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敏嚇的說不出一句話,听任他的擺布。
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迎面就是一個著上半身的漢子舉著手臂粗的木棍砸了過來,原來還有伏兵,祁納那里知道這人就在二樓盯著偷襲,見他們逃月兌便順勢埋伏下來。
可這人那里想到祁納神經反應之迅速,比之常人迅疾了不止幾十上百倍,這瞬間,祁納抬起長腿,沖著這人的胸膛就踹了出去。
祁納身高有一米九了,這人才一米六幾,加之此人重心全在下盤,身體壓的低了,胸膛正好湊在祁納的鞋底下,他就好比疾馳中的汽車被迎面而來的障礙撞的正著,下盤就好象騰空般,毫無阻擋的力量,接著整個後背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人落地後的一聲淒厲的慘叫,也不知道是背摔的痛了,還是胸口被踹骨裂的痛。
祁納扯著鄭秀敏就往外走,這個時候萬達的保安聞訊已經趕到,祁納心里頓時安定下來,他拉著鄭秀敏就像保安求助,就有保安馬不停蹄的去控制住那些蟊賊。
周邊的商戶有人瞧見鄭秀敏半邊身體都被淋濕了,拿過來毛巾和T恤給她。
祁納瞧見有人在用手機拍照和錄像,估計稍晚就有人會上傳視頻,取個標題︰鬧市小三被暴打潑汽油。
他拉著鄭秀敏躲進拐角避開那些八卦的路人。
警察接到報警也趕了過來,只有電梯口的蟊賊被抓住,其他兩個蟊賊早不見了蹤影。
派出所里
警察問鄭秀敏為何被人追殺,是在外面與人結仇了嗎?
祁納早就在想到底是何原因,思來想去只有可能是龍世安,所以警察開口問,祁納就搶答說沒有,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警察瞪了祁納一眼,驚魂的鄭秀敏此時腦子一片混亂,祁納說什麼她都點頭了。
而那個電梯口狹路相逢的矮個打手也是咬牙不開腔,逼的急了就說自己失戀了,看見祁納和鄭秀敏膩在一起,心里煩躁就動手了。
警察又不是傻瓜,既然事主都不吭聲,顯然事出有因,那麼警察也就錄錄口供,走走廣場了。
末了雙方達成一個口頭協議,矮個賠償鄭秀敏一萬塊錢,他自己的傷自己去醫院。
祁納和鄭秀敏等在派出所,派出所的保安陪著矮個出去取了錢回來交給鄭秀敏,這樣事情才算了結。
而此時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了,一晚上的時間全浪費在派出所。
鄭秀敏已經從剛才的驚魂不定的狀態緩和下來,對祁納說道︰「要不是有你,我恐怕就完了。」
她想想剛才噴在臉上的汽油,只要有一個煙頭,自己這輩子就完了。再想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有那個叫龍世安的色棍。
祁納搖搖頭說︰「要不是我,你恐怕就是與龍世安萍水相逢,也不會有後來以及今天的事情了。」
鄭秀敏嘆道︰「你錯了,這人既然能如此狠毒,我與他交往也不會有好下場。兩次都是虧了你。真是謝謝你。」
祁納便道︰「別謝了,幸虧沒出事,否則我可沒法子向你家人交待啊。」
他們都知道一定是龍世安指使人行凶,可現在的情況是如果繼續和龍世安交惡,此等小人可不是普通百姓能惹得起的,後面他萬一調轉目標,對鄭秀敏的父母行凶,那怎麼辦?
所以祁納面對警察第一時間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壓了下來。
鄭秀敏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她還大著祁納兩歲,自然也明白祁納的意思,不過他們這樣也不知道龍世安是否能領情。她的情緒愈發緊張。
祁納安慰她︰「你看,我們兩次來看電影都沒看成,看來電影院果然有股磁場在吸取我們的人品。」
鄭秀敏嘿嘿一笑,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一起上了車,祁納送鄭秀敏回了家,看著她進了小區大門,這才讓司機掉頭離去。
鄭秀敏回到家,根本不敢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家人,便思考著安全問題,思來想去,給祁納發了個短信,說︰我明天給我舅媽打電話,探探情況,然後我干脆去上海玩兩天避風。
其實她更想讓祁納陪著,可畢竟才見面三次,雖然有了兩次不太美好的插曲,兩人越發熟悉,但她還是開不了口,想想要兩人獨處一室,她就感覺到一絲恐懼,于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還有,還在醫院需要人照顧,自己離開,父母的壓力就更大了,可眼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還好病情穩定,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
祁納馬上回復︰此安排甚好。
他接著又回︰等你回來看電影。
祁納回家的路上,也在想著如何和龍世安和平共處,但顯然事情並沒有他們設想的那樣簡單。告訴警察,會招致更大的報復,不告訴,卻有更大的不確定性。
