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大氅便是就夠了,送人,他也未必會接受呢。」夢琪楚楚憐的說著。
只這個樣子便是足已讓四阿哥心疼了,哪里還有心思來追怪她送給十三阿哥大氅了呢。
「夢琪呀夢琪,我是說你什麼才好呢?」四阿哥真是有些痛心的走到夢琪身邊摟過夢琪說著。
「爺,這大氅真的是福晉做的呢。」蒹葭手里拿著穎嬋剛送過來的大氅,和懿桓以前給十三阿哥所做的那件大氅,做著對比說著。
十三阿哥听了這話,早已是淚染濕了又頰,一把抱住兩件大氅,再不松手。
蒹葭也是哭了出來,但更多的是矛盾,不是她盼著懿桓不再回來,而是她覺的這事件里面必定有蹊蹺,當年懿桓薨時,正是四福晉過壽,里里外外多少又眼楮都看著,怎麼會又出現呢這件大氅了呢?
「爺,這件大氅雖說同福晉做的一樣,但是這也絕不會是福晉做的,福晉她……」
「我知道懿桓她走了,但是她又回來了。」十三阿哥听蒹葭這麼說,便是一口打斷了蒹葭的話。
蒹葭立時住了聲,再不敢多說話,只是輕輕的退了出去關了門,她想著是讓十三阿哥一個人靜一靜,她也靜一靜,才好一個人想一想,這事的蹊蹺處,明明那個送大氅的丫頭看著是那麼的面善,現在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塞外苦寒,四阿哥準備好了衣物麼?」夢琪哭了一會,便從四阿哥的懷里抬起頭來問著。
四阿哥不禁有些愣,這也轉變的有些太過快了些,剛才還哭的那什麼似的,現在去是在問這麼一個無關的話題。
其實也是夢琪不再想繼續了,所以才轉換了話題。
「帶好了,就帶你送的那件大氅。」四阿哥也不是置氣才這麼說的,而是早已經都準備好了,包好了的。
「帶著吧,又面的倒底還是曖和一些的。」夢琪點著頭說著,又突然看了眼窗外,見夜色深了。
「四阿哥夜深了,你回吧,夢琪也要睡了。」說著,夢琪便也不再看她,徑直走進屋里,把穎嬋點好的燻爐從鋪好的被子里拿了出來。
「夜里涼了,四阿哥也當保重才好。」說完便把手里的燻爐放到四阿哥的手里說著。
「我不走,我今晚要在這里睡。」四阿哥直直的放下燻爐,抱住夢琪說著,口氣竟是有一些散嬌的成份。
听的夢琪一身冷汗「這怎麼能行,四阿哥還是請回吧,夢琪真的是困了。」
說完夢琪走到門口,毫不猶豫的打開門站在門邊福著身「恭送四阿哥。」瞧著這樣子像是四阿哥不走,她就不起身一樣。
正是寒冬,夜風陣陣,吹的夢琪還真有些後悔,這麼沖動的打開門,又傻傻的站在門邊上,就是往里站一些也好呀,也不至于被風吹的這麼冷。
「行了,你快進來吧。」說完四阿哥上前一步便把夢琪拉了進來,直接關了門。
「啊欠,啊欠……」一關門的夢琪便是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真是作死呢,大冬天夜里你就敢在門口站著。」說完,四阿哥便是一下將夢琪抱起來,走向里間的炕上。
剛被放到炕上的時候,夢琪一下子便是彈了起來「四阿哥。」夢琪緊緊的抓著衣領說著。
「我是狼還是虎,難不成還吃了你?。」四阿哥低頭看著坐在炕上一臉緊張的夢琪說著。
「四阿哥……」夢琪雖沒說出來,卻是連著皺眉,這比狼虎怕多了。
「放心吧,說了不會強你,便是不會強你,來月兌了外衣,我與你兩人和衣而臥。」說著,四阿哥竟真的月兌起了衣服。
夢琪也只得動手月兌了外衣,拉起被子緊緊的裹緊了自己……
已是深夜,沒有睡的除了同床的夢琪和四阿哥外,就是十三阿哥和蒹葭了。
十三阿哥,扶模著穎嬋送過來的大氅,他堅信一定是懿桓親手做的,他雖說不上來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堅信一定是懿桓回來了,就像那晚一樣。
蒹葭沒有睡,是一直在想著穎嬋她倒底是在哪里見過,卻是想的頭疼也沒有想到。
「冷不冷?」坐在馬車里的四阿哥拉著夢琪的手問著。
「還好,夢琪穿的比較暖和。」夢琪雖是這麼說,但是四阿哥還是感覺出了夢琪的寒冷,一直拉著她的手哈著氣,生怕她凍著。
夢琪微微有些臉紅,但還是習慣了四阿哥這個樣子對她。
自那日四阿哥說與她和衣而臥,竟是真的如他所說,一直很規矩,一連四天都是在她那里睡的,直到今日兩人一同坐上了馬車,隨著康熙去塞外。
十三阿哥也是拉著蒹葭的手坐在馬車里,一路晃蕩,十三阿哥看著身上的大氅便是把所有的寒冷都忘了。
快夜了,大隊人馬扎營歇息,一個個帳篷便是搭了起來,四阿哥邀十三阿哥過來一同用膳。
因中外面又是冰天雪地的甚是寒冷,所以吃食也不似在家里一般精致。
夢琪知十三阿哥要來,便一躲,卻是被四阿哥給攔了下來。
高高興興來到帳里的十三阿哥一眼便是看見夢琪,一愣,也是深深的皺了下眉。
夢琪已是看痴了,哪里會在乎十三阿哥那深深皺起的眉頭。
「四阿哥,有句話,雖是弟弟不當說,但是又不得不勸告四哥。」十三阿哥徑直走過夢琪沖著四阿哥說著。
「你我兄弟還有什麼話不能說,你直說便是。」四阿哥看了一眼痴愣在一處的夢琪又看了看皺眉的十三阿哥說著。
「她是什麼人,弟弟不用再說,就是四哥真的喜歡,也不能這番明目張膽的這般做,皇阿瑪會看?那些個兄弟們會怎麼說?四哥不有弟弟言明便也是清白……」十三阿哥見四阿哥讓說,竟是不避站在一邊的夢琪說了出來。
夢琪听了這話,雖和她平時對四阿哥的說的無二,但這話從十三阿哥的嘴里說出來,也心痛了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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