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秀敏的會面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傳說中的女網警讓祁納心神難寧。
鄭秀敏見到祁納,便放松下來,面露微笑,也沒說話,自然而然的就挽住了祁納的左臂。祁納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祁納回過味,他也不好意思去拒絕了。
鄭秀敏小聲說著自己這些天的生活,又說了多疑的老媽因為祁納買房的事情跑去追問李湘君的事情。
祁納覺得她好像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所以在拼命的修復彼此之間的隔膜。他被女網警田岫的突然出現擾亂了心神,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鄭秀敏,這讓他更加不知該如何進行接下來自己的安排。
鄭秀敏想去建寧湖邊走走,祁納終于開口拒絕了,鄭秀敏便立刻安排去附近的知名小吃店,帶著他大吃一頓去。
祁納剛想再拒絕,鄭秀敏指著一處小小的門臉道︰「這里也有一家,川蜀豆花店。」說著她就拉著祁納走了過去。
小小的都花店,只有四張小桌,一個角落被隔成廚房,鄭秀敏要了份雙皮,又要了一份特色豆花。
店小桌小椅子坐著都是挨在一起,毫無疑問最適合年輕的情侶。鄭秀敏與祁納膝蓋頂在一起,鄭秀敏臉頰紅暈,雙眸飽含感情的看著祁納。
祁納想說話,可卻不知從何談起,又想干脆點直截了當的將事情說開,欲言又止,而鄭秀敏好像感覺到了他的狀態,面色更加紅暈,等著他說話。
「我們…………」祁納剛開口就听服務員一聲大喊︰「豆花好了,請慢用。」鄭秀敏走到廚房邊取了豆花,端過來,收銀台上的老板對他們喊道︰「那邊有糖和醬油、韭菜花,甜咸自便。」
祁納淡淡稻了口氣,卻又覺得有是某種解月兌。他沒再說話,看著鄭秀敏給豆花劃成兩半,一邊弄了點糖、桂花糕,一邊倒了點韭菜花,拿出一個小勺遞給他,︰「你嘗嘗!」
祁納低下頭先嘗了咸豆花,點點頭說不錯,又嘗嘗甜豆花,也點點頭說不錯。
她馬上問︰「那你喜歡甜的還是咸的!」
她問者無意,祁納听者有心,頓時覺得她是話里有話,難道她是知道了Lisa。也猜出了自己的來意?
祁納又想她若是看的這麼透徹,雙眸中又豈能這樣平靜,是自己想的多了嗎?
Lisa就是那種甜豆花,她就是那種咸豆花,味道各不一樣,但是不都是那種各有滋味,各有味道的嗎?又豈能說甜的比咸的好吃,味道更棒?
甜叼蜜,可甜不能勝過咸的,咸的也更有其價值。
他不知不覺中,就把豆花與鄭秀敏和Lisa混為一談。不知道該如何去選擇。真的要去和咸豆花說再見嗎?
他看著鄭秀敏,鄭秀敏也正在看著他,好像奇怪吃個豆花人就傻了一樣,半晌沒反應。她拿過祁納手里的小勺,也嘗了嘗甜豆花,說道︰「甜的襯出豆花的香氣!」舀了勺咸豆花,仔細品了品道︰「咸的與豆花一起激發了豆花女敕滑口感。」
她又舀了勺,開心的吃下,說道︰「總之都是好吃的,以後吃豆花都是要來兩份,一份咸一份甜。誰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祁納看著她開心的模樣,听著她說的話,心想難道有可能與她們同處嗎?這簡直匪夷所思,可真的跟她說分手?到底要不要說?
祁納想著昨天與Lisa在一起的時候,有點暗恨自己草率的接納了Lisa,這顯然是對鄭秀敏的不公平。可那時Lisa的模樣,他又那里舍得傷害她呢?
唉,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麼一天,變的這麼搶手。祁納還在猶豫。可心里也開始對鄭秀敏產生了淡淡的愧疚之感。想開口與她分手的念頭更加的淡了。
「你發什麼呆啊!」鄭秀敏責怪他,將雙皮推到他面前。
祁納笑了︰「看你好漂亮啊!」他可是第一次這樣顯的很輕浮的說起她,鄭秀敏覺得臉紅的發燒,抿嘴牙緊咬,嘴角掛著笑意。
她想把唯一的一把勺子遞給祁納,不料祁納看著她嬌羞模樣,愈發覺得動人可愛,竟然沒有去接小勺。
鄭秀敏頭一低,好像是覺得他在暗示什麼!索性舀上一塊雙皮,遞送到祁納的嘴邊。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從沒有過的舉動,祁納也有點吃驚,鄭秀敏也遠遠的突破了自己的極限,續的砰砰響,全身的血都好像向頭上涌去,暈乎乎的。
她突然想起曾經在小說中看到的橋段,這暈乎乎的感覺也許就是他們形容的幸福的感覺。
祁納終究是沒有向她說出分手一詞,而在整個下午都和她待在一起,逛商場、嘗小吃,互相投喂已經不算什麼了,當街熱吻也順理成章。
祁納閑暇時想起Lisa還在IKEA幫自己買家具,就又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可這甜豆花固然很好,可他也不想放棄咸豆花啊。
那怎麼辦?
