放心的,陪在他身邊。
長琴微微笑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山洞里,也是挺暖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也想生病然後被老板溫柔照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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