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齊聚
胤礽跟關榕祺敲定了合作的事情之後,他們就沒見過多少次了,日常事宜都由圖哈爾幫他們互相傳遞消息。他不太方便經常進進出出宮里,也不方便老是去純親王府。好在圖哈爾每月都能出宮兩三次,他便讓圖哈爾帶些消息到純親王府。
圖哈爾做事不愛問緣由,也不愛多說什麼,這一點尤為讓胤礽欣賞。他覺得康熙選人的眼光真的不錯,雖然他對于康熙選嬪妃和兒媳的眼光不敢恭維,但是在前朝的人和事,他卻十分精明,眼光獨到。
不管如何,胤礽心里還是默默地吐槽康熙的某些行為。但是這幾年康熙待他確實十分好,偶爾好到他都快遺忘了那些不愉快的曾經。只是,每當這個時刻,康熙總會讓他失望,久而久之他也不敢有太多的期望了。
關榕祺在暗地里笑過胤礽無數次,但是他知道胤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是胤礽。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經常提醒胤礽。人不能夠總是想著依靠任何人,無論是家人還是知己友人亦或者是未來的伴侶,都不要輕易依靠和相信。
關榕祺之所以會跟胤礽說這一番話,完全是他的肺腑之言。曾經的他就是太過依靠一個人,所以才有一段不愉快的經歷。也許現在的胤礽就是,想要得到親人那一絲溫暖吧。只是,在他眼里真的會是失望多于期望。
康熙不是胤礽一個人的阿瑪,而是這麼多皇子皇女的阿瑪。胤礽是太子,康熙的關注自然會相比其他皇子皇女多一些。但關榕祺眼里的康熙是喜歡平衡四方的人,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他會無條件寵著胤礽,但是超過他能接受的範圍,那就不是這樣了。
當然,關榕祺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不能跑到胤礽跟前說這個那個怎麼怎麼樣。他此刻關注的焦點是在什麼地方設立軍事研究基地,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在什麼地方研究。他現在的身份是純親王的世子,離開北京城不現實也不能。依照目前狀況,如無意外他未來將會繼承純親王王府。
相對于關榕祺的糾結,身在宮中的胤礽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他現在每天到無逸齋學習,幾乎都佔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他只有小部分的時間能夠讓他清閑一下。
跟關榕祺合作,以說是胤礽從來沒有想過,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關榕祺絕非池中魚,必須要好好的抓住這個人才行得想法。
「圖哈爾,你明日出宮的時候將這封信帶到純親王府,即。」胤礽跟關榕祺的通信內容都很簡潔,也不會說太多讓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只是圖哈爾每次帶信都會很小心翼翼,免得給胤礽添亂,給索額圖添亂。畢竟宮里的規矩很嚴厲,為了他自己也為了旁人,都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是。」圖哈爾想了想,還是忍住沒有問出口。這畢竟不是他能夠管的事情,他的身份僅僅是伴讀而已。
胤礽笑著說道︰「你小心別被其他人瞧見什麼倪端,若是被看到說是爺的信件就好,別太沖動就好。」
圖哈爾明白胤礽的意思,除了擔心被人現,還擔心他的安危。跟在胤礽身邊,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胤礽的野心和能力,絲毫不遜色于旁人,他蠻期待能夠跟在胤礽,和胤礽干一番大事。
胤礽在宮里一直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模樣,不關注什麼人,只想著自己的事。以說自從那一次他被關榕祺嘲諷了一次,他也不關注後宮的嬪妃。頗有河水不犯井水,當然這都是他自己所想的罷了。他嘴上總說不介意,其實心里很多事都很在意,但是有關榕祺這麼一個毒舌的存在,他只能將小心思收起。關榕祺講話不會留情面給他,什麼都敢說出來,他算是怕了關榕祺那一張嘴。
「奴才參見太子。」
是納蘭恆泰,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讓胤礽記住了。是因為曾經納蘭恆泰對他說過那些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他不知道。
每月胤礽都必定會見到納蘭恆泰兩三次,有時候他常常會想,納蘭恆泰如果不是納蘭家又會是如何的光景呢?只惜,納蘭恆泰不能不是納蘭家的人,這也注定了他們彼此不能成為知己友人。
「這段時間,還請太子謹言慎行,無需爭一時之氣而意氣用事。」納蘭恆泰在臨走之前,突然在擦身而過之際,開口跟胤礽說了這一句話。
胤礽想起前些日子,索額圖與明珠因為些小事在朝堂之上吵得臉紅耳赤,今日似乎有消息傳出索額圖被明珠摻了一本。如果納蘭恆泰說的是這一件事的話,大約是他平日的表現讓不少人認為他有些急躁以及沉不住氣吧。
他莫名的笑了,也許一直維持這樣的形象,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一來以麻痹部分人,二來也以讓部分人放松。只要康熙知道他是什麼樣就以了,他沒有必要讓別人也明白他。而且康熙現在大概對他也產生了些防備的心態把,畢竟他已經十一歲了。
前段時間康熙試探式的想他說了說關于索額圖的事情,那時候他就知道康熙在忌憚他。也許是擔心他會取而代之吧,總而言之他現在真的要謹言慎行,稍微說錯了些什麼,現在並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等到康熙忌憚他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到時候這些統統都是能夠彈劾他的事。
「太子現在你要沉得住氣,別太過慌亂。」圖哈爾也知道明珠彈劾索額圖的事情,但是他覺得事情本身就很多疑點,就算明珠彈劾成功索額圖又能如何呢?
