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
與五阿哥一樣的憤怒的就是十三阿哥了「你說,爺走了,都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不攔著點呢。」十三阿哥說這個的時候多少有些遷怒于秋月。
「自爺走後,福晉便去了五側福晉那,正要吃點心,也不知怎麼的,八福晉教訓起了她帶來的彩格格,一邊捶打著,一邊罵的,卻明里暗里的在罵咱們家的福晉,因八福晉說的實在是太難听,福晉忍不住便頂了句嘴,哪知這熱茶就這麼不防被的潑了過來,福晉也惱了,被我和雅香拉了回來,五側福晉又是陪情又是說軟話的,八福晉仍是不領情,逼的五側福晉都行了蹲禮,八福晉卻一巴掌打了過來,五側福晉一個沒防被便倒了,幸好福晉手快接住了,好懸沒出什麼事,我便與雅香一同去請爺了。」秋月跪在地上低眉順目的說著經過。
十三阿越听越生氣砸了手中的茶碗,一拳擂在桌子上「賤人,你給爺等著。」十三阿哥的眼里慢慢的浮上了一層殺機。
「你起來吧,你也委屈了,以後好生伺候福晉,爺自不會虧了你,好了下去吧。」十三阿哥看著跪在地上的秋月說著。
秋月咬了咬唇扣了頭慢慢的起身看眼十三阿哥,心中悲苦的走了下去。
「這碗喝了吧。」秋月看著十三阿哥沒有表情的臉,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
秋月看著眼前濃黑的湯藥咬著牙,掙扎了半天才伸出手端起眼前的碗,把那碗一口氣喝的一滴不剩,秋月抹了把淚。
十三阿哥看著秋月的臉有一絲愧疚,但是一想到懿桓便為恨自己,都怪自己多喝了幾杯沒把持住。
「爺,奴婢知道自己算個什麼東西,以後福晉來了,奴婢定當盡心伺候。」秋月見十三阿哥有愧疚,更多的是懊悔的臉心疼不已「奴婢打小同爺一同長大,奴婢的為人,爺還不知道麼,奴婢什麼時候淘氣了?就連娘娘注1都夸奴婢懂事兒。」
「你想什麼呢?你以為爺給你喝的是什麼?知道你是個懂事的,你的心爺知道,但是爺的心你也應當能懂,昨晚是爺對不住你,以後定當會對你好,你起來別老跪著了。」十三阿哥看著還在跪著哭泣的秋月,想她是誤會了,竟然搬出了額娘注2,十三阿哥清楚的知道秋月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額生前便一直是把李秋月和鄭春華,當他的屋里人**,秋月這樣說不過是提醒他不要忘了。
「不是那個,那爺給奴婢喝的是什麼?」秋月一听十三阿哥說這個,立馬來了精神,擦了把淚的起來問著。
「爺是不想福晉還沒進門,便讓她做額娘罷了,以後福晉進門了,當抬舉你的時候自是會抬舉你,還怕沒個孩子麼,話說這次也不一定就有了。」十三阿哥把手撫著秋月的肩膀說著。
秋月想著前兩個月與十三阿哥一夜繾綣,和第二天早一的對話,臉色一紅,便有些走不動了。
十三阿哥心中惦記著懿桓哪里看到了秋月的反應急急的走進了里屋。
臉上涂了一屋厚厚的藥膏,涼絲絲的,但還是隱隱會的一些痛不過比剛好多了。
十三阿哥輕手輕腳的從處邊走了進來,看著懿桓的臉「別看了,是不是很難看。」懿桓伸出手來遮擋著臉,卻被十三阿哥把拿住了手「不難看,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她是早就看我不順眼,爺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是這事就在今天生了,不過她今天不也讓八爺給胖揍了一頓麼,臣妾以經解氣了,連帶著以前的氣也都出了。」懿桓依偎在十三阿哥懷里說著說著,不禁低低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十三阿哥搬過懿桓的身子問著。
「臣妾是笑郭絡羅,這次真是揚名了呢。」懿桓看著十三阿哥說著。
十三阿哥見懿桓這俏皮的樣子不禁也笑了起來。
八貝勒府
回到府里的八阿哥,不知是心疼懿桓還是惱郭絡羅今天給他丟人了臉色一直不好看,連帶著跟在身邊伺候著的張彩兒也陪盡了小心,生怕一個不仔細惹了八阿哥這位溫潤如玉的八阿哥,把這一腔的怒火和這兩天的不如意,都泄在她身上,她是見實過這位賢阿哥怒,竟是把人活活的打死了,今天還把一直強硬蠻橫的八福晉一頓好打,她這樣一個下賤的奴婢對他來說實算不上什麼。
八阿哥看著張彩兒與懿桓有幾分相似的臉不禁心中有幾份意動,一把攬過張彩兒,張彩幾自是嚇的不行,驚恐的看著八阿哥,見八阿哥臉上去了幾分寒霜終是微微的放了下心,溫柔的依進八阿哥的懷里,軟軟的說「爺這是怎麼了?」
