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緊咬著牙翻過身子背對著李昌呼呼而下的鞭子。疼,很疼,被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然後就是皮開肉綻撕扯般的疼。趙冬兒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呈口舌之快,是力量上比不過別人,嘴上也不能讓他佔到便宜。「李昌你個王八蛋,今天••••你不打死我••••你的老命就不保了。」「賤人,我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說,說,還說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最厲害還是我手里的鞭子厲害。」「啪,啪,啪,啪!」趙冬兒蜷縮著身體緊貼身後的主子,地上的泥土滾得滿身,手背上也被抽到,瞬間紅痕立現。感覺到下嘴唇上的咸腥,嘲笑的輕哼一聲,應該是流血了吧!趙冬兒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艱苦困難,越是身處險境,斗志只會越強,性子就越冷漠,骨子里不服輸,不認慫的性格就被喚醒。「李昌,我記得叫人好好收拾你,沒有親眼看見•••你能不能••••能不能跟我說說他們都是怎麼對你的•••啊•••?」「死女人,賤人••••臭不要臉的娘們,我打,我打,我打死你•••」「我說•••李老板•••你把她打死了,我們還怎麼用呢?輕點輕點••」那個被稱為大哥的男人看著地上被打的鮮血直往外冒的趙冬兒說道。「哼,打的她沒法反抗不是更好嗎?你們想怎麼對待都行••只是,必須等我出完心里的這口惡氣!」趙冬兒明明覺得自己疼的好像已經暈了,但是耳邊惡毒的說話聲卻听得輕輕楚楚。「李老板,你也打了半天,累了半天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兄弟二人接著給你出氣,怎麼樣?」這麼美的人兒,身上被打的體無完膚還怎麼賞心悅目的看呢?李昌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呼呼地喘著大氣看著地上的女人說︰「哼,你說是替我出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上她只會讓她更舒服,那是享受,不是出氣!」「哎••話不能這麼說•••要知道她是被我們綁來的,又不是志願的,豈不知這本身就是對女人最狠的招數。」「哦••你說真的?」「那我還能騙了你!」「好,我在旁邊看著,你們要讓我滿意啊!」「一定的,你就穩穩地坐著吧!二頭,你先還是我先」「大哥,你先把!」「嘿,今天這是真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再說,我就上了啊!」「你小子•••」趙冬兒渾身疼痛難耐,說不出的滋味。听見幾人膽大包天的公然討論趙冬兒使勁攥了攥拳頭,指甲狠狠的嵌進手心,比之身上的疼真是大巫見小巫。無論如何也不能被這種人給踫到,只是想想身上被他模到趙冬兒就惡心的想吐。從來沒現跟他比起來,李觀文真的要好太多了!該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能想到他!也不知人家現在又在誰的床上風流快活賽似神仙呢?趙冬兒甩了甩頭,手肘撐地強忍著身上的疼坐起身子,看著正在月兌外衣的那個黑臉大漢,蒼白著臉說︰「你知不知道平遠標行是我的娘家?」黑臉男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靠在門旁的李昌一眼。「別听她胡說,她的娘家都沒人認她了,平遠標行更是和她沒有一丁點的關系。」「哼,小娘子,你這個樣子就別白費力氣了。省點勁待會多享受享受,爺絕對會讓你欲醉欲死的••••哈哈哈哈•••」銀子也到手了,趙冬兒心里明白他們絕對說到做到。是真的就這麼忍了嗎?答案是絕對絕對不能的!趙冬兒雙手背向身後撐著地,一步步的向後退著。頭上的絲帶也被鞭子抽散了,松松垮垮的頭沒了束縛,隨著她的動作一絲絲向下掉。慢慢的一頭青絲全都披散開來。「呦,小娘子真沒想到你散著頭更加讓爺把持不住,來吧啊!」說著猛地向地上撲去。「滾開,就你長這熊樣還想踫我!滾!」「這麼辣,夠味,爺就好這口!」任是趙冬兒多少練過兩天跆拳道,但是在身上鞭傷遍布,軟筋散還沒消散,力量又這麼懸殊的情況下,趙冬兒只能強撐著閃過兩次咸豬手。「救命啊•••來人救命啊•••你他媽的給我滾•••滾開•••別踫我•••我告訴你讓平遠標行的文哥知道你敢動他的妹妹,他不會饒了你的!」「哼,美人在前,顧不得別的,今天你跑不了了!」「撕喇」「王八蛋,滾開,滾開,把你的髒手拿開!」煙翠放下碗筷來到首飾鋪,問過老板後方知趙冬兒真的出事了,老板說已經差人去了標行,煙翠不知道標行和會館的人是不是都已經得到消息,所以又急匆匆的想要再去酒樓找侯文天等人幫忙,多個人就多份希望,煙翠小跑著向佔財酒樓去的路上看見了手拉一個煙花女子的李觀文,氣憤難耐又顧不得身份,直接沖上前去。攔住了正在你儂我儂的李觀文︰「老爺,就算你對夫人沒感情,也不能真的對她不聞不問吧?再怎麼說她還是你名義上的正經妻子,現在,她被歹人擄了去,生死不知,你這個當相公的竟然還能這麼氣定神閑的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以後••以後•••以後煙翠再也不會勸夫人和老爺重歸于好了!哼!」煙翠又氣又擔心,恨恨的看了兩人一眼甩手向酒樓跑去。「哎••••」李觀文被煙翠突如其來的責罵轟的一陣愣神。回過神才想到她說︰夫人被歹人擄了去!「難道是她出事了?」「李公子,奴家喜歡這個!」「哎••李公子••哼•••又把人家丟在街上•••以後再也不會跟你出門了!」顧不得身邊的嬌媚美人,李觀文抬腳就向著煙翠跑的方向追了去。首飾鋪的老板差了小廝來到標行後,守門大漢一听是找文哥有急事相報就毫不猶豫的帶著那人來到會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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