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納怒極反笑了,似乎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人的意圖。他極力的詆毀祁納目的就是看到鄭秀敏顯然更喜歡和祁納待在一起,他要讓祁納知趣的離開,只好出此下策。
想明白了這點就不免有些可憐這人。祁納微微一笑道︰「嗯,其實做IT確實挺辛苦的,不過這是興趣所在,辛苦也是樂。」
龍世安果然臉色一變,︰「沒想到你們會這樣自得其樂,自我安慰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如果沒有一些阿Q精神,那日子也不好過啊。」祁納無所謂的笑著說︰「對了,你不知道阿Q是誰吧。你不是搞IT的,肯定不知道是誰了,你瞧我這記性。」
「阿Q?」龍世安听著這名字似曾相熟,好像語文課本上有過,不過听他說IT,他那里知道IT名詞有沒有阿Q啊,稍一遲疑,卻見鄭秀敏抿嘴忍俊不禁,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惡狠狠的看著祁納,有點圖窮匕見的意思了。
只是祁納毫不在意,若無其事的看著他。
這時鄭秀敏起身去洗手間,龍世安湊到祁納身旁,一手揪起祁納的領口,另一只手握著一柄匕首,刃尖抵在祁納腰間,祁納只覺得一點冰涼,竟然有些害怕,龍世安很滿意他的反應,惡狠狠的說道︰「看你跟她也不是很熟,就不要壞了爺們的好事。該干嘛干嘛去。」
祁納冷冷的看著龍世安,那一對渾濁的眼楮里冒著凶光,讓祁納感覺匪夷所思,這人是神經病嗎?追女還帶著刀到處恐嚇?
龍世安轉身追上衛生間門口排隊的鄭秀敏,扯著她往外,鄭秀敏不願意,龍世安低喝了一聲,Costa里的人都是側目,以為是小兩口鬧情緒,也沒人多管。
祁納嘴里罵了一句,靠,這他媽的什麼事兒。龍世安要沒有拿著匕首威脅他,那麼龍世安想干嘛就干嘛,他也不會多管閑事了。可龍世安拿著匕首威脅自己,這事可就大了,畢竟他和鄭秀敏還有相親的緣份呢。萬一眼皮子底下鄭秀敏出事,別人不說,自己良心上也說不過去啊。
他一個跨步,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咖啡杯,如棒球手似的砸了出去,砰的一聲,擦著龍世安的後頸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四分五裂。龍世安頓時就懵了,身體受不住控制,搖搖晃晃的就是站不穩。
咖啡杯雖然只是擦著他的後頸而過,可祁納力量實在是恐怖,龍世安只覺得被人掌摑在腦後,頭腦暈乎乎的。
祁納生怕龍世安有個好歹,心里怦怦亂跳,沖過去見他並無大礙,一把推開他,抓住鄭秀敏的手就往影城里面走。瞧著Costa的員工追過來,他隨手抓了幾張紅鈔隨手扔了過去,權當賠償咖啡杯的錢吧。
龍世安慢慢鎮定下來,模模後頸,想去追祁納,不料店員攔住了他,糾纏在一起。
祁納見此更是加快腳步,鄭秀敏跟無頭蒼蠅似的緊追在祁納身後,進了影城的VIP休息室,祁納拿出VIP卡換了即將上映的一部國產爛片的兩張票,從VIP通道就進了放映廳。
這時祁納才轉身對鄭秀敏說道︰「這姓龍的什麼人啊。你怎麼相親不要命啊。」
鄭秀敏嚇的哆嗦,氣都有些喘不上來,半天才道︰「嚇死我了,龍世安見著我眼神就是猥猥瑣瑣,我怎麼知道他會抽筋似的要拉我走。可你也別這麼凶,要是咖啡杯砸中他頭,可危險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她跟著又說︰「他是我舅媽家的一個親戚,一個社區干部。才見過兩面,天天電話短信約我看電影,我舅媽也催,給他說好話,我就來了。」
祁納連連搖頭,把剛才Costa里她去衛生間之後的遭遇說了,鄭秀敏瞪大了雙眸,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恨恨的道︰「他當自己是白馬王子麼!神經病啊!」
祁納冷笑︰「白馬王子,不過肯定不是好人。」祁納剛才忍不住就將龍世安的名字放在網上搜索,智能大腦聯絡到互聯網之後,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接著就用這個人的身份證在最近黑客圈傳遞的一個快捷酒店開房記錄的數據庫中檢索。
眼前虛空中的頁面,瞬間刷出來幾百次的開房記錄,令祁納震驚。
有些記錄中還保存了同宿的身份信息,自然都是女性,16歲到50歲,不一而足,可謂花樣豐富。
雖然說熱衷開房,拯救失足婦女不算見不得人、十惡不赦的事情,可粗略一算,這里面需要花費的金錢,就不的不讓人打了個嘆號!他只是個社區干部,那里來的這麼多錢?
