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姑姑他們帶小欣出去旅游後,已經好久沒有聯系我了。喂,姑姑。我給姑姑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你是?我找我姑姑。誰是你姑姑呀?沒這個人。可能我打錯了。我連忙道歉,匆匆掛斷。我看了手機一眼,備注就是姑姑的電話,我怎麼可能打錯。不知道為何我心里十分的不安。可能是我自己神經恍惚了,怎麼會這樣。
我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剛起床就想起了昨天的事兒,越想越不對勁。再次撥通了姑姑的號碼,我不敢出聲。喂,藝瑤。是姑姑的聲音,我幾乎叫出了聲。姑姑,昨天我打你電話怎麼是一個男的接的呀,哦、、、哈哈,不會吧。我明顯感覺到她的緊張。可能是佔線到別人的手機上了,沒事就掛了,回來再聊。我、、、我本來想反駁的,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就掛斷了。
我的心里突然很是不安,難道姑姑、、、**了?呸呸呸,就我烏鴉嘴,怎麼可能,姑姑和姑父和小欣一家三口出去旅游了。我對自己的解釋很滿意,于是心里輕松地笑了幾聲。
我盯著那本雜志看了很久,剛剛在來公司的路上發傳單的人給的,一個年輕的女孩,她微笑著給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傳單,給一個人就說一句謝謝,這多像大學那會兒的我呀,記得有一次和方磊一起出來發單,雖然很累,但是很幸福。我們發累了就坐在台階上休息,然後喝水。一幕幕的畫面縈繞在我的腦海里,仿佛曾經發生過,又好似沒有發生過,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站在原地看著女孩忙碌的背影,其實我就是這樣。如果我現在辭掉這份工作,恐怕連發單的工作都找不到吧。如今的我沒有那麼自信了,也沒那麼陽光開朗了,經歷過很多事,心里沉沉的,仿佛已經看淡了很多事,其實根本沒有。女孩甜美的笑容,真是讓我羨慕不已。要說以前我從不信很多文人大家對時間和經歷的說法,他們把時間比作殺豬刀,刀刀見淚。把經歷比作勞作藤條,勒出擦不掉的皮肉痕跡。的確,我受這時間的洗刷,連嘴角的酒窩也不知所終。
「看什麼呢?」一個由遠而近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里。我抬起了頭,是付域,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口氣也不如往日凶狠,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不屑和厭惡。有的只是沒精打采的詢問。哦,沒,我剛剛來公司的路上,別人給的。說完,我把雜志揚了揚,他順手搶了過去。「乳腺癌?不會,你、、、」他疑惑不安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從他手里搶過雜志嘴里說到︰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得這種病。他沒有說什麼,只是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我,仿佛要用眼神看穿我眼里的東西。看什麼?我有眼屎?我問他。「沒」,他說完就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頭朝著我說了一句,「對了,如果你不舒服,可以請假休息」。切,我謝謝你好心,我好得很,不需要請假。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