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水寒感覺寒決實在太適合他,傲氣的吸收速度快的驚人,照這樣下去原本需要三個月時間才能晉級,現在怕是只需要一個月就夠了。
「該出去走走了,況且就算我呆在屋子里一樣會有些蒼蠅來騷擾。」水寒睜開眼楮,緩緩穿戴整齊走出小院。
他的小院根據他自己的意思被安排在後山,因為永恆冰輪的緣故,水寒比重生之前改變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性情淡漠,不喜喧嘩,喧嘩只說明無能,不是要好的人他一般不會表露什麼情緒。
像那些支系子弟往往都大聲喊著「老子砍死你!」沖上前來。在他看來那純粹是白痴行為。
殺與不殺皆為獨傲,吼與不吼都是作死。
山腳小路上,一個小女孩正在練習跳舞,她神情很專注,旋轉,跳躍,她閉著眼,動作非常嫻熟,嘴角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這麼早就出來練舞,很是認真啊。」水寒經常能踫到這個小丫頭,她叫蘇紙鳶,和自己同歲,也是呂門收養的孤兒,從小喜歡練舞,並且跳的還有鼻子有眼。
「啊呀!」正在水寒思考的時候一聲尖叫傳入他耳朵,隨後就見到蘇紙鳶摔倒在地上,捂著小腳痛哭個不停,再一看她小腳丫上居然滲出了鮮血,一根尖刺深深扎入了腳掌。
「讓你跳,喋喋不休真是煩躁,這回跳不出來了吧?哼!」路邊幾個支系少年冷冷笑道,先前正是他們使壞突然將一枚鋼刺扔到紙鳶腳下,小女孩跳的太專注根本沒有注意。
紙鳶哭個不停,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很是可憐,幾個少年更是心下煩躁,其中一人上去啪的一腳就將她踹出兩米遠。紙鳶小臉都哭花了,身上沾染著泥土,樣子狼狽不堪,而那少年仍然不罷休,走上跟前抬腳又要踹。
水寒最受不了這種人了,他的為人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支系子弟屢次想置他于死地,他早已經將他們劃入了必殺名單,現在幾個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敢在自己眼前如此猖狂,他飛步上前,將少年抬起的腳給接住了。
「水寒是你?」先前幾個少年沒有注意到,被突然出現的他給嚇了一跳,,旋即腳下的力道猛增,想要壓倒水寒,現在沒得說,只有戰了!
「要打,和我打。」水寒接住少年的腳丫子,任他如何使勁都不為所動,隨後伸手一探扼住他的腳踝將他甩飛出去四五米,摔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給我打他!打他嗎的!」另外兩個少年听到他指示連忙撲上前來,展起呂門拳法進攻水寒,呂門拳法是每個弟子都要學習的基礎拳法,動作簡單實用,只是沒有什麼爆發力。
水寒同樣展起呂門拳法,實力的差距很快顯現出來,水寒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他們本來實力就低于水寒。
他砰的一掌打出將一顆大樹打的震顫,落葉紛紛,另外一腳踢的一少年連連後退,激戰不過片刻他們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水寒大耳刮子一頓猛抽,打的三人難以招架,三人對視一眼拔腿就跑,水寒也懶得追擊。
「你沒事吧?」水寒來到紙鳶面前,掏出一小瓶創傷藥遞給她,這東西他隨身攜帶,因為經常與人廝殺,已經成了習慣。
「謝謝你水寒哥哥。」蘇紙鳶哭花了小臉,怯怯的接過水寒手中的小藥瓶,卻是因為傷的很深,不敢去踫傷口。
「看起來傷口挺深,這群畜生崽子,居然連手無寸鐵的小女孩也不放過,你眼下行動不便,還是先到我的小院里修養吧。」水寒心下一陣心疼,紙鳶沒有招惹任何人,卻僅僅因為幾個惡少的怒火就遭殃,他連忙背起紙鳶朝小院行去。
將紙鳶放到臥室,給她清洗一番,衣服都髒了,只好換上自己的,雖然看起來不太合身,但也好過穿髒衣服。
「謝謝你……」小丫頭很是拘束,神色間還有些惶恐,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把這里當自己家就是,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水寒笑著打了保票。
「嗚嗚嗚……」紙鳶又哭了起來,卻不是因為害怕和疼痛,她從小就父母雙亡,被收到呂門之後也是個打雜的小丫頭,根本不被傳授學習呂門功法,到處受人白眼和欺負,水寒第一次讓她感覺到親人般的溫暖。
「水寒哥哥,我不敢再出去了,那些壞人總是欺負我,我會洗衣服,做飯,會很多家務,你就留下我吧。」紙鳶神色楚楚可憐,小聲哀求道。
水寒听的心下一軟,隨後一想自己這里十分危險,恐怕戰斗起來自己無法保護他,想來想去還是將她送到了呂無鋒那里,經過自己游說,終于給小丫頭討到了煉氣篇的功法。
從那之後這小妮子就黏上自己了,整天屁顛屁顛的在後面當跟屁蟲,怎麼攆都攆不走,讓他很無奈。
……
嗖!
