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夢鎖君心 第六十八章 號脈

作者 ︰ 林羽綸

沒一會,白露便心事重重的走了進來,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懿桓和蒹葭都是好奇的看著她,白露這才,吞吞吐吐的說「側福晉,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不過是十三爺要,他要……」

懿桓見她吞吐成這樣,心中竟是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呢?說吧,還有什麼是我能受不住的?是不是爺要抬舉秋月了?」

蒹葭听完懿桓這麼說,也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

白露倒是一驚,福晉真是聰明,這個也能猜到,白露臉色不好看的點了點頭。

「哎,她終是如願了。」懿桓歪著頭笑了笑,又猛的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看著蒹葭。

嚇的蒹葭,一縮脖子有些不自然的說「側福晉?」

懿桓方知道自己失態,緩了緩臉色拍了拍炕邊說「蒹葭,你來坐,我有話問你,白露你也坐吧,瞧著你們倆個臉色都不好,想是同我一樣,也是一夜沒睡吧。」

懿桓笑著,看著蒹葭與白露兩個規矩的坐在炕邊上「蒹葭,此次南巡,秋月有什麼反常之處?」

蒹葭是個聰明的,見懿桓問這個話,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其中的厲害,瞪大了眼的看著懿桓。

「南巡的時候,秋月甚是老實,沒有什麼越軌之處,十三爺,也待她如前,若風也是個老實的,沒有什麼不軌。」

懿桓听了這話,一皺眉,難道是我多想了麼?一想到這里,懿桓又陷入了沉思。

「不對,不對,總是哪里錯了,白露你快去傳吳爾坤吳太醫來。」沉默了好一會的懿桓搖著頭說著。

白露見懿桓這個樣子,忙出去找人請吳太醫去了。

「側福晉是有什麼現麼?」蒹葭見懿桓這個樣子,也是一頭霧水。

「蒹葭,你曾記得十三阿哥送十三格格的時候,我那段日子的不自在麼?天澤又早產,而你們陪著十三阿哥南巡時,我竟是自己便好了,昨天十三阿哥又非要認定天澤是八阿哥種,今天又這麼熱鬧的抬舉了秋月,這不是太巧合了麼?」

說完這些懿桓也不禁打了個冷站,自己竟是被人算計這麼久了,都還不知道。

「側福晉你是懷疑是秋月做的手腳?」蒹葭把聲音壓的低低的問著。

「嗯嗯,能她一個人也成不了事,還得有個助力,不然,她這麼些年,也不用等在現在才出手。」懿桓咬著牙說著。

沒一會,吳爾坤便提著藥箱走了進來,先給懿桓請了安。

「吳太醫,這次叫你來,也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是身子有些疲乏,想讓吳太醫給請個平安脈罷了。」

說罷,蒹葭拿著小枕,放到懿桓的手腕下,又拿一方白帕子蓋在懿桓的手腕上。

「吳太醫請。」蒹葭福了福身把地方讓給吳爾坤。

吳爾坤這才皺著眉頭看了看懿桓,才把手搭在白帕子上。

沒一會,這眉頭便皺的更加緊了。

懿桓和蒹葭看著吳爾坤臉上的變化,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吳太醫,是有什麼不好麼?」號過了脈,懿桓模著手腕問著。

「是有些不大好,側福晉身體里怎麼會有毒素淤積呢?」吳爾坤也是一臉的疑問。

听了吳爾坤的話,正應了懿桓的猜想,但是這只是猜想罷了,一旦證實,懿桓還是被嚇的臉色慘白。

「是什麼毒,淤積有多長時間了?天澤有傳染?」吳爾坤被懿桓一連串的問話,給問的愣住了。

「側福晉別急,這毒尚淺,還不足以致命,在大阿哥是早產?」吳爾坤低著頭斟酌的說著。

「天澤正是早產,我那些日子正是不舒坦的緊。」懿桓听了這話,哪里還坐的住,忙叫白露去把小天澤給抱了過來。

吳爾坤又細細的診斷了一下「大阿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只是崔的他早些下生罷了。」

听了話,懿桓這才稍稍的放了些心。

「能不能看出是什麼毒呢?」懿桓又讓白露把天澤給抱了回去。

吳爾坤遺憾的搖了搖頭「這些毒素太雜亂了,但都是慢性的,過了這麼些日子,早已不考了,但是這些毒都以經到了側福晉的心肺,怕是……」

吳爾坤並沒有說完這句話,但是懿桓卻是怎麼能听不懂呢。

等打走了吳爾坤,白露和蒹葭都是一臉的不高興,她們竟沒有現有人對懿桓下手,懿桓每天吃的穿的,都是經她們兩的手,怎麼能不自責呢。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懿桓看跪在地上的白露和蒹葭不解的問著。

「側福晉,都是奴婢們失職,這才……」白露和蒹葭不無懊惱,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你們兩個起來吧,這是成心想害我,就算你們有一百個也不頂事,都是千日做賊,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懿桓說的也都是實話,她也百分百的肯定,投毒的就是秋月那個小賤人,但是懿桓知道了又怎樣,也只能在屋里恨的咬牙罷了。

「準備紙筆吧。」懿桓靜立于窗前說著。

「四嫂親起︰

臣妾命哀祚薄,深望四嫂疼惜臣妾,臣妾此次寫信于四嫂,是有一千難萬難之事,想交托于四嫂。

懇請四嫂看在臣妾往日恭順無害,在臣妾它日損首之日,照顧臣妾的一雙小兒小女,臣妾再無它望。

四嫂乃柔和溫婉之人,此幼子交于四嫂,臣妾死也瞑目,臣妾自知逃不過此劫,望四嫂體諒臣妾這不能宣之于口的之言,四嫂莫為臣妾而悲慟。

都是臣妾粗心遭了她人暗算,毒入心肺,命定不長久。

此信,四嫂知之便罷,切莫再傳于二人之眼下,到臣妾玉損之日,再撫于十阿哥才是大善。

———妾長辭

瓜爾佳懿桓」

懿桓之所以沒有寫信給懿珍是因為懿珍不像烏喇那拉氏是嫡福晉,在貝勒府里一家獨大,身為側福晉,雖受寵,但也很受嫡福晉轄制,不如嫡福晉自在。

而且懿珍自己的孩子也比較多,懿桓也是怕懿珍太過于辛苦。

而四福晉烏喇那拉氏剛剛兒子得天花歿了,現在要是懿桓把孩子送過去,定能撫慰烏喇那拉氏的失子之痛。

懿桓吹了吹紙上未干的墨跡,又拿起一張紙,沾了墨,提筆,竟是淚眼朦朧,打濕了桌上的紙,懿桓看著眼淚,慢慢有暈開在紙上。

剛上書「胤祥」二字便再也無力下筆。

竟覺的這手中的筆竟似重有千斤一樣,再也寫不下一筆,丟了筆,俯身于桌案上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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