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悅館是位于太掖池邊的一座大型宮殿,它的功能就是能舉辦一些規模不大但絕對算華麗的宴會!
傍晚時分,嘉明諭旨讓內閣總理大臣汪士祺前去宣召各路都督進宮赴宴以示隆重!並會讓太子太傅傅青雲與內閣全體閣臣做陪。
當眾人見面相互寒喧一陣在御階兩旁的席位上各自坐定後不久,就听得有人吆喝一嗓子︰「皇上駕到!」果不其然只見天佑皇帝嘉明一身盛裝威嚴又帥氣地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皆跪伏三呼萬歲道;「眾卿平身!」嘉明在中間丹陛之上站定後掃視了下面這些各霸一方呼風喚雨的‘諸侯’們一眼微笑著說︰「今日在坐的都是我天龍帝國的頂梁柱!既有中樞的輔臣也有司牧一方的大員;嗯,位值中樞的朕就不說了因為天天見嘛!各州的都督們為朝廷職守四方安撫萬民的確很不易啊!所以朕借此次大婚特邀你們進京也是想慰勞慰勞大家也好讓我們君臣彼此交心!」
年青英俊的皇帝一番讓人暖入心底的話讓在場的大臣閣僚們無不感動又都跪下道︰「臣等感念陛下天恩浩蕩!將誓死效忠皇上!」
嘉明微微一笑道︰「嗯,朕知道你們這番話是出自真心!朕心甚慰!」他來到座位前坐下又示意大家都坐回頭對林成說道︰「傳菜!宴會開始!」
「陛下口諭︰宴會開始,傳菜!」林成扯起嗓子喊道;早已在廊下等候的兩隊宮女們手捧餐盤一個個如雲中仙子般輕盈的飄了進來!不多時菜已上畢,嘉明又輕拍兩下手掌宮廷樂師奏起了動听的樂曲卻見十來個美貌嬌艷的皇家舞妓隨歌而舞。
「來,讓我們為陛下早得貴子我們能早早看到少主子干杯!」洛州都督冷永勝率先起身舉杯向嘉明祝賀道;「好好,朕雖不勝酒力但今天看到大家難得齊聚一堂;眾卿請滿飲此杯!」嘉明的確不能飲酒故準備了一種國外進貢的解酒丹能千杯不醉!
不多時已酒過三巡,下面一些都督們逐漸恢復了往日府中花天酒地時的丑態;嘉明暗自冷笑一聲心道︰「就你們這樣的酒囊飯袋把持地方我天龍國焉得不衰敗!」
待到一曲已終,嘉明方道︰「朕今日有幸召得三十六州都督齊聚在此,但慚愧的是朕竟然還未能認識你們全部;各位愛卿是否可以自報家門讓朕認識一下呢?」
此話一出,李清揚等人頓時明白好戲該上演了;但那些都督們仍舊興高采烈地回道︰「臣等謹尊聖諭!」于是他們看了看最終益州都督劉華均起身奏道︰「臣益州都督劉華均見過吾皇陛下!」
嘉明看了看這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心道︰此人其貌不揚竟會是他們之中勢力最大的!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呢!于是微笑著說道︰「劉都督,你祖上是跟隨太祖皇帝立下赫赫戰功的‘五虎將’劉義山是吧?」
「回陛下,正是!」劉華均微微躬身答道;嘉明示意他坐下又道︰「令先祖著實叫人敬佩,他當年跟隨太祖皇帝打下這片江山想的可是要全天下跟他一樣窮苦出身的人都過上好日子!但他若看到今天國家是這樣子不知該作何想?」
劉華均及在坐的都督都感覺皇上似乎話中有話不禁甚為緊張起來;卻見嘉明用了一口香茗繼續說道︰「朕將一個若大的益州交由你打理一來是太祖留有遺訓要善待功臣之後;另外也是因為你們幾代經營已經讓朝廷很難插足了!」
「臣不敢!」一席話嚇得劉華均立即跪了下去;「是嗎?朕怎麼听說你上繳朝廷的錢糧年年遞減而州屬軍隊卻逐年增多!益州也算是朝廷的一大糧倉,可你就是這樣為朝廷辦事的嗎?你可知道彈劾你的奏章都快有這酒席一般高了!」
劉華均渾身有如篩糠般地抖成一團,其他都督們也都嚇得不知所措;此時卻有個不怕死的站起來道︰「陛下此言差矣!臣等私募軍隊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嘉明一看︰此人個頭也不算高,但出奇的精瘦;尤其是臉上那雙閃爍著精明光芒的眼楮叫人看了就不會忘記!心里已經猜出他大概是誰了;但口中仍問道︰「哦,你是?」「臣乃荊州都督凌寒!」
