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再快點!快跑!」訓練場上一名虎賁軍教官大聲呼喊著,一名朝鮮士兵跑的稍微慢了一些,這名教官上去就是一腳,「你他娘的沒吃飯嗎?快跑!」
任超面無表情的站在訓練場邊緣,看著一群群累的如同死狗一樣的朝鮮新兵從面前跑過,任超無奈的搖了說道,「必須抓緊時間訓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全琫準點了點頭道,「請任大人放心,末將一定加緊督促士兵訓練,保證在大戰之前讓部隊形成戰斗力。」
任超微微點了點頭,「賺去靶場看看!」全琫準,嚴世永等朝鮮新軍將領陪同任超一起向靶場走去。遠遠的便能听到一陣陣清脆的聲傳來,隱隱約約還能听到教官的喝罵之聲。
來到近前,任超看到一名教官對著趴在地上的一名朝鮮士兵上去就是一腳,「你他娘的怎麼這麼笨,告訴你們多少遍了,三點一稀你自己看看,子彈都他娘的打到哪里去了!」那名朝鮮士兵被罵了,絲毫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向教官賠罪。
任超看著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轉身對身邊的嚴世永道,「嚴大人身為新軍參謀長,平常應該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訓練場上,教官對士兵雖然嚴厲,但是也是為了弟兄們好,現在吃點苦頭,總比到了戰場上把命丟了要強!」
「是!是!」嚴世永無比恭敬的應道,「所謂嚴師出高徒,教官們對士兵們嚴厲,也是為了將士們好,這麼簡單的道理卑職還是知道的。」
「僅僅你自己知道是不行的!」任超擺擺手說道,「你應該讓所有的士兵都明白這個道理。另外我建議新軍應該加上一條軍規,無論是各級軍官還是教官,平常不得打罵,虐待士兵,一經發現一律嚴懲不殆,當然了在訓練場上除外!平常你們這些軍官要多關心下屬,做到愛兵如子,只有我們上下一心,才能打敗強敵!」
「任大人教訓的是,我等一定照辦!」全琫準,嚴世永等人齊聲應道。
「呵呵!我可沒有教訓你們的意思,我只不過是提一下意見而已,是否采納還是你們自己說了算!」任超謙虛的說道。
任超本來還想四處轉轉,但是這時一名親衛突然走了過來,附在任超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任超微微點了點頭,沖著眾人一拱手道,「諸位大人,在下還有些俗務要處理,暫時失陪一下了。」
那男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怯怯的退了回去,嘴里忍不住抗議道,「我是朝廷派來向任大人傳旨的,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雖然名為抗議,但是聲音堪比蚊鳴,又有誰能听的清楚。
「這可如何是好!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他們不會殺了我吧!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想到這里那身子都忍不住了起來。
正在這驚魂不定的時候,這時任超緩緩的走進了帳中,那一見任超,如同見到的救星一般,沖上去一把拉住了任超的袖子,「我是朝廷派來的傳旨欽差,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我要見你們的統領任超任大人!」
任超狠狠的瞪了那一眼,嚇的那一下的縮了回去,任超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當本官不知道嗎?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是袁世凱袁大人,你膽敢冒充欽差該當何罪!」
那看著任超殺人般的目光,嚇得一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位大人,您誤會了!朝廷確實是派朝鮮幫辦軍務袁世凱袁大人趕來全州,但是袁大人到達平壤之後,有一些軍務要處理,所以要在平壤逗留幾日,因此特地派下官先行趕來全州向任大人宣旨!」
「骸空口白話誰不會說。」任超冷哼了一聲。
「我有關防印信為證,還有聖旨!這些東西都被你們的人給搜走了!」
「哦!」任超遲疑了一下,轉頭對身邊的親衛低聲吩咐了一聲,很快便有一名親衛遞上了一個兩個包裹,其中一個黃布包裹,里面放的正是聖旨。任超打開另外一個包裹,從里面拿出一個折子,翻開來看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子,「你就是候補知府張昀!」
「正是下官!」張昀連忙說道,「下官已經賦閑一年多了,這一次好不容易才謀得跟隨袁大人來朝鮮這趟差事!」
「哎呀!原來是張大人呀!最近有數批倭寇探子,冒充我朝官員前來全州打探消息。可是沒想到今天大水沖了龍王廟,竟然錯抓了張大人,得罪之處,還望張大人多多包涵!」任超一拱手笑著賠罪道。其實任超早就確認了這個張昀的身份,而且任超一到,便先查看了張昀的各項證件,甚至連聖旨都被任超偷偷的打開來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才趕過來見張昀。
張昀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好說!好說!不知道這位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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