他歷來都奉行一個明哲保身的姿態,但今天的事情是沖著鄭秀敏而來,他要在做縮頭烏龜,恐怕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杜甫的詩說擒賊先擒王,孫子兵法又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要先了解龍世安。才能有的放矢。
祁納有這個人的身份證信息,也有電話號碼,這兩樣東西對與他來說調查一個人已經足夠使用了。
出租車路過寧南警察局大樓,祁納叫停了出租車,下了車繞著警局辦公大樓走了兩圈,終于找到了從大樓發出來的微弱Wifi信號,接入這個Wifi網絡,他就省去了在互聯網上攻擊警察局內部網絡的功夫。
而且據他了解,警察局的網絡是進行內外網隔離的,即便是輕易的了警察局官方站點,但要想核心數據庫幾乎不可能。
但是要想查一個陌生人真正的有價值的個人信息,就只有在警局的核心數據庫。
這是個掉戰,尤其想到核心數據庫外的骨干級的防火牆,就格外讓人沮喪。
即便是祁納,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突破這些防火牆。
雖然困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祁納是個擅于盤挪的性格,他總是會有一些令人嘆為觀止的技巧,對于黑客來說,也許並不是純技術的,但屬于技術外的另一個範疇——社工!也就是社會工程學。
簡而言之就是大家都看到的社會行為,從中發現漏洞,進行破解、攻擊。
所以他來到了警局大樓四周,瘦弱的wifi網絡中,祁納的信息徘徊不定,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警局核心數據庫防火牆高高在上,似乎是個巨人,蔑視著小水管一樣的WIFI信道,以及里面的祁納。
祁納不慌不忙的在警局的Wifi網絡里釋放出去大量的robot,也就是搜索引擎使用的那種網絡蜘蛛,或者又叫網絡爬蟲。
當然搜索引擎的網絡機器人都是有一定行為準則,受到約束的。只在一定範圍內搜索自願公開的數據,就好比每個網站都有一個規則,這個規則之內的數據網絡機器人是可以檢索搜集的,除此之外,搜索引擎的網絡機器人是不會去觸踫的。
而祁納的網絡機器人則毫無這些道德要求束縛,它們被祁納設定好了策略,只遵從這一策略,按照祁納的要求活動。
祁納首先是了解警局的這一Wifi網絡的結構,然後了解Wifi網絡上都有哪些設備,接著這些網絡設備又能鏈接到哪里。
Wifi網絡只是方便警局里上班的警官、警員們手機、平板或者筆記本上網方便,並沒有和警局內網,核心數據有交集,但是這些設備使用的過程中,總會有人不經意中將兩個網絡串行在一起,比如一個無線wifi,一個有線Lan,雖然軟件並沒有進行互聯,但物理連接是存在的,于是祁納的機會就來了。
祁納尋找到這麼一條路徑後,接著就再釋放出去第二批網絡機器人,這次是尋找龍世安的個人信息,以及與他有關聯的信息。
防火牆雖然檢索到數據異常,但是這些數據是在內網中釋放出來的,並沒有在防火牆防範的範疇內,于是防火牆也沒有去防範。祁納轉瞬就主宰了這個高高在上有著的龐大身軀的核心數據庫。
警局的這個核心機房的接口豐富,竟然還鏈接了移動、聯通、電信的機房,祁納繼續努力,施放出去第三批網絡機器人,將手機號碼的通訊記錄包含短信記錄盡數拷貝出來。
再進行比對,利用這個交叉數據,又施放出去第四批網絡機器人,繼續搜集數據。
然後是房產中心、銀行網絡……………
顯然,祁納以龍世安為一個標靶,以他為中心,編織出一個龐大的人際關系聯絡交流網絡示意圖。
這個示意圖太龐大了,以至于祁納只好用3d來繪制,二次元根本不能詮釋。
前前後後折騰了四個小時,直到路過的巡警發現他,祁納說是等人,這才斷開了警局大樓里的Wifi。轉身離開。
那些巡警看著祁納的背影,覺得這是個怪人,不過他們那里知道,剛剛整個人入侵了他們的內部核心數據網絡,不知不覺中已經造成了重大的信息數據泄露事故。
但是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那個高負荷工作四個小時的Wifi路由器滾燙的機身與平時並不一樣。
回到家中,天已經蒙蒙亮了,小雪剛起床,睡眼惺忪的在淘米煮粥,看見祁納進來,嚇了一跳。
祁納沖她做了個鬼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要抓緊時間整理這龐大的數據,爭取發現蛛絲馬跡,然後再針對性的回擊龍世安。
龍世安抱著妞正酣睡,被手下的電話吵醒了,昨夜通宵唱K,接著一大早吃了個火鍋,火氣正旺,在歌廳找的妞陪睡到現在,迷迷糊糊的還是犯困,接了電話就罵。
手下的小弟告訴他,被他們監視的鄭秀敏去上海了,要不要跟上去。龍世安嗯嗯了兩句,突然醒悟過來,罵道︰「她這是跑路呢,上海不是我們的地盤,隨她去,不信她不回來。昨晚讓他逃過一劫,不信下次他還有那麼好的運氣。還有那個跟他一起的男的,查清楚沒有?」
听見小弟們否定的答案,龍世安破口大罵,順手抽出一根煙,模著打火機,點然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罵道︰「老子遲早要搞死那逼養的。」
龍世安說的就是祁納,可惜祁納行事總是小心翼翼,他的那些小弟、馬仔都是業余客串偵探的小痞子,那里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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