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販毒,任擇其中的一個罪名都是不輕,更何況喬彥他是兩個都沾染上了,黎夏然不傻,盡管顧承澤每天接打電話都會避開她,可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她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
這個……
小柒削隻果的手一頓。
「呵呵……那個。」又是下意識的尷尬的撓頭,其實說起來她自個兒都感覺奇怪,而且那個喬彥不是應該很喜歡黎夏然才對嗎?那為什麼又死活不肯見她呢?再說現在他們之間還多了一個愛情的結晶,哎……男人這種生物,真是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麼。
「你也知道啦,像他們那種長得帥氣的男生都很臭美的,你看囚服那麼丑,他肯定不願意穿出來讓你笑話的。」
小柒打著哈哈和她說著這樣的話,可是真的是這樣嗎?黎夏然抬眼看她,可是為什麼在她的記憶中的喬彥,就算是穿著囚服也同樣會很臭屁的對她說:
寶貝兒,我是不是很帥。
他應該是會這樣說才對的。
「帶我去見他好嗎?」
至少能讓她親口告訴他說,他們有寶寶了啊!
會叫他爸爸,會叫她媽媽的寶寶。
小柒沒有拒絕,她想她雖然沒有經歷過那樣的愛情,可是她能懂得,她能懂黎夏然望著窗外的眼神和喬彥望著窗外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她想,那個時候的他們應該都是在思念對方的吧!
那天中午,趁著顧承澤在病房外小小的打盹兒的時候,小柒便偷偷帶著黎夏然溜了出去,天氣很冷,連著好幾天都是陰雨不斷,所以小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黎夏然一層一層的給裹了起來,雖然裹得圓滾滾的像只小熊一樣,可卻真的是暖和的緊,也可愛的緊。
「不用穿成這樣吧!看起來很可笑耶!」
「你懂什麼。」
四個字便斷絕了黎夏然的所有異議。
因為是休息點,所以看守所里的人很少,黎夏然一路躡手躡腳的跟著小柒,生怕吵醒了那些留守的警官們,盡管沒有在警局里待過,可是她也知道像拘留所這些地方,是閑人免進的,倒不是她知法犯法,只是喬彥不願意見他,所以她也就只能找到這里來了。
「我在這里放風,你小點兒聲,千萬別被其他犯人看見了,來,給你鑰匙。」
「嗯。」
「哎哎,我一咳嗽你立馬就躲起來知道嗎?」
「知道了。」
「最里面那間,只有他一個人住著,你進去吧!」
接過小柒手中的鑰匙,黎夏然便貓著腰,小心翼翼的往里走著,還好是休息點,所以她進去的出奇的順利,喬彥從來沒有午睡的習慣,所以她一走進,便就看見他安靜的立在窗邊,雙手隨意的插在口袋里,斜斜的靠在窗邊,沒有想象中的胡子拉渣,也沒有想象中的懶散頹廢,他還是那麼的英挺俊逸,還是和她四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一樣,讓人心動不已。
若不是有一道鐵門,那她真的恨不得立刻撲到他的懷中,述說著這段日子來,沒有他的委屈。
「喬彥啊!」
細長的手指輕輕上前抓住鐵欄桿。
原來僅僅只是叫他的名字,都能讓她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著。
相比之下,喬彥顯然是要淡定的多了,他背脊一僵,隨後便轉過頭望著她笑,那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他慢步走來,伸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當手指劃過黎夏然尖尖的下巴時,也不由的皺眉說:
「又沒有好好吃飯嗎?」
這丫頭向來挑食,以前要不是每天都有他盯著吃飯的話,估計她一天都吃不了二兩米飯。
可黎夏然只顧著哭,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到底對自己說了些什麼。
「別哭了,哭得丑死了。」
「行了行了,听話,不哭了啊!」
「我……」
要不是因為在監獄怕把動靜弄大的話,他非得……罵她幾句不可。
「你再哭我可回去睡覺了啊!」
「哎,別走。」
一听見喬彥要走,黎夏然便立刻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那會兒,甚至都忘記了哭泣。
「哼!傻丫頭。」
又是忍不住一聲悶笑,喬彥伸手拉拉她小臉上的肉,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不禁他嚇,邊笑還不停的搖著頭說:
「瘦了,模著都不舒服。」
哦,對了,她不是有鑰匙嗎?
後知後覺的想起,黎夏然立馬慌忙的掏出放在兜里的鑰匙,因為害怕驚動別人,所以再怎麼慌忙,她也不敢在開門的時候弄出絲毫聲響來。
知道黎夏然肯定會往自己的懷里撲,所以喬彥索性早早的對她張開了自己的雙臂,他向來不喜歡愛哭的女孩兒,可是也不知道這丫頭是何方妖孽,每次都能哭得讓他心疼不已,卻沒有半分不耐。
「想我沒?」
「嗯。」
他的下巴輕輕的放在她的小腦袋上,那丫頭抱的他很緊,細細的胳膊勒的他肋骨都有些發痛,一張小臉兒還不停的趴在他胸前抽泣著。
唉,真是拿她沒有一點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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