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風這一掌是背面受的,只是一個瞬間,就覺得體內真氣散了,喉嚨火辣辣的疼。兩條眉毛深深的蹙在了一起。
「三弟。」有人的聲音傳入耳里,滿滿的心疼。
楚流風才發覺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里,那懷抱如此溫暖,如此熟悉。他努力的睜開眼,抬頭看了那人一眼,隨即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下玩大了……
「閣下何人?」蜀陽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來人,劍拔弩張。此人能避開所有的明衛暗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聞竹苑,不容小覷。
來人抱著楚流風,一雙犀利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不遠處的墨禹南,沉聲道︰「想不到堂堂墨莊的莊主,竟然背後偷襲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
墨禹南看著他懷里重傷的青袍男子,動了動眉頭,沒有說話。
蜀陽上前一步,道︰「閣下有所不知,楚公子這等內力,又完全不會武功,要是強行運用水禺刀,只會經脈盡斷。」
那男子蹙了蹙眉,深深的看了一眼懷里的人,喃喃道︰「你怎麼又如此胡來。」
楚流風埋首在他的懷里,低聲道︰「大哥……我要刀……」
「胡鬧。」男子話語又是生氣,又是擔憂。
「你怎麼會知道運用水禺刀的方法。」墨禹南一雙琉璃色的眸子卻一直看著楚流風,「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在下是小風的大哥,尹焱。」男子揚聲,靜靜的看著墨禹南,「小風只是急于想要學習刀法,才得罪了墨莊主,還望莊主看在尹某的面子上,放過小風。」
「尹焱……」墨禹南喃喃的重復了一遍,忽然說道︰「尹將軍。」
蜀陽也想起了什麼,默不作聲。
此人便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尹老將軍的獨子,尹焱。手握重兵不說,還深得新帝的信任,不僅官拜正四品定西少將,還是八萬禁軍的統領。來頭非同小可。
墨禹南終于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他想要水禺刀。」
尹焱知道他的意思,就算他今天放了楚流風,楚流風還是會因為水禺刀來找墨莊的麻煩。低頭看了一眼懷里已經半昏迷的人,深深蹙眉。
「他為什麼要水禺刀。」墨禹南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
尹焱看著他,冷冷一笑︰「我已經說了,莊主既然不相信,我也沒有必要多費口舌。」說著揚聲道,「老四。」
一道人影自屋檐上閃過,眾人警覺。尹焱抱著楚流風飛上了屋頂︰「尹某還要為三弟療傷,告辭。」
蜀陽一眾要追,听見墨禹南說道︰「不必追了。」
「可是莊主……」
「這四周都被布了暗器,你們去凶多吉少。」墨禹南說著,微微蹙眉,隨即一手扶著胸口,有血跡自嘴角溢出。
蜀陽見狀大驚︰「莊主!」隨即道,「您竟然為了救那小子,強行運功?」
墨禹南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跡,淡淡道︰「這桑芙蘭的香,果真厲害。」
「屬下去金織紡拿解藥。」蜀陽說完要走。
墨禹南玄色的袍子微微一動,轉身道︰「不必了,解藥自會有人送來的。」
蜀陽愣了一下,隨即漸漸眯起了眸子。從來,只要是他說的,都對。
墨禹南走回房里,緩緩關上沉重的大門,腦海離忽然閃過楚流風中掌後痛苦的樣子。
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