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館,祁納以為張凌舒要去市中心鼓樓附近的大商場采購,不料張凌舒依偎著祁納,卻在附近臨街的店鋪轉悠。
祁納建議去鼓樓,張凌舒看了看手表,又看看祁納,眼楮滴溜亂轉,搖頭說︰「就一條裙子嘛,不用跑那麼遠了。」
話是這麼說,可她在幾個小資情調的女裝店里,翻來覆去都沒有看中一件。
店員拼命的推薦幾條確實不錯的百褶裙、碎花裙,她拿在手里,好像有些魂不守舍似的,東瞅西看,翻翻手包,看看手表。勉為其難的試了下,還沒從試衣間出來,鏡子也沒照一個就推說不合適,繼續逛下一家。
祁納直覺她就是有心事,可問了兩次她都是嘿嘿的笑,偶爾還伸手掐掐他的胳膊不置可否。
好不容易買了一條小短裙,張凌舒刷了銀行卡便招呼店員快點打包,著急回去。
祁納看了看手機,才四點鐘,這麼著急干什麼呢?
出了服裝店,迎面而來的就是炙熱的空氣,踏上柏油路更是滿身都被火苗包裹著。
祁納喊了聲這鬼天氣,順便就在路邊的冷飲店買了兩瓶礦泉水。
張凌舒遠遠的站著,不停的催他快點快點。
祁納小跑著遞給她冰涼的礦泉水,張凌舒接過來就快步往前走,礦泉水蓋子都沒擰,祁納以為她嫌熱著急回家,也沒在意。
不過張凌舒看了看他,幾度欲言又止,祁納也看見了,更覺得奇怪。
今天下午尤其是從飯店出來之後,張凌舒的舉止太奇怪了,祁納跟在她身後,小跑著緊追不舍。
張凌舒明明是穿著高跟鞋,可腳步頻率奇快,下腳也是非常穩,速度更是比祁納的步伐都快。
一進小區,張凌舒就不停的在看手表,又掏出手機查看,回復了幾條微信。
小區里所有的居民樓都是六層,一棟三個單元,一單元兩戶,他們的租房是在五樓。張凌舒快步到了單元門口,就轉身提醒祁納小聲點。
祁納心里突然靈光一閃,反應了過來,難道是要抓孫勇的奸?可房里還有洪姐呢?孫勇難道就不會避諱嗎?再說合租房里有個**都難,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他心突突的嚇個不停,又覺得刺激,又有些害怕。
張凌舒快步的上樓,隨意的敲了敲門,祁納以為抓奸就應該低調著過來,那張凌舒這樣高調難道不是打草驚蛇嗎?
祁納正覺得奇怪,孫勇已經開門了,嘟囔了一句︰「出門怎麼不帶鑰匙!」
張凌舒壓根就沒搭理他,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閨房,也沒理祁納。
祁納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孫勇也沒理他,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電腦面前打著游戲。洪姐倒是沒見著,衛生間里傳來了水聲,原來她在沖涼。
祁納回到屋子里繼續自己成的軟件設定,不過張凌舒奇怪的表現讓祁納很難靜下心,他總是在想張凌舒在搞什麼名堂?!
洪姐沖完涼出了衛生間,回到自己的小隔間里,只片刻她就喊孫勇幫忙拿個梳子過來。
孫勇二話沒說,簡直比孝敬親娘都要積極,拿著梳子進了小隔間,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笑話,小隔間里片刻就傳來了哈哈的笑聲。
這時張凌舒開門出來,拖鞋顛踏聲往衛生間去了,十幾秒鐘她就出來了,回到了自己的閨房,房門轟的一聲摔著關了起來。
小隔間里的嬉笑聲立刻安靜了瞬間,又熱烈起來。
祁納猶豫了一下,拉開房門,瞅了眼小隔間,被他和小雪從垃圾堆里抗回來的木板門敞開著,孫勇背朝外,胳膊依在門框上。
祁納暗暗為自己的齷齪想法自責,孫勇和洪姐清清白白的,至于自己用這麼齷齪的念頭揣測他們嗎?
