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運力出拳,帶起一道勁風,砰的一聲砸在測試石上,傲之力︰五段!
門人紛紛震驚,滿是敬畏的看著眼前的孩童,常人練氣十四五歲才能達到這個程度,而他僅僅四歲半就五段了,恐怕再過幾年十歲突破傲氣階不成問題,十歲的傲者,嘖嘖,那絕對算的上天資縱橫了,至少呂門創派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
「水寒哥真是厲害啊。」一群小子露出羨慕崇拜的神色,而一些十四五歲的少年則是一臉的陰沉,水寒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讓他們不禁生出一股無力感,他們十歲的時候水寒還遠遠落後于他們,而現在幾年過去卻被追平了,再過一年半載就將超越他們了!
呂無鋒站在旁邊,高興壞了,暗幸自己趕去及時,若是當日讓那幾個野心狼子提前一步,水寒或許會死或許被雪藏,反正落不到他手里。
反觀支系一脈卻是整日愁眉不展,水寒表現出來的天賦太驚人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假以時日此子成長起來就算是寂寞古城方圓幾千里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了!
呂門雖然是家族式宗門,但是嫡系和支系之間並沒有那麼絕對的劃分,而是哪一系出了天資杰出的後人誰就繼任門主,擔任門主的一系就成了嫡系。
所以就算現在只是分支,但地位也是極高的,幾乎不落于門主一脈,這正應了那句古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長老席以及老輩人物中有人歡喜有人憂,面色復雜,看不清楚其中的韻味。
水寒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下越眾而出,門人紛紛為其讓路,隨著呂無鋒緩緩離開測試場,現在這個時間該和呂無鋒寶貝女兒呂漢紙切磋傲技了。
走在路上,對許多花樣少女的暗送秋波絲毫不以為意,旁人只道他少年天才,殊不知他為此付出的辛勤和汗水,每天只休息四個小時,包括吃喝拉撒睡,剩余二十個小時全部用來修煉,這等程度又豈是別人能做到的?
在水寒看來,所謂天才,就是在孤獨處咬牙堅持,卻在外人面前保持雲淡風輕!
若問為什麼這麼拼命,一是水寒自身便是心高氣傲之人,過去在現世沒有機會,現在來到了這麼一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他的春天終于來到了。
一個瓷女圭女圭般精致的小女孩面前,水寒緩緩月兌下外袍,露出了里面精壯的肌肉,渾身上下卻是有數條十幾公分長的傷疤,這便是他如此拼命的第二個原因。
這都是支系弟子帶給他的,趁他不注意上來就捅上一刀,然後撒腿就跑,饒是呂無鋒貼身相隨也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後來他漸漸知道了原因,呂門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而他更是被支系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每天都要面臨死亡壓力的人能不拼命修煉嗎?水寒小小年紀就已經認識到強者世界弱肉強食的殘酷性,誰都保不了你!
生存,要靠自己!
呂漢紙今年六歲,比水寒卻是差遠了,她因為是女孩,沒有競爭壓力,也只是隨便練練,至今才兩段傲之力,小女孩很倔強,言稱總有一天要超越水寒。
回到住處,水寒仍舊在捏訣修煉,每日間就是重復這種枯燥無味的生活,這般年齡少有人能堅持,幾乎都是討論今天去哪里玩,看看門里哪個少女漂亮,去偷看她們沐浴之類的。
世上無捷徑,唯有苦修人!
呂漢紙以及諸多弟子做著無聊至尊強者夢的時候,水寒卻在默默無聞的修煉,差距,就是這麼被拉開的,他們已經,無法超越了。
「傲氣又深厚了一絲,照這樣下去大概三個月後就能突破了吧?」水寒表情淡漠如水,自語道。
「嗖!」
‘又來了嗎?這群不死心的家伙。’水寒心下暗怒,就在這時,從屋頂天窗射下一只黑色短箭,直取水寒腦袋,水寒仿佛未卜先知一樣,整個身軀靈巧的後跳出兩米開外,與此同時嗖嗖又是兩箭射來,料到他會後跳,不留後患。
水寒再次後跳,卻仍然不能躲開最後一支箭,短箭劃破衣袖,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水寒想也不想直接抽出匕首剜除傷口上的一大塊肉,血肉落到地上不過幾秒鐘就變成了黑色,箭上有劇毒!