「爺知道。」胤礽真的沒有太多想要強出頭的想法,只是每個人都跑過來讓他謹言慎行,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幸虧這個時候關榕祺沒有給他添堵,否則他心情會更加不好。
圖哈爾說︰「奴才認為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你繼續說吧,在爺這里,天大的事情有爺頂著,你但說無妨。」不得不說圖哈爾看這些事情的眼光和獨到,而且雖然不一定能夠說得很準確,但是每次都能讓胤礽有所啟。再加上圖哈爾是他的心月復,所以他對圖哈爾的態度很隨意。
「奴才認為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索相跟明相這次最大的受益看上去像是明相,其實並非如此。奴才認為這次的受益的是佟家,如果不考慮索相和明珠所爭執的原因,奴才也會認為是明相。」
「恩?」
「兵部侍郎。」
「不,這次並不是佟家世最大的受益,也許現在所有的人都會這麼想。但是兵部侍郎這個位置,皇阿瑪一定不會升調佟家的人。現在掌管兵部的是誰?」
「伊爾根覺羅伊桑阿。」這有何關聯呢?
也許圖哈爾不知道,胤礽卻知道,胤褆未來的福晉是伊爾根覺羅氏的人,科爾坤與伊桑阿確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如果單是這樣的話,還好辦些,伊桑阿跟佟國維卻是有些聯系。這一點康熙卻十分清楚,如果不是他後來現的話,他還會認為是胤褆的門人。
「這個位子有能會懸空,或者找個無關緊要的人升遷到這個位子,反正絕對不能是納蘭家、赫舍里家或者是佟家的人。」胤礽很淡定的說道。其實他對這幾年的升遷的官員並沒有什麼印象,只是他知道,康熙的心思不容易琢磨,也不會輕易讓人猜出。
果然不出胤礽所料,康熙直接讓兵部侍郎這個空缺暫時懸空。畢竟兵部已經有一個能夠撐場面的侍郎,少一個侍郎雖然是會讓兵部更加忙碌,但是卻很好的壓制住那些已經蠢蠢欲動的人。
經過這一次的事,索額圖低調了許多,只是明珠卻高調了。胤礽不知道明珠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想來如果不是康熙的意思,他絕對會學索額圖那樣低調再低調。明珠比索額圖更入康熙的眼,原因很簡單,明珠比索額圖更懂得他的心思。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胤礽沒有再關注後續。他知道再怎麼折騰跟他也沒有多大的關系,畢竟他不宜插畫。他只能慢慢滲入朝堂,不能太張揚。
這幾年,那些的兄弟一個個的先後出生了。從大哥到老十三,一個不落。胤礽卻十分的想知道,慢慢地展會如何呢?起碼現在胤跟胤祥只是小孩子,看不出什麼。而胤與胤、胤三人的關系十分好,已經有了些分門別派的態勢。
胤礽要說這些兄弟里面跟誰關系比較好,他跟胤祉、胤禛和胤祐三人相處得還不錯。而胤褆一直都想了很多拉攏胤祉的方法,只不過因為榮妃的關系並沒有拉攏成功。
說起榮妃,在兩年前她與宜妃、惠妃一同晉了妃位,而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成妃也晉了位份,原本以為七阿哥胤祐的原因會不晉她的位份,但是沒有想到康熙大筆一揮晉了她的位份。對于這些晉位的事情,胤礽並不怎麼感興趣,他真正感興趣是他的那幾個兄弟。
跟胤祉和胤祐關系好,是因為胤礽的親近,是跟胤禛的關系會變得這麼好。這都是因為德貴人的原因,那天他無意之中見到德貴人與胤禛見面所說的話。
德貴人的話無非是想挑撥胤禛與佟貴妃的關系,自從胤祚的身體越不好,德貴人就經常跟胤禛偶遇,送些小物件給他。胤礽嗤笑了德貴人一番,如果胤禛跟她在這個時刻母慈子孝的話,絕對會招來佟貴妃和康熙的不喜。
連衛答應都已經解了禁足令,唯獨德貴人,康熙仍是不聞不問,後宮的嬪妃基本上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德貴人在這個時候,不是閉門反思,好好照顧胤祚,而是主動在找胤禛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戲碼,真是個不明智的舉動。
不過,也正是德貴人這個舉動,胤礽才決定拉一把胤禛。
為了這麼一點事情被佟貴妃和康熙記著真的不值得,胤礽提點了幾句胤禛便甩手不管了。但是正因胤礽的提點,卻讓胤禛記在心里。盡管佟貴妃對他不如之前那般上心,對他仍然是仍然是照顧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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