嘉明自從听上官雲講過荊州的見聞後對他的觀感就不怎麼樣,加之他的鬼靈精是朝野皆知;于是「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們都有那些苦衷啊?」
凌寒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心里不免暗自得意!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才不慌不忙的說︰「陛下是有所不知,這些年來不斷有刁民對抗朝廷;而朝廷卻加以推諉而拒絕派兵進剿!所以我們這才為了自保而私募軍隊去對付那些暴民啊!」
「叭」地一聲只見天佑皇帝拍案而起!「凌寒!你好大膽!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干的好事?明明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卻被你們大肆圈地搞的人家無地可種;人家要出去乞討又被你們抓回來那他們活不下去了要跟你們講道理你們卻又說人家是暴民!為什麼揚州沒有蘇州沒有杭州沒有唯獨你們荊州和洛州有啊!」
一席話說得底下鴉雀無聲,凌寒和洛州都督冷永勝腿一軟當即跪倒在地叩頭如搞蒜!其他人也都傻了眼︰怎麼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俊美絕倫的皇帝也會耍狠!而且簡直就酷斃了!!!
「來人!將這兩個陽奉陰違不知好歹的家伙拉下去!」「!」只見楚天雄帶著一對全副武裝的大內禁衛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大家面前;卻見他手一揮就見四個如狼似虎的紫衣衛架起倆人就往外走!
「慢!」就在這些都督們嚇得面如土色時卻見內閣副相兼吏部尚書李清揚站起來攔阻道︰「陛下,如今正是陛下大婚的喜慶的好日子卻要因為他們兩個而大煞風景嗎?況且他們的先輩也曾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功勞!還望比下看在太祖皇帝不殺功臣之後的遺訓上暫且饒過他們!」
一時間所有人都跪下道︰「請陛下開恩!」嘉明仍是怒意未消地說道︰「朕並不想做惡人,可為了天下蒼生朕不得不做惡人!」「陛下!」百官們俯首道。
「陛下,臣有一提議懇請陛下寬恕!」李清揚立刻不失時機地說道;「講!」「是,依臣看來他們縱有千般不是但仍是我朝開國功臣之後;倘若他們肯讓出都督之位再由朝廷加以分配並保證他們有適當的優厚待遇不知可否?」
嘉明在丹陛上徘徊片刻背著手佇立望著大殿內的眾臣,英俊挺拔的身形與天生的威儀讓百官們敬畏之心由然而生不敢仰視!
「也罷!朕不想讓天下人說朕寡恩!你們可曾願意?」年青的皇帝輕嘆一聲道;「願意願意!」都督們叩頭如搞蒜地忙不迭回答道。
兩天後嘉明通過內閣正式明電詔告天下宣布終結近兩百年的地方都督世襲制!免除凌寒與劉華均冷永勝的都督職務!唐成等人暫時留任但各州一律不再保留軍隊!
在經過幾個月的整編換防後嘉明終于完成了對地方各州的實際控制,除部分精銳編入官軍外各州還保留一部分作為警察以維持治安!另外他更打破常規讓八大將軍實行對調以防在地方坐大及成立山頭。
終于掃除了改革復興道路上最大的一個障礙,但天佑皇帝和他的心月復大臣仍絲毫不敢懈怠;因為即便這樣還得千頭萬緒從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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