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總,何必跟這些人一般見識呢!」李湘君按住了項玉瑤,輕聲安慰她,剛才那些污言穢語她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看見項玉瑤情緒不穩,還是上前拉住了她。
項玉瑤搖搖頭,她心智還是很清楚的,與李延方打過交道,她更認定了他就是生產線故障源頭。也就是此人刻意的破壞,導致了整個生產線問題層出不窮。可是此人不知何時攀上了高枝,竟然連貪污巨額公款的罪名都讓他逃掉了,而現在連網警部門對他都采取了漠視。
她不相信網警查不出來罪魁禍首,以她這十幾年在企業中的打拼的經歷來看,警察們歷來的手段都是不管你有罪沒罪,都是拉回警局先審個三天兩夜,有問題自不必說,沒問題都會扯出些問題。
但現實是李延方一直滋潤的生活在當下。更讓他滿口厥詞的在三陽公司招搖。
項玉瑤想到了什麼,隱約覺得白家電公司已經成為三陽集團的另一個斗獸場、競技場。
那另一個對手是誰?自己竟然成了顧建中的炮灰嗎?
她並沒有後悔,自古富貴險中求,沒有付出如何能拿到回報?!所以眼下邁過這個坎,她必須要邁過去,就算這里是個競技場,她也要站起來與幕後的那些人一斗高下。
項玉瑤對李湘君說道︰「我沒事。我們一起進去吧。」
她手牽住李湘君,兩人推門並排的走了進去,門鉸鏈嘎吱一聲,竟然如此攝人心魄,整個車間里頓時安靜的只听到粗重的呼吸聲。
李湘君率先發難︰「哎呀,我當是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李公公,怎麼這麼有空啊,十一黃金周不去侍奉你家老佛爺,跑車間來做甚?」
她陰陽怪調的,隱隱的點破了他有個並不光彩的後台,又罵他做太監,李延方頓時就怒了,嗤笑反擊道︰「我靠,原來是你這個破鞋啊!不去搞你的老男人,反倒是來抱這小的大腿了。」
李湘君脾氣慣常的火爆,原本是要刺激李延方,不料一句破鞋就引燃了她的脾氣。破口大罵道︰「滾你媽的!」
項玉瑤一把拉住李湘君,生怕她控制不住情緒沖上去和他廝打。又對李延方道︰「李工,你有什麼條件盡管開吧,何必苦苦相逼,難道你真的要看全廠的工人全都失業嗎?」
她想將矛盾轉移到工人身上,不料她一片苦心並沒有讓這些遲鈍的工人理解,有人就喊道︰「我才不管呢,停工也要給我發工資,破產了也要給我們發遣散費,發了遣散費,我正好回家歇個三月、半年的。」
在場的幾十個工人,竟然有十幾個人熱烈的響應,看樣子有的人恐怕很憧憬遣散費呢!
李延方也跟著嘖嘖的笑道︰「知道了吧,什麼叫民意,什麼叫眾望所歸,顧建中給你們弄得這些虛頭把腦的東西都是扯淡的,我就告訴你,沒一個工人會和你們走的。」他頗有些自得意滿,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
李湘君自然知道這些工人有好些都是被克扣過工資,後來被補發,早前利益受損卻並不知道,現在顧建中為他們找回公道,卻被他們當成了驢肝肺。她大叫不平,沖著這些工人大喊一幫笨蛋。
這些可算是捅了馬蜂窩,這些工人都怒了起來,指著她回罵她是婊子、賤人、,那些生產線的精力旺盛、荷爾蒙過剩的精壯大小伙子,一旦開口,那話可不是一般的不堪入耳。
但李湘君一貫的火辣性格,豈肯認輸,以一抵十,罵的反而是更加歡快,仿佛在對罵中有了暢快的感覺。
一時空曠的車間中竟然似嘈雜而鬧哄哄的菜市場。
李延方瞧著如被踩到尾巴的一干普通工人,個個被憋的滿臉通紅,恨不得要和李湘君拼命,嘴角露出得意,再看項玉瑤正看著自己,雙眸露出凌厲之意,他心虛的抖了一下,竟然不敢看她。
他嚷了一聲,別吵了別吵了,那些工人竟然真的有人听話,拉著同伴,退後,不再與李湘君對罵了。
李延方沖著項玉瑤道︰「看見了嗎?群眾和誰最貼心,和群眾最貼心的又是誰,你不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虛偽的白領,是我們這些泥腿子。」
項玉瑤不屑一顧,回擊他︰「李延方,你不斷掉撥這些普通工人,與我對立,又何必呢!他們大多數人失業了自然會有補償,集團自然會補償他們,休息半年,三個月以後,他們要再找工作呢?五十歲的工人去找什麼工作?四十歲的工人去找什麼工作!三十歲的工人有幾個能找到合心的工作?」
現場的工人,鬧的最歡的十幾個人,都是三四十的工人,二十多歲的工人太年輕懾于項玉瑤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敢出頭,五十歲左右的工人,正如項玉瑤說的,更擔心會不會丟工作。最好不要重新找工作。
