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蒙上了一層黑霧,厚重無比。
就如同方才在舞會上,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徒然掐滅了一切,直到肖南和魏秋珊離開整個舞會仿佛安靜的不成樣子,或許桌球邊上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啞然和敬畏交織。
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手,堪稱得上驚艷,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男人有著職業斯諾克選手都羨慕的技藝和水準,不去做職業可惜了。
抱著這樣的遺憾,李聰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他很難將這樣的肖南和餐桌邊那時的樣子聯系起來,腦海中構成的一幕讓人啼笑皆非而又膽戰心驚。
李聰作為主人家將兩人送到門口,想要和魏秋珊說的話此時便覺得蒼白無力,雖然離開了桌球邊的肖南又變成了毫無存在感的男人,李聰也只能尷尬的笑笑,這個男人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你很會玩桌球?」反問的語氣,剛才看到的一幕真真實實,現在問出口也只是無病**的確認一下,魏秋珊好看的眼楮露出些許迷離的目光,「鳳梨的男朋友很厲害的,我也打不贏他的,真的很厲害•••」
第二聲很厲害不知道是在說黎翔還是肖南,肖南很老實的沒有說話。
「今天你的表現還算及格啦•••」魏秋珊回過神來又恢復了那個青春活潑的模樣,「雖然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想認識你,後來還馬馬虎虎,你剛才沒看到旁邊的人都看傻了,哈哈哈,笑死人了。」
何止是及格,她其實不承認剛才有那麼一剎那她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對于肖南。
肖南習慣性的模出煙,剛要抽上一根看到面前的魏秋珊也就放回了口袋嘿嘿一笑。長的沒別人帥,超級有錢也說不上,真要到關鍵的時候只能拿點技術活出來,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好男人,扮豬他會,吃虎嗎正在學習中。
舞會並沒有因為肖南強勢的出面而終止,但是有些人卻深深的記下了肖南可憎的面貌,葉白,黎翔,林逋趙重發乃至于更多人•••••
第二天肖南照例到花海紅上班,很少見的玲玲和一干姐妹沒有出來禍害青年老少,大概是听到了什麼風聲,總之這幾天花海紅不太平。
這是顯而易見的,連幾個服務生都感覺得到。
一向沒事都呆在樓上的虎哥親自在場子里走動,花海紅門口,場子里多了不少孔武有力的黑衣打手照看著。有人和他們打招呼也是不加理睬,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很想傳說中的挺尸。這些人身上統一有著肅殺混雜著血腥的氣味,都是一些混江湖的人,相信暴風雨很快就要來到。
肖南偶爾也能見到那位如小白花般的少女,沒有過多的交集。見到幾次一米八幾大個的虎哥在她面前如同一只溫順的小綿羊之後,對于少女的身份肖南也能猜到一些,不夠這終究不是他想要踫的方面,因此也懶得套近乎。
晚上玩的正瘋的時候,一群明顯是heibang成員拿著砍刀就沖了進來,門口的打手已然是被打倒在地的樣子,身上臉上沾了不少鮮血。十個人沖上了舞台用砍刀砍斷了線纜,響徹全場的音樂聲戛然而止,而後一個暴躁的聲音響了起來,「砸場子。」
一些人還不知所措,因為是花海紅的助興節目,眼見到三四個人倒地的時候才突然間尖叫起來,慌亂逃竄。
肖南站在一個角落里,沖進來的這群人開始砍人並沒有看到他。也是,這麼混亂的場面怎麼可能看得到他。
「啊••••」哭聲,喊聲,尖叫聲混成了一團。
時間有那麼一兩秒定格,肖南望過去,吧台邊剛剛還在喝飲料的少女站起身來。迎面而來的大漢揮舞著砍刀,聲勢十足。砍刀隨著喊聲落下,少女錯身走過,拉扯起一道血花,煞氣十足的漢子肚皮被整個劃開,有些難以置信卻又無力的朝著地面上倒去。
「干死她。」似乎是眼見到了目標人物,一群人呼應著朝著少女一個人砍去。少女原先散漫的步伐驟然加緊,如同暴雨梨花,踏一步前沖身子靈巧的躍起,一肘頂在了一人喉嚨上。不等遲疑,右手邊突然使力,鮮血炸飛。
不等哀號,少女雙手交錯,一道白芒在空中一閃隨即扎進另一人的大腿上,「啊••••」沾滿鮮血的砍刀 當掉落在地上,讓人緊繃的神經一跳。
「抄家伙,上。」
廊道上沖出來花海紅一幫人,在虎哥的帶領下加入了混戰。
看得出來少女勝在靈活,如果單純以力量對抗決然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倒下了三四個人之後,少女漸漸疲憊,身上也挨了幾下,雪白的雙臂上多了幾道血痕,然而手中那柄二十厘米的短刀卻握的更加緊了幾分。短刀再一次刺入一個人的胸口,拔出,鮮血噴灌而出,少女的側臉滑落下血珠形成一幅妖艷的美麗畫面。
花海紅這邊畢竟是做好了準備,在虎哥的帶領下又是砍到了好幾個人。
眼看就要收尾,一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的家伙,手里拿著砍刀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朝著背對著他的少女砍過去,停滯了一兩秒終于是鼓起勇氣咬了咬牙。
「去死•••」
「砰。」一個鐵質的托盤不偏不倚從遠處飛來砸在了他頭上,「你娘的••」來不及感嘆命運的多舛,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少女望過來,肖南正將手縮回去,于是吹了聲口哨緊隨著人群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