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瞎子,眼瞎心也瞎!」如意埋怨了一句,偷偷打眼過去見李悠悠似乎神情不對,解釋道,「其實,將軍對夫人你也挺好的……」動了動唇,依舊沒能說出什麼好听的話,包扎好傷口,如意默默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李悠悠一人。
暗房之中,一名男子慵懶靠在床榻上,如墨的青絲傾灑下來,紅衣凌亂褶皺,雙眸惺忪微微睜開眼,顯然是剛睡醒的模樣,掃了掃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剩你一個?」
黑衣人輕微的抖了抖,似乎很是懼怕眼前的男子,語氣依舊鎮定道,「屬下辦事不利,求公子賜死。」
男子略略斟酌了一番,斜睨著眼看向門外,忽而射出兩道寒光,「你先回去吧!」
黑衣人領命,低聲回了一聲是,便不見人影。
「陌公子可是醒了?」門外一名丫鬟敲了聲門詢問道。又听見另一個沉穩的聲音似乎對丫鬟道,「你下去吧!」
陌央來不及起身,白泫靜已推開門站在屋內,微微打量了一眼,客套道,「陌公子可還住的舒心?」
他攏了攏衣裳,含笑而道,「多謝將軍對陌某的款待,陌某感激不盡!」微微停頓了一會兒,問道,「將軍找陌某有何要緊之事?」
白泫靜鳳目微挑,巡視了一眼屋內,搖搖頭面上禮貌一笑,「無事,陌公子與白某喝一杯如何?」
「將軍請我喝酒,豈有不去之理。」頓了頓,意有所指,「恐怕將軍之意不在酒,明人不說暗話,有話不妨直說!」
「陌公子言重,既然如此,白某也不便叨嘮,告辭!」
直到白泫靜的身影徹底消失,陌央才稍稍吐了一口氣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忽然他雙眸銳利的直視門口,語氣變得凝重,「出來!」
李悠悠緩緩從門後面出來,對著陌央雙手一揖,「學生拜見老師!」語氣拘謹客氣,絲毫沒有公主的脾氣。說來李悠悠來找陌央的時候,恰巧看見白泫靜進了他屋,二人也不知說了什麼,只見白泫靜嘴角掛著一抹極淡的冷笑離開,她心下好奇不免又走近了幾分,卻不料被陌央發現。
見到是李悠悠,他眉心微微舒展開來,撥了撥修長玉指,「公主來找我何事?」
她湊近一些直直瞧著陌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陌央實在著火,依舊耐著性子循聲問道,「公主到底想說什麼?」
「呃……」思索了半天,她才吶吶開口,「老師還記得我名字?」
聞言,陌央皺著眉心似乎真的在回憶想起她的名字。未久,他搖搖頭,一副理所應該的模樣,「不記得!」繼而又道,「你就是問這個?」
李悠悠憨憨一笑,也一同坐在矮凳上翹起個二郎腿,突然道,「之前你給我的那個小白瓶是什麼東西?」
話音剛落,他將視線落在李悠悠身上,似乎想起什麼卻又未撲捉到,只回了她兩個字,「噬魂!」
一驚,她大跳起來鬼叫道,「什麼鬼東西?」
他一聲冷笑,眸光不明其意的睨了李悠悠一眼,「是什麼你不用管,總之你給白泫靜服下便是。」
李悠悠抓耳撓腮,囁嚅道,「如果我摔碎了呢?」話音還未落,忽感落在身上的視線極為強烈,想忽視都難,她轉眸與他對視,微微一笑。
「你剛說什麼?」
她咽了咽唾沫,全身顫栗了一下,「我說……」話鋒一轉,挺直腰板,侃侃道,「該吃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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