孫勇和洪姐才認識多久,再說了同一屋檐下又是他老婆,又是和他住了一起好幾年的鄰居,相信他也不會傻到這種程度去吃窩邊草。
張凌舒一拉門,喊了聲祁納,讓他幫忙給自己買東西,這回還是衛生巾,祁納堅決的拒絕,張凌舒頓時雙目怒睜,但祁納就是不去,這種女性用品,他怎麼好去買。
不過張凌舒隨即滿臉媚笑,湊到他身邊,好生好氣的說道︰「好弟弟,就幫姐這一回,胳姐姐補償你。」說著連拋了幾個秋波,又用堅挺爹著祁納,親密無間。祁納只好投降,答應下去買。
張凌舒等他穿了人字拖出門,又囑咐他,要純棉的、夜用型,要蘇菲,更加說明,只有兩個街區外的三陽倉儲超市才有,祁納頓時頭大。張凌舒一探身,飽滿的嘴唇貼在祁納臉頰上,靈巧的舌頭輕拭而過。
祁納擺擺手,道︰「糖衣炮彈。」說罷還是悻悻的下樓去了。
祁納沒有坐公交,更沒有打車,擺開兩條腿走了過去,這一來一回就要四十多分鐘,加上逛超市的時間、收銀的時間,沒有九十分鐘肯定來不及!
其實還不止九十分鐘,為女人買衛生巾這事他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找女士護理用品的區域,他就找了十分鐘,關鍵他還不好意思去問,而為了鼓起勇氣這個區域他又花了十分鐘,而為了找到張凌舒指名要的蘇菲牌以及符合指定的技術指標,他又假裝走錯路,在該區域轉悠了十分鐘,終于找到了夜用型、純棉、護翼蘇菲衛生巾。
祁納滿臉通紅的拿了一包夾在腋下,又隨手拿了幾包衛生紙和一堆零食大步沖進了收銀區,遺憾的是周末時刻,收銀台後面都是漫漫等待結帳的顧客長隊。
他頓時一頭黑線,清涼的超市里,祁納還是一背心的汗水。
等祁納出了超市,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他左右手各提了個塑料袋,大步往回走。
天邊太陽西垂,漫天的彩霞,城市中的摩天高樓隱射在這背景上,仿佛一幅厚重油彩的油畫,祁納忍不住就用雙目作為鏡頭,將眼前的這一美景記錄下來。
回到樓下就見洪姐拎著行李下樓梯,一頭亂發,穿的還是睡衣,拖鞋,滿臉的怒氣,罵罵咧咧的,看見祁納張口就是一口濃痰,好在祁納反應敏捷,一閃身,堪堪避過。
那口濃痰啪嗒一聲落在地上,祁納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真是不敢想象落在自己身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象。
他原本還想問一聲洪姐怎麼了。
雖然他也不太喜歡這個略帶風塵氣,從小縣城走出來,還沒有適應都市的熟女。
祁納始終沒有想好如何看待她。
可一朝面,她就沖自己啐濃痰,著實將祁納對她最後一絲善意驅趕的一干二淨。
祁納搖搖頭,樓道花窗上還能看見洪姐的背影,更是能听見她喋喋不休的咒罵。上了五樓,頓時嚇了一跳。
張凌舒氣喘吁吁的,披頭散發,滿臉的猙獰,衣服還被扯開了一塊,手里舉著鍋鏟和羽毛球拍堵著大門。她的嘴里也是喋喋不休的斥罵︰「敢跟老娘玩,老娘搞不死你。」
祁納愣住了,上下不得,樓上樓下都有鄰居開門看熱鬧,不過張凌舒這幅模樣那里還有人過來打听原委。
張凌舒也看見了祁納,一聲厲喝︰「過來。」
祁納嚇的一哆嗦,手里的塑料袋都掉在地上,平時瞧著張凌舒就是有點痞氣的女生,這時候一聲竟然有霹靂的感覺,隱約竟然有點霸氣女王的感覺。
他彎腰忙不迭的拾起來散落的零食,低頭時就看見張凌舒牛仔褲襠部還有塊血跡,看來還真是親戚來了。
祁納沒想到自己出去兩個小時,家里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知道緣何而起,看樣子是張凌舒把洪姐趕走了。
他想到小雪幾次因為洪姐,而被孫勇斥罵梨花帶雨的臉龐,不經為她歡喜,心里有淡淡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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