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隊伍中,孫含站在了黑衣人原先離去時的位置。心中暗自猜想這面具男子的身份,敵暗我明,沒想到她一直以為如南宮城這般強大的竟也會有如此隱藏頗深的對手,恐怕這面具男子也是听命他人吧!不管斗到最後的結局如何,說起來還不都是都是一些甘為皇權犧牲自我的人,這次要取他性命又是他哪個手足兄弟,亦或是那高高在上血骨至親的天子呢?她不得其解,既然自己已經身在其中,就不怕沒有真相大白的那天,現在的她唯有暗暗祈禱此次二人皆能平安回去。
半個時辰後,前方不遠處隱約傳來狼嚎的聲音,下一刻原本還在打坐的面具男子瞬間起身「收網的時候到了」說罷轉頭對眾人冷冷說道「都跟上」
「是」
孫含看著一個個施展輕功離去,隨即也跟在後面。
不消片刻,令她吃驚的事情出現在眼前。懸崖峭壁邊上,南宮城獨自一人正在應對四匹眼露綠光的惡狼,看著一旁躺著幾具殘缺不全尸體,她可以想象到局勢的惡劣。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孫含轉頭看著面具男子,這肯定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看著南宮城一人寡不敵眾,孫含正在猶豫要不要出手之際,只見南宮城一劍貫穿了一匹狼的喉嚨,他這一劍似乎激起了其余幾匹狼嗜血的野性,一個接一個的朝南宮城撕咬撲去。
眼看南宮城就要被逼絕地,孫含腦中一熱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情急之下抽出腰間的軟劍從後方擊去,凌厲的劍鋒直指離南宮城最近那匹狼的脖子。
解決掉一匹後,趁空之際孫含立馬來到南宮城面前,剩余的兩匹狼在看到又少了一個同伴時,氣勢明顯的弱了下去,一時間竟停止了朝二人的攻擊。
面具男子對于下屬中混進了南宮城的人顯然沒有太大的吃驚。
而剛剛還在同狼群殊死搏斗的南宮城在看到孫含手中的軟劍時,平靜無波的眸子上染滿了憤怒「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願意來的」
此時,面具男子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簫出來,他把玉簫放在嘴邊,僅僅是簡單的吹出了幾個詭異的音符,剩下的兩匹狼瞬間便消失在他們視線里。
男子把玩著手中的玉蕭,似是無意的朝南宮城說道「不知王爺是自行了斷還是要在下動手?」
南宮城勾起嘴角「想取本王的命,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面具男子收拾玉簫「看來王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罷手中的劍已離鞘,招招致命的朝南宮城攻去。
面具男子一動手,其余的下屬也一涌而上,孫含先發制人的朝黑衣人飛射出一輪針雨。接著便同他們糾纏在一起,生死關頭下她不再手下留情,可即便她已狠下殺手,但還扭轉不了敵眾我寡敵強我弱的局勢,一個應接不暇之際背部狠狠的受了一掌。
「噗!」鮮血順著嘴角滴到胸前,因為有面紗在,索性並沒有讓南宮城發現。孫含重新提起力一劍便刺進了一個黑衣人的身體。嚴重的內傷讓她逐漸的虛弱下來,以至于又受了不少劍傷。
「難道我真要命喪此地麼?」孫含自嘲一笑,絲毫沒注意朝她飛射而來的箭矢。
她沒注意不代表南宮城沒注意,南宮城一看到朝孫含飛去的暗箭便想都沒想的躍到孫含面前一把把她拉至身後,可南宮城即便身形再快,還是被利箭射中了肩胛。
面具男子見二人皆受了重傷,便命令眾人停止了攻勢。
反應過來的孫含立馬發現了南宮城替自己挨了一箭,眼淚不受控的簌簌直掉「南宮城…你怎麼樣了」
南宮城忍痛拔下箭矢「無…礙」
孫含看著箭頭散發的綠光立馬大驚「有毒」隨即她便發現南宮城的意識開始逐漸散渙。
事已至此面具男子也沒有追問是誰放的箭,而是轉身對下屬說道「處理掉晉王,把她帶走。」
看著走上前的黑衣人,孫含朝已經昏迷不醒的南宮城婉兒一笑「性命攸關前你竟不顧自身為我擋下一箭,此情此意我無以為報,又怎會棄你而去。」
孫含扶起南宮城的身子步步後退,很快他們就退到無路可退的懸崖邊。面具見此男子眼中露出一絲驚慌「不要…」
他話音剛落,她便帶著他一躍而下。
饒是面具男子速度再快也僅僅是得到孫含身上的一塊衣角而已。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男子看著手中的殘布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