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涼風吹在臉上讓微微有些醉意的言天澤清醒了不上,他背著唐墨走在大橋上,他走的很慢,很慢。
他很享受這種只有他和她兩個人的時光,就像小時候那樣,她只會賴在他身邊,大大的眼楮滿滿的喜歡。
趴在他肩上的小腦袋忽然動了下,唐墨迷迷糊糊的把頭轉正,下巴擱在言天澤肩膀上,紅潤的唇湊近他耳朵,問出了那句一直藏在心底的話︰「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會等我長大。」
唐墨覺得言天澤心里從始至終應該都是有原主的,只是因為原主出現的時機不對而且有倒貼的趨向,所以言天澤才會移情別戀愛上單純的又有些若即若離的柳柳。男人其實都是這樣,你對他越好他越覺得你煩,你若是對他冷淡了他反而自己湊上來了。
溫熱的氣息帶著些許酒香,濃郁的讓本來沒喝多少酒的言天澤忽然有些醉意上涌,帥氣的臉微微紅了︰「記得。」
背上柔軟的身體往上爬了爬,在他耳邊誘惑的唇貼上了他的耳垂,不似她氣息的溫熱,她的唇有些涼,說出來的話語更涼,她說︰「你不要再等了。」
言天澤一下就僵硬住了,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冷的他牙齒都開始打顫,他有些恍惚︰「你說什麼?」
「不要在等了,答應我,不要再等了!」唐墨放柔了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話雖這麼說,可她摟著言天澤脖子的手卻樓的更緊。
言天澤怎麼也沒想到,十八年的青梅竹馬,三年的等待,換來的竟然就是一句「不要再等了」。他的心徹底冷了,他垂下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楮,大片的陰影下只看見那張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也不知道他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所謂的「承諾」。
他听見自己說︰「好。」
那晚之後,唐墨再也沒有上線了,「花和尚」雖然有些惋惜但游戲里最不缺就是美女,很快就有人取代了她在噬血幫的位置。
柳柳依然跟在言天澤身邊,兩人更加高調的秀恩愛,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選擇遺忘了那晚那個漂亮的姑娘。
言天澤在見到唐墨的消息是在兩年後,全國各大報紙頭條都在報道唐家的心頭寶和北堂家太子爺的婚事。
那天,言天澤生生捏碎了手里的瓷杯。
當月在帝都最豪華的酒店,舉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世紀婚禮,主角是言天澤和柳柳。
言天澤並沒有發現,婚禮現場的角落里,有一雙溫柔的眼楮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他和柳柳互換了戒指,她才笑著無聲道︰「天澤,恭喜你。」
和原文里不一樣,言天澤是在唐墨從中插了一手逼走了柳柳後才發現自己對柳柳的愛,這一次沒有人從中作梗,沒有配角襯托的愛情自然也就沒有了轟轟烈烈,更何況,這一次唐墨並不是以把言天澤奪回來為目的,雖說讓言天澤傷心但卻在他心底劃刻上了重重的一刀。
由于並沒有原文里那種歷經磨難的感情為基礎,並且娶柳柳更大一部分是為了報復唐墨,所以言天澤對柳柳只能說是相敬如賓,並不如原文里那般寵愛。
柳柳因為家世學歷都不高,而且長的也只能算是小家碧玉,雖說有言天澤在言家人表面上對她恭恭敬敬,一口一個「少夫人」叫著,可私底下卻都看不起她,覺得她配不上自家少爺。
因為得不到所以唐墨就成了言天澤心底的朱砂痣,而柳柳因為得到的太輕易所以就成了他眼底的蚊子血。
從那次後,言天澤就在也沒有唐墨的消息了,直到多年後他有一次出差國外在一家會所里發現了唐墨的「丈夫」北堂家的太子爺,他被一堆女人圍在中間,左擁右抱。
言天澤瞬間就怒了,雖說是唐墨背叛了他們的承諾,可他決不能容忍自己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被另一個男人傷心,他都舍不得呀。
于是,言天澤上去就是一拳打在太子爺臉上,揪著他的衣領罵道︰「你這麼做對的起墨墨嗎!」
太子爺擦了擦嘴角的血,並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玩味兒的表情。
他推開言天澤,戲謔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她怎麼樣了嗎?跟我來吧。」
言天澤想過無數種可能,他想過以墨墨那副倔強的性子即使很淒涼她也一定會高傲的仰著頭告訴自己,她過得很幸福。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看到的會是一張貼在墓碑上的照片。
太子爺告訴他,唐墨是因為罕見的威爾森氏癥離世的,當初她離開他也是因為查出了這病,她離開是不想他看到自己病發時的模樣,他是唐墨在國外的主治醫師,他還說,當初她是因為想念他才會不顧自己身體跑回國內去見他。他倆結婚的消息也是她故意散步出去的,他結婚的時候,她也在現場……
言天澤傻傻的看著墓碑,照片上的少女笑的格外甜美。
他忽然覺得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模,原來……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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