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納想起八月份被三陽掃地出門時的那份恓惶,豈料十月底就買了價值近六百萬的豪宅。人生際遇當真難以捉模。
不過自己這般變化除了那番人體改造的造化外,也源于自己摒棄了埋頭做人的準則。開始融入社會,這樣的變化對于他這樣一個有黑客背景的人來說實在是禍福難料。
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依靠智能大腦,也不懼怕可能面臨的一切。
出租屋的冰箱里放滿了蔬菜和凍的梆梆響的豬肉,祁納懶的燒飯,哀嘆一聲,便重又下樓去覓食。
附近這種小吃店倒是很多,不過既然自己名下有了一處豪宅,這自然是值得慶賀的,他原先給項玉瑤打電話,可想著下午三四點鐘,正是工作忙的時候,便放棄了。
不過慶賀還是要賀的。
他一個人走進附近的沙縣小吃,要了份套餐飯,要了兩份蒸湯,又要了醬干、鴨珍、鴨腿。算下來竟然要四十多塊,這在平時算是比較奢華的一餐了。
連老板也問他︰「這麼多能吃完嗎?」
祁納笑笑,老板娘看見笑了︰「這大身板的,再來一份我看也吃的完。」
祁納剛吃上便听到外面一陣急剎車,沙縣小吃店的老板是個干瘦的男人,一個健步就沖出去看熱鬧了。
外面很快就鬧哄哄的,祁納那里顧的上,慢條斯理的消滅著這些吃食。
老板娘倒是很客氣,問他要不要加些小咸菜。
祁納來者不拒,接著便跟老板娘聊了起來,老板娘說做餐飲這行業的辛苦,開門營業各種稅費就上門了。真是令人吃不消。
祁納便道︰「辛苦,哪行都是辛苦的,餐飲畢竟賺錢。辛苦也值得,而且你們是兩口子,苦到錢,做夢都是甜的吧。」
老板娘是個中年豐韻女人,這時候店里只有他一個,再說祁納也是這里的常客,她說話便口無遮攔,道︰「甜個mb,躺床就著,還做夢呢,死鬼跑我身上搞我,我還以為鬼上身呢。」
祁納听的口里一口湯就噴了出去,濺了老板娘一身。
老板娘哎呀哎呀叫了出來,祁納連聲道歉,遞紙巾給她,道︰「你說的這也太搞笑了。」
老板娘接過紙巾也是呵呵笑,道︰「我這年紀都是過來人,那里有忌諱。」說著轉身走進後場,過了會換了件襯衣出來,下擺還沒系扣,連同紅色文胸和白花花的肚皮都露了出來。
祁納看了一愣,老板娘笑道︰「老太婆你也看,憋久了吧,也不怕針眼。」
祁納憋了二十多天,忍不住就道︰「是哦,憋但久了。沒地方瀉火。」
老板娘毫無示弱的意思,跟著說︰「瞧著身板,這肌肉,要說沒女朋友我才不信呢!」
她邊說還便上手在祁納胳膊,手上亂模亂抓,祁納雖然饑渴,可還沒到那種隨時隨地的地步,正要開口,就听老板回來了。
「唉唉,是個大婆追小三。」老板說,︰「大婆也標致,小三也漂亮。那爺們可真是nb。」
老板娘也不知惱怒他這句話,還是惱怒他不該這麼早回來,怒道︰「那你也找個去。」
祁納趁機慌慌張張喝完最後一口湯,付了錢,也不敢看老板娘,落荒而逃。
祁納實在有些後怕,萬一真的保持不住,真的和老板娘搞上了,這可怎麼辦啊。
他隱約覺得自己身體改造之後對于性的需求,總是處于瞬間爆發的狀態,如果沒有刺激也就無所謂,如果被刺激,就幾乎難以控制。腦海中一閃念竟然如影片一樣閃過無數女人的影像張凌舒、小雪、項玉瑤、劉霜霜、Doris、Jenny、鄭秀敏。不過竟然沒有出現Lisa,而在最後那圖像有些模糊,隱約就是李湘君。
他悲嘆自己竟然是個有異性無人性的貨,竟然是要準備通吃了。
路過鹵味店買了一些烤鴨和鹽水鴨回到出租屋,發現張凌舒也回來了,只是緊鎖了臥室門,似乎心情不佳,摔打著屋里的家當。
祁納擔心的敲門喊張凌舒。
張凌舒依舊是一副火爆脾氣,怒氣值爆滿時根本不分好歹,一聲怒吼︰「滾,死不了。」
祁納嚇了一跳,回到臥室,又給小雪發了短信︰「我買了烤鴨和鹽水鴨回來,你少做兩個菜,另外舒姐回來了,好像心情不佳。」
小雪回了個哦。過了會又發短信說道︰「前幾天我給舒姐打電話,她還挺開心的啊。」
祁納便道︰「要不你早些回來吧。」
正發短信時張凌舒踹開門,拖鞋啪嗒的走進衛生間,顯然火氣還旺,說實話祁納有些害怕她,可還是有些擔心她,硬著頭皮去敲衛生間門問她有沒有事。
張凌舒拉開門,祁納嚇了一跳,倒不是說她衣冠不整,而是披頭散發,臉頰上烏青了一大塊,腫的老高,嘴角殘留著血漬。衣角也被扯的七零八落。
顯然之前經歷了一場血戰!祁納腦海中的一個念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
