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不行,你竟然還凶我?李素•••••你以後都別想再••••••唔•••」
趙冬兒和文哥很是默契的起身向外走去,被身邊的男人捂著嘴巴的麥月看著趙冬兒越走越遠,哀嚎不停。「李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月兒,這是在外面,給為夫一點顏面好不好?你說剛才我沒唔你之前你想說什麼?」
「那個••••那個••••也沒什麼,就是讓你以後都別再踫我的話啦!」
屋內女人毫不掩飾的說話聲傳進趙冬兒的耳朵,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時間過得飛快,文哥已經清點好了開張一個半月來的所有收入及支出,賬本一摞摞的被倉菊搬進小院,找趙冬兒根本就那個耐性,看著圓木桌上的賬本,頭搖著說︰「倉菊啊,還得麻煩你現在就把它搬走。」
「夫人不打算抽查幾本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對方是文哥呢?我都奇怪了,哪來這麼些賬本?不剛開張不到兩月嗎?」
「文哥說,每天每個房間上桌的人都要簽字或按手印,誰叫了糕點,誰又吩咐要了茶水,所有細枝末節都記得一清二楚,為了防止不軌之人動心思,文哥是沒少費心呢!」
趙冬兒看著桌上的賬本搖了搖頭,她只想看銀子,不想翻賬本!
「搬走吧••••文哥還真是做生意的料呢!」
「真的搬啦?」
「倉菊,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煙翠也一樣嗦了。對了,今天事情辦完了,明天你把他們幾個都叫我這來,快過年了,咱們也要添置幾件衣服首飾不是?」
「夫人,你自己買吧,上次的首飾什麼的,我和煙翠根本就沒帶過。這次就不要了!」
「這是命令•••••」
「大哥••••這麼多?你是不是算錯了?」趙冬兒不敢相信面前閃閃光成堆的銀子會是不到兩月賺得的錢。
「開張頭兩天的上桌費減半,最後雖說把規定降低了,但是因為生意好,每天絡繹不絕的人是座無虛席啊!你看,之前開張時頭三天是每次一兩銀子,而後是每次五兩,再然後是二兩,這樣算下來的話,一個房間五張桌子,按二十人算,一天二十兩的,一百兩的,四十兩的。後院是一直都是每次十兩,一間屋子兩張十人桌,一天下來最少二百兩,先不說竹林的!今天是•••••」
「臘月二十八!」趙冬兒听得頭暈。
「正好算是五十天•••••」
看著文哥粗黑的手指在鍵盤上靈活的上下翻騰,霹靂啪啦的一陣過後,文哥猛地一拍算盤說︰「就是這個數,這是最少的,沒有按照張本只算了個大概,一共是一萬四千七百五十兩。」
「天吶••••••這樣一來平分的話不就是四二三七五兩銀子了!哇塞•••••」
「四二三七五?你是說把所有的都加上嗎?」
「是啊!唐沽,宿楚,李向澤,房夙,侯文天還有李素和麥月的一共是七萬兩在家一萬四千七百五十兩除以二••••••」
「什麼除以二?」文哥被趙冬兒的話說的莫名其妙。
「不是,是一人一半的意思,對了大哥,昨天我已經拿了兩萬兩,今天只拿一萬就行了剩下的你就幫忙留著,備用的,我想先把李觀文的錢還了••••••!」
「丫頭•••••你真的決定了麼?這年頭沒有婦人敢休夫的啊!」文哥看著趙冬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趙冬兒聞言嘆了口氣,對于她來說,李家實在沒什麼值得留戀的。但是外人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決定了!今天就要辦好這件事,我還想過個安穩的年呢!」
「好吧•••••」
趙冬兒只帶著煙翠來到李家,看門的卻說自家老爺許久沒回府了。煙翠這時才想起來說道︰「夫人,老爺應該在華佗醫館呢!」
「不是說傷都好了麼?怎麼還在那里?」
「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也好,銀票裝好了麼?」
「放心吧!」
一主一僕向著朱雀大街的盡頭走去。兩刻鐘後,煙翠指著前面一家寫著‘華佗醫館’四個燙金大字的招牌說道︰「夫人,就在那了!」
晌午時分,冬日的寒風迎著暖暖的日光毫不留情的刮過趙冬兒的小臉,眯著眼楮手捂著口鼻躲過前方呼嘯而過帶起的塵土,趙冬兒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陽。為什麼這麼大的太陽還會刮這麼大的風啊?
趙冬兒一舊不變的男裝,不同的是帶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遮住了耳朵,更顯的嬌弱的身板單薄異常。一抬腳跨進半開著的木門內,煙翠緊隨其後,回身關上那扇吱呀亂響的門,擋下外面肆虐的寒風。
一股濃濃的草藥味撲鼻而來,趙冬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癢癢的鼻子環視了一圈醫館的部署。只見三面靠牆處一排排小藥櫃,上面寫著各種草藥的名字,而後是連台,應該是配取藥物時用的,側面還有一排板凳。「怎麼不見有人?」
「夫人你等著我去叫去。」
「哎呦喂,你這丫頭的嗓門也太大了!小心嫁不出去!」
趙冬兒站在連台旁邊,看著從後面掀開簾子進來的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
「大夫,我想問問你這里有沒有一個叫李觀文的人?」
孫思邈右手捋了捋胡子看著趙冬兒問道︰「你是誰?和他什麼關系?找他干什麼?」很是不客氣的語氣不答反問的說道。
「呵•••••我是誰老頭你不用知道,和他什麼關系更是和你無關!至于找他干什麼?我又不找你!你這麼大的年紀打听這麼多干什麼?」遇強則強,遇狠則狠,遇上找茬的就沒有好言相告。趙冬兒的一貫風格!
「你這丫頭••••你的傷還是你口中的老頭我給看的呢!李觀文更是我的徒兒,你說和我有關麼?我能問麼?」
「呦呵••••李觀文什麼時候有這覺悟了!學醫?哼!我倒是更相信草藥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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