一開門,一道利箭從內射出,水寒瞳孔驟縮,身體直挺挺的躺倒,任利箭貼著臉龐滑過,利箭暴射而出,釘在遠處一顆大樹上,箭尾錚錚直顫個不停!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此時第二箭裝填完畢,機括聲傳來,水寒想也不想就地一個驢打滾閃了開去,一道黑箭射入地板,劇毒瞬間將地板都給腐蝕成了黑色。
又是那名黑衣蒙面人,只是他一條胳膊被水寒卸了,這次使用的是單手弩箭,兩箭不中還待再裝填,水寒卻不給他機會,勢若猛虎撲了上來,從袖中取出匕首就勢直刺。
兩人近身廝殺在一起,水寒又是毫不要命的拼殺起來,旨在和黑衣人以傷換傷,黑衣人無奈抽出腰間長刀迎戰,他是非常不喜歡近戰的,那樣受傷的幾率將會大幅度增加,所以他首選弓弩作為殺器,還給武器淬毒,一擊必殺,極力避諱近身搏殺的可能。
水寒卻是恰恰相反,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他卻偏偏選了匕首這種短兵器,用以來鍛煉自己的實戰技巧,膽識與必殺的決心。不成功,便成仁!
激戰片刻,雖然長刀攻擊範圍廣,但水寒身形小巧,動作靈活,不好打中,而黑衣人卻被劃出了幾道傷口。
久戰不下黑衣人心下一橫,取出一顆丹藥吃下,瞬間氣勢暴漲,刀上吞吐的傲氣達到一尺多長,攻擊力比之前強大幾成,眨眼間水寒身上掛傷多處,好在他極力閃躲,入肉大都很淺。
「看來你也技止于此了,居然靠丹藥來提升,傲者傲到這份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可以轉世重新做人了。」水寒譏諷道,面上掛著不屑。
「臭小子,老子砍死你!這世界只記住生存者,死人是沒有驕傲的!等你下了地府再後悔今天的狂妄吧!」黑衣人瘋狂大叫著連番瘋狂進攻,壓制的水寒不能抬頭,幾個呼吸時間又多了幾道傷痕。
呂門拳法施展出來也沒什麼用處,對方年歲比自己大,對呂門拳法的了解遠在自己之上,關鍵時刻腦海突然一亮,丟棄匕首不用,展起了掌法,手掌上蘊含著一層淡淡的水氣,動作之間十分詭異,水汽迷蒙讓人看不清楚。
這是寒決中記載的一種掌法,名叫水花掌,雖然現在還不熟,但對手只會更加陌生,水寒不與對手硬踫,閃挪跳躍躲避對手的攻擊,找防御薄弱處攻擊,雖然仍不時掛傷,但負傷的頻率卻是低了很多。
又激斗了片刻,水寒明顯感覺到對手攻擊越發瘋狂了,知道藥效將過,此時正是最後的瘋狂,現在更不能硬拼,若是被他給拼死不是虧大了,抬起步子從窗戶跳了出去,卻躲在窗下沒有走遠。
那黑衣人更急,絕對不能讓水寒跑了,否則此趟不能交差,還使用了這麼名貴的力丹,自己死定了,急忙跳出窗戶追趕,速度過快根本沒有顧及到窗下的水寒,而水寒趁他跳出來趕緊又翻窗鑽回了房內,從地上撿起弓弩和匕首。
「該死的小崽子!」黑衣人瞬息追殺而至,從窗戶上翻越進來,水寒面色冰冷,揚起弓弩射出一箭,正中黑衣人胳膊,隨後飛身撲上與他長刀猛力交擊一招,水寒被擊退數步,虎口也震裂了,而黑衣人因為前後遭阻,箭頭上有毒,連忙運功壓制,藥力瞬間被散掉。
「哪里跑,拿命來吧。」見到黑衣人想跑,水寒甩手扔出匕首,隨後取下一支箭裝進弓弩,站在窗戶前瞄準黑衣人,此時他已經跑出近二十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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