他目光凌厲,身形靈巧的躲過數道追擊利箭,沖出門去越房而上,就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偷襲不成拔腿欲跑。
「留下吧!」水寒的聲音十分冰冷,隨即揮舞匕首攔住黑衣人退路,招招狠辣無比,完全不要命,黑衣人居然無法取得上風,兩人激戰幾招,那黑衣人跳上一顆大樹,消失在樹冠處。
水寒勢如猛虎,飛快撲上,幾聲金鐵交擊,隨後傳來一聲慘叫,一只臂膀無力衰落在地,手指勾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身軀小小的水寒從樹上一躍而下,面無表情的將匕首插回衣袖,冷冷道︰「算你跑得快,下次定取你性命!」
這,便是水寒平淡無奇的一天,實力與意志力也便是在這種生死廝殺中飛快提升的,整個過程水寒沒有什麼感情流露,這東西對生存實在無用,所以他選擇無情,那些天之驕子養尊處優,他們又怎會懂呢?
溫室中的花朵,是經不起現實的大風大浪的!
這並不是他不想去嘗試,只是,他的環境沒有給他歷煉的機會,當水寒和黑衣人賭命時,黑衣人不敢去賭,哪怕,在他的潛意識中,他也能估算,自己若是迎頭對攻,水寒手臂有傷,定會流血身亡,他的勝率會達到90%以上。
但他還是不敢賭,因為他知道,如果賭下去,如果,那10%的可能性出現了,那自己就性命難保了,這才是選擇他選擇逃跑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被水寒砍掉一只胳膊。
留戀富貴,畏懼死亡。怕死的人,是做不成大事的!
與身俱來的優越,讓他們成為溫室的花朵,就算平素看上去再鮮艷,再奪目,又怎能和山中那怒放的梅花相媲美?
隨便上了點止血藥,用繃帶包扎起來,創口持續傳來的傷痛實在不算什麼,這對水寒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往往是舊傷未愈,新傷又來,一個星期不掛傷那簡直就是奇跡。
水寒的實力還遠遠無法達到那種絕對的地步,受傷實屬正常,而來的都是有些支系小輩,十幾歲二十歲左右,嫡系和支系實力相當,互相牽制老輩人物無法出手。
因為那樣等于給了呂無鋒出手鎮壓的理由,到時候以門主之令下達,誰都無法阻止,會給支系帶來滅頂之災。
兩系相爭已經許多年了,彼此間甚是仇恨,這在年輕一代中還不太明顯,但老輩人物恨不得對方死絕!
水寒的出現使諸多嫡系弟子免除了厄難,因為他的光芒遠遠蓋過他們,諸多的仇恨也都發泄到了他頭上,反正是個外人,死了也就死了,不必擔心招致族中親人的瘋狂報復。
「想殺我你們就統統來吧,不能趁現在將我掐死在搖籃里,未來我會一筆一筆的跟你們清算!」水寒拳頭上凝聚了一層微弱的水汽,然後他再度坐下,時間就是生命,容不得片刻怠慢,他又修煉起來。
又是四天時間過去,再次內視,水寒發現永恆冰輪更加虛淡了,而共工就出現在永恆冰輪之上,一雙眸子透發著幽怨看著水寒,同時又有一種女神特有的孤傲,水寒隱約覺得若自己一直不修煉,沒有元氣供給的共工很有可能會徹底消失掉!
「你怎麼回事啊?」又過去了三天,水寒看著共工,永恆冰輪近乎完全成為虛影,並且十分不穩定,隨時有崩塌的趨向,但即便如此孤傲的共工也沒有開口乞求,死是不能令神屈服的!
望著永恆冰輪,一襲藍衣的共工很孤獨,不知為何,水寒卻突然想起了童話故事中賣火柴的小女孩,因為賣不出去火柴不能回家,最後凍死在寒冷的大街上。若自己一直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共工就會死掉了,和那小女孩一樣淒慘。
在這一刻,水寒突然同情心泛濫,並且洪水開閘一發不可收拾,另外水寒實在對共工喜歡的緊,他緩緩開口道︰「簽訂契約吧,不過是不是認主血契,而是地位平等的契約,能做到的話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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