項玉瑤這番說辭立刻就讓有些不明就里的工人反應過來,個別聰明一些的,恍然大悟,自己成了槍靶子。
李延方反應也快,呵呵笑了︰「小,成天一套一套的,你就是說上天,這車間還是開不了工,大家一起玩玩。不,不,你這種小,失業下崗了也不會怕,兩腿一張,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去舌忝你那水漬漬的……。」他越說越下賤,听的項玉瑤和李湘君都是面紅耳赤。
李延方看在眼里,說的更歡快,︰「小,你成天大義凜然的,為了工人,為了工人,現在我就給你條路子,你不是不想白電公司破產,工人失業嗎?你只要把大一露,在我們車間里所有同事面前抖兩圈,我就給你搞定,你那水漬漬的爛貨我也不稀的瞅!就看你的大,兄弟們,怎麼樣!哥哥我仗義吧。」
可這種直白的猥瑣之言更合工人們的口味,他們竟然一起高聲的歡呼,就是唉,就是唉,月兌了吧,月兌了吧。
項玉瑤听見李延方這種垃圾再猥瑣不堪的話都能坦然受之了,可不曾想他的這番話,竟然這些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工人也跟著起哄。內心中就有一股羞辱感涌起,整個人都縮了一圈,身體冒出冷汗,加之這些天的忙碌,她簡直有些要被擊倒,搖搖晃晃的站不住了。
李湘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李延方卻不放過這打擊項玉瑤的機會,大聲喊︰「小,裝身體不舒服,求同情呢!你不是口口聲聲為了工人,為了企業嗎?怎麼,讓你月兌個衣服你都難啦,你給顧建中月兌衣服怎麼那麼容易,就舍得把給他啃,就舍不得給我們普通工人看看嗎?」
嗚嗷嗷,一片叫囂之聲,大家都有些了,有些人被李延方的直白的yin詞穢語刺激的雙眸通紅,連那些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都激動起來,有人在喊大,大。
氣氛頓時詭異起來,有個工人想繞道她們背後把門關上,李湘君眼明手快,一巴掌扇了過去,那工人卻不害怕,反而高喊︰「打人了大人了。」
李延方火上澆油︰「你們當現在是什麼時代,敢隨便打人,我告訴你們,你們跑不了,到時候有你們好看。」
李湘君感受到了危險,不敢再回辯,攙著項玉瑤,兩人緊緊挨在一起,想退出去,可是這個當口有工人已經把門口給擋住了,她們是進退不得。
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工人,個個眼楮里都充滿了血絲,死死的盯著項玉瑤豐滿的,好像在響應著李延方的慫恿。
項玉瑤緊張急了,可並沒有跟李湘君那樣失了方寸,腦子里還在思索著對策。
剛想用情深意切的言語來應付,就听到身後有個人朗聲喝道︰「大家這是干什麼!」
那聲音還在外面,聲音還有些散,但轉瞬這人就走了進來,攔在門口的工人趔趄了一下,根本就攔不住。
項玉瑤高興極了,來者正是祁納。
自從身體被改造,原本一米七六的祁納身體發瘋似的攀升,此時已經超過了一米九一,站在一眾工人以及工廠設備之間,如一尊入雲的寶塔,卓然出眾,怒目一對如激光般掃射一圈,凜烈的威勢橫掃千軍。
喧囂的車間中這一刻竟然悄然無聲了。
李延方哪肯就這樣退卻,大叫︰「你這個泄露公司機密的黑客,還有臉到公司來。公司就是被你這樣的人搞垮的。」
祁納不等他話音,立刻大聲反擊︰「你這個貪污公司錢財的蛋污犯,你還敢到公司來!公司就是被你這樣的人搞垮的,工人就是被你們這一批人克扣工資的。」他幾乎就是照搬了李延方的話語,而且嗓門極為洪亮,喊話時,更是氣沉了丹田,那聲音就好像洪鐘般,幾乎就能刺穿耳膜。
李延方大喊︰「你胡說,我要是貪污,早被抓起來,那里能站在這里!」
祁納心中暗笑,也跟著大喊︰「好啊,我要是黑客泄露機密,現在應該也在局子里關著吧。」
李延方一時語塞,竟然沒了話,祁納跟著喊道︰「李工,既然你來了,那咱們就一起來查查生產線的問題吧。」
他說著話就跳了過去,湊近李延方。有兩個工人想攔住他,可他這一縱身,將他們撞的是東倒西歪。
李延方再想躲,祁納身高馬大,一步抵他兩步,加之動作迅捷,他根本躲不過去。
祁納像抓小雞似的,緊緊的捏著李延方的後勁,讓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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