家里有錢的話,為何就做個社區干部。這邏輯一理順,有些潛規則的傳說就順理成章的得到了印證。
而且這些記錄只是一年前的記錄,看他那個樣子,今年肯定也沒有收斂過,祁納連連搖頭。
鄭秀敏辯解說也許就是有些神經呢,何必這麼說人壞話呢?祁納一听也沒有反駁,只是商量著和她怎麼出影城。
鄭秀敏則擔心怎麼和舅媽解釋,听著她的呱噪,祁納有些不耐煩了,一伸手,要了她手機,當著她的面,將一個快捷酒店的數據庫下載鏈接復制到備忘錄上。讓她自己回家搜龍世安的光輝記錄。
鄭秀敏有些狐疑的看著他,覺得匪夷所思。
還好影城的消防通道很順暢,祁納帶著她順利的走上了馬路,一股秋天的熱浪襲來,陽光照的他們睜不開眼。
祁納想送她坐車回家,不料鄭秀敏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于是便一起去旁邊的茶社坐了下來。
經過剛才的事件,祁納覺得自己是拯救了鄭秀敏,而鄭秀敏覺得祁納砸咖啡杯的那一下顯的有些太魯莽,萬一出了事情,可不得了。
所以只在茶社坐了會,她便回家了。
不過鄭秀敏回的不是父母家,而是自己買的小房,屬于她自己的小閨房。里面按照她自己的意圖精心的打扮,各種可愛的公仔擺得滿處都是。
臥室與客廳連在一起,用一面頂到天花板的書架做為區隔,零零落落的塞著書籍,牆壁上掛著一個六十寸的電視,線纜從下方亂七八糟的伸了出來,下面擺的是XBOX360和WII,地上則是WII的平衡板和跳舞毯。
她隨意的月兌了鞋子,開了空調,站在客廳的鏡子前,仔細的打量了自己的臉頰,仿佛是看出了一點異樣,嘆了口氣,月兌下連衣裙、文胸,半luo著身體在房間里逛蕩。
她打開電視,挨個調了一圈,沒有發現中意的節目,扔了遙控器,又嘆了口氣,剛想著那個讓人討厭的龍世安應該不會有事吧。舅媽的電話就來了,鄭秀敏嚇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
舅媽在電話里連問發生了什麼事,說龍世安說去醫院拍片子,弄核磁共振,找她要賠償。
鄭秀敏暗叫不妙,猶豫了一下,只好把下午的遭遇說了一遍,舅媽只在電話里責罵她不懂事。
鄭秀敏听的覺得委屈,怒極就掛了電話。
過了三分鐘,親媽電話就過來了。鄭秀敏干脆掛了電話,關了手機。
她想給祁納打電話求助,可忘記找他留下手機號碼,又想給李湘君打電話,想想又放棄了。郁悶的趴在沙發上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天黑了她才醒來,模了模嘴角的口水,一模手機才想起自己關機了。她打開手機,老媽發了十幾條短信,都是讓她回家,責備她的,她也懶得全看,盡數刪掉了。
她拿著手機猛然想起祁納給她的下載鏈接,于是馬上打開電腦,將鏈接上的快捷酒店的數據庫下載了,然後用龍世安這個名字輸入進去,果然搜到一條信息,那是一年前在天元區的某快捷酒店開房記錄。鄭秀敏覺得奇怪,這有什麼意思?繼續查看,輸入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證信息,若然發現兩年前的一條記錄,那是冬天,小區停水,她和父母去開了個鐘點房洗澡。
鄭秀敏這時候才意識到,這是個數據眾多的快捷酒店的住客信息數據庫,簡而言之,就是顧客的開房記錄。
她醒悟過來,立刻重新搜索龍世安,這回先找到一條記錄,然後拷貝下龍世安的身份證號碼,然後用身份證號碼檢索,頓時只听得電腦硬盤坷擦擦的一陣狂響,一長溜的開放記錄顯示了出來。
鄭秀敏瞪大了眼楮,嘴巴也張的合不攏嘴,幾百條信息,這人天天去開鐘點房干嘛?鄭秀敏雖然是個女孩,可也知道這里面的意義,頓時無語起來,但隨即也明白了祁納的用意,立刻用打印機將這些開房記錄打印了出來,整整打印了五頁紙,還有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她就懶得去管了
有了這個東西就不怕舅媽羅嗦了,往她面前一丟,看她還好意思跟自己嘰歪。
原本郁悶的心情頓時好多了,又忍不住想給祁納打電話感謝,可惜她沒有留祁納的手機號,再一次懊惱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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