剛才听沙縣小吃老板說的大婆打小三,那個小三應該就是張凌舒吧。
「看,看什麼看!」張凌舒怒吼著。口水都濺到祁納的臉上,祁納嚇了一跳,臨到嘴邊的安慰語言都縮了回去,乖乖的回臥室。
祁納又催小雪,告訴自己的猜測,這回小雪急的說馬上回來。而祁納則坐立不安,听見張凌舒出了衛生間,也趕忙過去,立刻就听見「轟隆」一聲,張凌舒將房門重重的摔上,閉門。
祁納無奈的搖搖頭,站在門外對張凌舒說道︰「舒姐,我去給你買點消炎的藥。」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就匆匆下樓了,小區附近藥店很多,他找了一家可以刷醫保卡的,買了點消炎藥和創可貼,便慢條斯理的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還焦急的給小雪發短信,催她快回來。
小雪回短信說︰「孫勇出差今天回來,我到時候回來跟他說聲,晚上我就陪舒姐吧。」
祁納說也只好如此了。
他收了智能大腦的虛擬頁面,手里拎著藥品,正要進小區,就見小區入口的遠端停下了一輛出租車,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慢的走了下來,祁納瞧過去,原來是孫勇,手里正拿著祁納給小雪的IPHONE手機,低腰正和出租車里的一人說話,祁納好奇心大起,雙眸凝神,仔細去看那人。
祁納勢力奇佳,隔著一百多米,透過出租車的窗戶,那人面容相貌一覽無余。
似曾相識,那是誰?
祁納好在有智能大腦系統,立刻在資料庫中將這人的信息翻了出來,這回更是讓祁納大跌了眼鏡。原來是之前的房客洪姐。
她整個人的氣質和模樣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乍一看根本就認不出來。但那種熟透了的氣息卻揮之不去。
孫勇怎麼和她還有聯系,祁納下意識的就走了過去,洪姐付了打車錢,孫勇從後備箱里取出兩個嶄新的小行李箱。一紅一黑,外觀卻都相似。
洪姐接過紅色的行李箱,沖孫勇再見轉身去了隔壁小區。孫勇拖著行李箱也往回走。
祁納趕忙躲進一旁的商戶。順手買了瓶可樂。
他可不管孫勇,小步小心的跟在洪姐的身後,眼看著她進了旁邊的一處老紡織廠宿舍區。然後繞了兩個彎上了一棟老樓,進了三層。祁納緊跟其後,等她關門時湊了過去,貼在門邊就听見有人說話︰「洪姐,」「洪姐」這樣叫喚。
又有人問︰「洪姐出差怎麼樣啊。」
稍等片刻,洪姐回答︰「什麼出差,就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兩天,白天他辦事,我出去閑逛,晚上我們吃吃飯、唱唱歌。反正都有他朋友接待。」
「哦,洪姐真厲害。」
這老房子隔音效果就是差勁,祁納听的一清二楚,他還想听牆根時就樓上咚咚的腳步聲。
祁納趕忙下樓,接著就听見洪姐那戶門被打開,有人出來倒垃圾。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祁納故意裝作打電話,然後過去問這女孩︰「唉,你是李小姐吧,是不是有房租啊!」
那女孩笑著擺手,說︰「我不姓李,你認錯人了。」
「那你也只在這租房的吧。」祁納追問。
女孩看祁納也不像個壞人,更兼帥氣高大,便說道︰「恩,我們這是公司租的宿舍。」
「啊,什麼單位啊,待遇這麼好。」祁納故作驚訝。
女孩笑了︰「好啥,就是前面鴻福大酒樓的。哈哈。」
祁納也跟著笑了。
原來是酒店的宿舍,但是這洪姐看那手指紅指甲油抹的,根本就不像是服務生,更像是個管理干部。
不過總算是知道,孫勇所謂出差竟然還帶了個熟女同行,他就不怕旁人說他嗎?
想想之前孫勇說把換下來的手機寄回老家,恐怕也是假的,而是給洪姐用了,當真是愛之深啊。
他沒想到孫勇不珍惜小雪竟然搞婚外戀。而且他們經濟上並不是那種特別寬裕的家庭,小雪一個月不到三千塊的收入,孫勇據說四五千,還要供老家的房子,還要支付每月的房租,還想攢錢在寧南立足。
孫勇這樣難道背叛小雪,大筆的花錢,小雪都沒有發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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