八阿哥听著她軟諾的聲音,心中一蕩,不由的手腳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張彩兒已經不是不經事世的孩子,經過昨晚幾次**,哪里還不知道八阿哥想干什麼,早已化做了灘柔情似水。
八阿哥終是將這一腔怒火泄在了張彩兒身上,不過卻不是要她死,而讓她****……
讓懿桓沒想到的是,郭絡羅的打人事件,經過一夜的酵,傳便了滿京城,更有添油加醋型的版本出來了,讓人听後恨不得一巴撐拍死她,把懿桓和懿珍說像兩只憐待宰的小綿羊,這下懿桓終于明白了人的口水真的是以淹死人的,看來郭絡羅以後行事要小心了。
在這件事中,最為惱火的要屬郭絡羅了,不禁折了顏面,還被太後拘進宮去學規矩,明明知道沖動之下,被人算計了,也報復不了,里外幾層不落好,不禁生出幾分悔意,不應該在那種場合沖動,如今生生的吃了這個在虧,有苦也說不出。
與這邊兒女情長,爭寵奪利的小心機比起來,太子謂是春風得意。
「太子爺,奴才回來了,曹寅又孝敬了太子爺十萬兩。」太子听這個數目滿意的點點頭,想到後面里屋美人榻上令人心焦的美人,便有些心不在焉的早早的打人下去了,急步走到屋後,只見那女子衣衫半解的挑弄著,玉臂上累金絲的手鐲格外扎眼,引的太子一陣口渴,忙上前一把抱起狠狠的親了幾口「心肝,你急死爺了。」說著抱起那女子急步走到里間的炕上,不一會便傳來一陣似哭似泣的吟哦聲……
「主子,披件衣服吧。」懿桓坐在廳上听著丫頭嬤嬤們回話,許是火盆里的火過了,不禁打了兩個噴嚏,蒹葭拿了件衣服體貼的替懿桓披上。
懿桓沖她笑笑「還是你疼我,對了蒹葭,你拿著這個跟著陳嬤嬤去西庫房里對對玉器擺件。」
蒹葭拿了帳本,領命隨著陳嬤嬤出去了。
「福晉主子,您看這幾個丫頭如何安置呢?」十三阿哥的乳母嬤嬤李氏拿著花名冊問道。
懿桓抬頭見是李氏便笑著說「嬤嬤請坐。」懿桓指著一邊的小繡蹲說著。
李氏告了罪便坐了下來。
「瞧我這腦子,要不是嬤嬤提醒我便是就忘了,她們幾個人呢?」懿桓笑著看著花名冊說著。
「都在廊下候著呢。」李氏恭敬的說著。
懿桓點點頭說「白露快去把她們幾個都領進來。」
白露出去沒一會便帶著八個水靈靈的小丫頭進來了,八個丫頭齊的跪下行禮。
懿桓忙叫起,這八個丫頭來頭都不小,兩個是太後送的,兩個是皇上給的,德宜二妃每人也派過來了兩個。
「福晉,這幾個丫頭都沒定名字呢。」李氏在一傍提醒著懿桓。
懿桓點了點頭,想了一會便指著丫頭們說「迎春,海棠,紫薇,茉莉,繡菊,芙蓉,臘梅,雪蓮。」懿桓說完了名字,這八個丫頭又齊齊的謝恩,懿桓又把這八個丫頭分了兩波,每四個一組,指到了書房和屋里。
這八個丫頭各自有著自己的想法和心思謝了恩下去了。
「福晉,這是我這兩天理出來的帳本。」秋月見沒人回事了,便上前把以前阿哥所的帳本拿了上來。
懿桓接過帳本看著秋月「以前都是你管著的麼?」
秋月臉一紅福了福身說「都是奴婢管著的。」
「嗯嗯,知道了,你很能干呀,帳本我拿了,以後這里還由你管著吧。」懿桓隨手翻著帳本頭不抬的說著。
秋月福身領命,懿桓見她恭順很喜歡,不禁心中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嫂子安。」懿桓從帳本中抬起頭來,正見歆婷與歆妍兩個拉著手而來,高興的站起來拉過兩人的手向里間的炕上走去。
「嫂子你快坐,前八嫂又撒潑了,本想早點來看嫂子的,怎奈太後拘了八嫂學規矩,連帶著對我們也都好好的教訓了一番,這才今天才得了空過來,嫂子別惱我們才好。」歆婷坐在炕上笑著說著。
「妹妹這是哪里的話,你們能來,我就便是我修福了,自是感激妹妹們的了,哪里不有挑理的說。」懿桓一邊接著歆婷的話,一邊吩咐著白露去取點心「兩位妹妹來和正好,我剛才讓做的點心,怕是現在正好吃,讓白露去取了,兩位妹妹也嘗嘗好吃不了吃,好吃了,走的時候就帶回去一些。」懿桓笑著說著,又吩咐秋月上茶。
「還是嫂子疼我們,來嫂子這里,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不盡,就連回去了,還要帶著些子,讓妹妹們好生羞臊呢。」歆妍紅著臉說著。
「就你這張小嘴能說,怎的,妹妹還害羞了呢。」懿桓點著歆妍的頭說著。
注1︰秋月口中的娘娘指的是,十三阿哥生母敏妃娘娘。
注2︰十三阿哥說的額娘也是敏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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