祁納反省︰我不想傷害她們,我會好好的待她們,我會竭盡全力的讓她們不會受到傷害,給她們最好的生活,嗯,那是不是說我可以魚和熊掌兼得?
這種自私念頭,但本人又沒有意識到是可恥自私的時,祁納本人覺得給自己找到了一條解決之途。
晚餐之前,祁納收到了Lisa的短信信息,他終于找了借口,輕吻鄭秀敏,打發她回店去,鄭秀敏那里知道他的那些彎彎繞的極端自私的念頭,乖乖听話的與祁納分別。
祁納匆忙趕到宜家家居IKEA,就見Lisa手里拿著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訂單,碩大的推車上也全是各種的零碎。
Lisa根本就沒有顧的上談及祁納與那個人談的如何!只是飛快的介紹自己買了那些,都是準備怎麼布置!
Lisa抱怨腳都走累死了。祁納連忙安慰她,可卻做不出親密的動作,好像是身體與大腦並沒有取得一致,剛與一個女人親密有加,轉身再對另一個女人甜甜蜜蜜,還裝作若無其事,身體的反應是無能為力。
祁納跟在Lisa身後,買單付款,安排貨運,再去餐廳吃飯,一直忙碌到九點多,直到IKEA關門打烊。
第二天是周日,祁納和Lisa約好了去新房等待IKEA送貨,裝扮新房。就這樣依依不舍的分別,卿卿我我中,祁納的精神和身體早就適應了。
祁納回家途中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就這樣飛快的適應了腳踏兩只船、魚和熊掌都要的狀態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行下次問問項玉瑤,讓她給點意見。畢竟她是過來人。更加能知道該如何做出抉擇。
可他卻沒想到這種事要是被項玉瑤知道了,尤其是當面心平氣和的跟她請教,項玉瑤自己的內心又是怎麼樣的波瀾。
回到出租屋,蘇豪和戴曉嵐還沒回來,孫勇萬年不變的再打游戲,小雪出來跟他打了招呼,小聲的告訴他張凌舒正在回寧南的路上,要晚一些才能到家。而且被騙的錢都追回來了。
祁納听的很高興,不管如何張凌舒與自己還是有一些肌膚之親的,為了她了自己,雖然無奈,可事已至此,能把錢盡數追回來,也算是有了善果。也不枉自己不確定的生活了。
只是不知道張凌舒在和警察的追緝過程中,又經歷了什麼樣的磨難,祁納對這個倒是倍感興趣。
祁納干脆下樓買了一大袋燒烤和一箱子啤酒,帶回屋子,招呼了小雪、孫勇一起吃喝,孫勇是有典型的有便是娘的無節操的那種人,他也毫不客氣的坐定和祁納吃吃喝喝。
孫勇知道戴曉嵐是祁納介紹去的MyCity公司,現在蘇豪抱怨工作不好,他就罵蘇豪不知感恩,沒工作時介紹個工作就感恩戴德,現在生活舒坦了反倒嫌棄介紹的工作不好了。
他說蘇豪是個典型的忘恩負義的小人。
祁納听他這話不經莞爾,誰都可以說別人忘恩負義,可輪到他嘴里冒出忘恩負義這四個字,就顯的有些滑稽。
小雪下廚炒了個西紅柿雞蛋,又翻出兩顆白菜,切了火腿腸,翻炒兩下,三五下,湊出這兩個素菜。祁納夸贊小雪廚藝絕佳,又假裝有了點酒意,罵罵咧咧的說道︰「孫勇你個狗日的娶了小雪是上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料孫勇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瞧著鍋灶前忙碌的小雪背影,竟然露出一副鄙夷。
祁納看在眼里疑惑在心,這時就听樓道里 作響,張凌舒特有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听的一聲撞門的聲音,她就闖了進來。
張凌舒大叫一聲︰「可累死我了。」她手里拎著大大小小幾個包裹,看樣子是些土特產。小雪沖過去,小聲喊︰「舒姐小點聲,要麼隔壁要羅嗦了。」她接過那些土特產,要放進張凌舒的房間,結果張凌舒說道︰「別拿進去,就是帶給你們的,小雪你分分吧。」
說著毫不形骸的,坐在祁納一旁,拿起筷子夾了白菜,大口的嚼了起來。
又拿起肉串就吃,再拿起一個空杯,讓祁納倒滿啤酒,一飲而盡,一頓忙活。
孫勇不知道張凌舒被騙的事,所以張凌舒也就不願意提這事,從她的自尊心來說,恐怕也不願意被向來被她看不起的孫勇知道。連喝幾杯啤酒,就抱住小雪,又摟又捏,對孫勇嚷著︰「把小雪借我幾天,讓她陪我!」
孫勇歷來有些害怕張凌舒,這時更是只有賠笑,哪敢多說廢話。
祁納不再給她斟酒,說她喝多了,可她不依不饒,正好肉串吃光了,最後一瓶啤酒四人一分,這樣才散了。
張凌舒酒多了,可還是緊緊的抱著小雪,不給她走。
孫勇也沒吭聲,自回去繼續打游戲。祁納笑著看張凌舒的胡鬧,想想前天她那憔悴與無奈,听說計書記還要給她弄套便宜點的房子,也總歸有了好的結局,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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