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小姐,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拍片子了麼?雖然對慕染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但還是要先把舊電影拍完再說下一部的事哦。」
凌悅噗哧一笑︰「慕染還在醫院麼?他最近好像經常出事呢,韓導拍片之前不會是忘記選黃歷了吧?」
「以前我覺得,黃歷什麼的都見鬼去吧,現在我才覺得,黃歷果然是個神奇的東西,要麼是我這部電影開拍那天不是個吉利日子,要麼就是慕染今年犯太歲,或者是慕染和我八字不對盤,互相克。」
慕染犯沒犯太歲凌悅不知道,但慕染犯了她是真的。
「你們首次合作還真是困難重重,不過……」凌悅忽然壓低了聲音︰「以後的困難也許會更多也不一定哦,韓導你覺得呢?」
只這一句話,韓子莫大概就清楚了凌悅這個人站的方位了,那麼聰明的一個人,自然不會會錯意。
「哦?以後會更困難?你一個新人也想叫囂大牌?你一個女孩子,又是新出道的,慕染和你絕對不是敵對關系,你不至于這麼針對他吧,嗯?歐陽大小姐。」
韓子莫也不避諱,直接叫出了凌悅的全名。凌悅無言地揚起唇角,這個男人還真是深不測呢,不過見面兩次,就已經把她的情況模了個一清二楚,反而他們這邊,動用所有力量都沒能查出人家半分消息。
凌悅眼楮轉了幾圈,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深吸一口氣,把口氣調到高傲的狀態,說話也變得刁蠻起來。
「既然韓導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清楚我身後的勢力,我為什麼進的娛圈,相信以韓導的能力也該早就查到了,我喜歡慕染,想把他據為己有。我不喜歡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更不想和千千萬萬的粉絲一起分享他。」
那邊噗哧一聲就笑了,說話也變得有些不屑︰「這就是你的動機?把慕染扳倒,然後圈養起來?倒是蠻符合資料上寫的歐陽大小姐的性格呢。」
「如果不符合,那也就不是我歐陽凌悅了,不是嗎?至少,現在我們的利益是相通的,韓導有興趣合作麼?」
「凌悅小姐似乎忘記了,慕染和我之間雖然不對盤,但也是有利益關系的,他的生死決定了我這部電影的收益,也決定了我自己的身價名聲,你說,我為什麼要為了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來毀掉我自己呢?」
凌悅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繼續思考她的謊言。有人說過,當你編制一個謊言時,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把他圓好。凌悅從一開始就說了一個巨大的謊,這個謊言讓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卻還要硬著頭皮往前。
「首先,我只是想一步步毀了他,並不會讓他一下子就淪為喪家之犬,所以不會影響到你的這部電影,只要他想,他就還是今年光輝耀眼的影帝。其次,我對你來說,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人,而是來年要幫你摘得影後桂冠的人,韓導覺得,我在你生命中這麼重要的核心人物,真的只是無關緊要麼?」
凌悅語氣里滿是自信,握著手機的手卻在微微抖,如果離得近些,還能看到她因為太過用力而略微青的指肚,和這樣一個男人對話,她控制不住地緊張。
「凌悅小姐還真是伶牙俐齒,你這麼重要,我當然要好好捧在手心里了。不過,傳言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假,歐陽小姐除了眼光,其他都堪稱完美。」
凌悅汗顏,眼光不好什麼,真的是傳言麼?還是听楚黎一個人忽悠的……
「既然說好要合作,那韓導何時給我一個接近慕染的機會呢?」
凌悅之所以要找到韓子莫,無非是想要借用韓子莫的關系來進他的劇組,以便更好地接近慕染,而且以韓子莫的聰明才智和他背後的勢力,以後想要聯合搞垮慕染,不會是件難事。
況且,她也想要查出當年給她注射毒品的人呢,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一定和演藝圈息息相關,甚至和她有著直接的利益關系,否則不會這麼處心積慮地害她。
韓子莫在電話里朗聲一笑︰「歐陽小姐還真是心直口快,這樣吧,等你的新人訓練結束,我就找個借口把你要過來,到時候你能要劇組和公司兩邊跑,別向我喊累哦。」
「韓導說笑了,既然決定了,我就不會後退,那我就等新人訓練結束後韓導的消息啦。」
凌悅說完,就要掛掉電話,卻听到韓子莫最後說了幾句︰「听說慕染是因為喝太多酒才導致的車禍,送醫院後嘴里還喊著許欣寧的名字吶,雖然一個死人對歐陽小姐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我還是要奉勸歐陽小姐一句,慕染的人你也許以通過勢力拿下,但他的心恐怕已經另有所屬,而且很難再改變了。」
韓子莫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只剩下凌悅一個人對著手機愣。
杯子里的咖啡才喝了一點點,已經冷掉了,凌悅卻還在猶自來回攪拌著,絲毫沒有覺察。
韓子莫說,慕染送醫院的時候,喊著的是她的名字,她本應該高興的,一定是因為她昨天用許欣寧的郵箱的那封郵件起了作用,是不知為什麼,她卻覺得心里酸酸的,上輩子她付出了那麼多也沒能換來他的一絲憐憫或是同情,這輩子,反而成了他最念念不忘的人?老天是在和她開玩笑吧。
凌悅想了想,決定打電話給東方楚黎,雖然楚黎看起來就是個紈褲子弟,但醫院里面,凌悅也只認識楚黎一個人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立刻傳來楚黎的驚呼。
「哎喲喂,這不是歐陽家失憶了的大小姐麼,怎麼突然就想起我了,肯定沒好事。」
凌悅趕忙把電話拿的遠遠的,再深沉的情緒都能被這一聲獅子吼給吼到煙消雲散。
「這麼大聲干嘛,我問你,慕染有沒有去你們醫院,現在還在麼?」
凌悅這話一說完,那邊立刻傳來楚黎略帶諷刺的聲音︰「上次是哪個說的,不記得我,也不記得慕染了?這麼關心人家,還嘴硬!明明就是裝失憶,想博得歐陽伯母的同情,我告訴你,人家慕染來的時候,那口口聲聲叫的是許欣寧,許天後!你一小屁孩兒,不好好學習,整天想著慕染那老男人干嘛。」
凌悅汗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現在慕染好像也就三十來歲吧,俗話說,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人家慕染才三十多,怎麼就直接晉升為老男人了。
這邊凌悅還沒來得及說話反駁,楚黎已經在電話那頭連珠炮似的自顧自說開了。
「要我說這慕染就是賤,當初許天後被爆吸毒的時候,他跑哪兒去了,一邊和別的女人山盟海誓,一邊把許天後撇的遠遠的。現在許天後死了多少年了,他反倒開始時不時地惺惺作態,懷念起許天後了,依我看,他根本就配不上許天後,連叫一聲許天後的名字都不配,他對許天後的懷念,純屬是對許天後各方面人格的侮辱!」
凌悅在電話這頭听著楚黎一口一個許天後,听的整個人都傻了,趕忙掛了電話,再听下去,她耳朵非長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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