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飲而盡,入口綿甜爽淨,芳香濃郁,咽下去之後,又有一股回甜苦辣在舌尖上縈繞。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因喝了酒的原因雙眸在夜里綻放出耀人的灼亮,她清潤的嗓子輕道,「酒雖好,卻也烈得很。今晚如此良辰美景真真是符合喝酒的雅興。」見白慕抿了一口笑意三分的模樣,她又繼續道,「再好的良辰美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
聞言,白慕將酒杯擱置在石桌上,優雅動人的聲音道,「邀你前來確實是有一事需你幫忙。」頓了頓,他清澈墨黑的雙眸泛著柔光,「你若不喜歡蓮香住在東苑,那便搬來我的院子如何?」
李悠悠啄了一口杯中的酒,「這壺酒太烈了。」半瞬,她抬眸望向白慕,嘴角微微一扯,「最該防的人是你才對!」
白慕一飲而盡,唇瓣泛著酒的光澤,神色寧靜而又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悠悠,你莫夸我,我這人很容易得意忘形。」
她極度鄙視了白慕一眼,淡淡道,「你有事要我幫忙,只是看中了我有利用價值的地方,我委實想不明白我哪里能幫到你。」
音落,白慕嘴角含笑,目光直視她的雙眼,「我不知道何人給你的噬魂,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所以我需要你引出那人。你若能幫我,我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如何?」
李悠悠模模光光的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她沉思半瞬啟唇道,「你叫我怎麼信你?」
「你想如何?」他神色微動,眸光中的算計一閃即逝。
「簡單,只要我想做什麼你皆不管我還必須事事依我,這個應該沒問題吧,其實算來算去都是我不劃算。」她抿了一口酒,斜眼注視著白慕的一舉一動。
良久,他清澈幽暗的眸光中劃過一絲精明,唇角似笑非笑,「以。明兒起,我會讓白管家把你的東西搬來我的院子。」他聲音一頓,疑惑道,「不打算把蓮香要走送你皇弟?」
李悠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竟然忘記你是饅頭的皇姐夫,要一個人還不簡單。」
第二日一早,白慕果真讓白管家叫人幫她收拾了一些衣物,如意兩眼放電般拉著李悠悠坐下,八卦道,「夫人,昨夜里你與將軍說了什麼,不然今日一早怎麼會讓白管家過來收拾衣物到將軍的院子?」
她整頓了一下坐姿,清了清嗓子,「自然是夫人有魅力把將軍迷得神魂顛倒。」
如意嘁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這個蹩腳的理由,「夫人你就誆我吧,小氣。」她嘟囔了兩聲,站起身也跟著收拾,說來李悠悠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衣物,三下兩下的便以全部搬過去了。
出房門之時,見饅頭一人坐在石階上,雙手托著下巴眼望著對面。李悠悠一同坐在地上,也跟著死瞧著對面,幽幽道,「問世間情為何出,直叫饅頭望穿秋水。」
饅頭緩緩轉過頭來,眸光幽暗的看向李悠悠,「真爛的詩!」
她嘿嘿一笑,撞了撞饅頭的小胳膊,「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你還這麼小理應多找幾棵樹吊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